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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怡书屋 > 郡主娘子猛如虎赵从愿崔显安 > ☆、甜甜蜜蜜把家还
 
“头儿,听说宫里都乱了套了!”

“好想像是,就连咱们的人都被二皇子的人调走了,只剩下咱们两了。”

那边的牢头吃着碗里的肉,苦着张脸道:“这种好事为啥不带上咱们两呢?”

那老头嗤笑一声,吐出嘴里的肉骨头,“你当这是好事呢,我可告诉你,这种事情,死在前面的,就是跟你一样的一群傻子!”

赵从愿摸了摸已经饿扁的肚子,抬头聚精会神的听着他们的对话。听着听着,那边的声音却是已经停了,赵从愿有些疑惑的望过去,忽的张大了嘴巴。

那两个牢头趴在桌子上,脸色潮红,很明显是中了迷药,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崔显安站在一边,正在他们身上摸着钥匙。

她站起身,嘴巴张张合合,半晌没能说出话来,“崔……”

崔显安将食指放在薄唇上,示意赵从愿不要出声。

赵从愿四处看了看,果然在门口看见了放风的崔湛,碰到赵从愿的视线,还朝她挥了挥手。

赵从愿:……当这是你家后花园吗???

崔显安拿过牢头身上挂着的钥匙。轻手轻脚的走到牢房门前,伸出修长的手,轻而易举的打开门,走了进去。

赵从愿一把抱住他,比着嘴型:“你怎么现在来啦?”

崔显安挑了挑眉,学着她的样子,在她耳边轻轻说,“我来接你回家。”

赵从愿往后躲,耳朵被他蹭的好痒。却又舍不得这难得的亲昵,又将将停住,挨着他的脸颊。

崔显安笑开,笑意直达眼底,这么多天的抑郁都一扫而空。他搂住赵从愿的腰,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一把将人抱紧,大踏步走出牢房。

崔湛站的直直的,看见两人出来,眉眼弯弯,喊了声,“姑娘!”

马车停在刑部外面,崔显安将人抱上马车后,看了一眼那边还站在原地的崔湛,轻点了下头。

马车缓缓移动,很快便跑了起来。

赵从愿有些累,任由崔显安将她抱做坐怀里,声音轻轻的,问道:“崔湛为何不跟咱们一起走?”

崔显安疼惜的摸了摸她瘦的尖尖的小下巴,才慢条斯理的道:“他留下断后,很快就会追上咱们的。”

赵从愿掀开帘子看向外面,街上空荡荡的,路过的人家俱都紧紧关着门。她回过头看向崔显安,疑惑的问道:“今日怎地这般安静?”

崔显安顺着她的目光,轻轻笑了笑,“是宫里出了事,左右不关咱们什么事。”

赵从愿一听,瞬间来了兴致,啪的一声放下帘子,兴致勃勃的问道,“宫里怎么了?”她忽的想起当时坐在地上貌似听见外面的几声钟声,瞪大了眼,结结巴巴的问道:“不会是皇帝驾崩了罢?”

她有些急,看向崔显安,“你傻不傻,皇帝驾崩是要全城戒严的,这个时候,咱们怎么出得去?!”

崔显安搂住她,将她报的紧紧的,头放在她头发上,声音中带着笑意,“你这个脑袋瓜子都能想到的,我还能想不到?”

赵从愿想推开他,奈何近几日没怎么吃饭,现在没有力气。她愤愤的看了他一眼,才道:“蹲了回大牢,都忘了咱们崔大人是最最狡猾的老狐狸了!”

崔显安低头望下去,就看见她淡白的小嘴一张一合,嘟着嘴说着赌气的话,偏她还不自知有多诱人。崔显安喉头滚了滚,一把扣住她的头,低下头含住她的嘴巴。

赵从愿吃惊的望着他,她还在跟他说着正事呢,这丫的,在这种‘危急’的关头,怎么还能有这么危险的额想法呢?

她推了推,崔显安却纹丝不动。他掐着赵从愿的细腰,将她拎起来,面对着他坐在他腿上。

赵从愿只觉面前一阵天旋地转,转瞬便失去了自由。她闭上眼睛,只觉一阵甜糯糯的感觉。

马车里黑漆漆的,至于一点透过窗帘映衬进来的月光,打在赵从愿白皙精致的脸上。崔显安的呼吸都不顺畅了,只觉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直触心底。离得近了,赵从愿甚至能感受到崔显安长长的睫毛戳掉了她的脸,痒痒的。

她想睁开眼,就被崔显安一下盖住眼睛,他低沉的嗓音响在耳边:“别看。”

过了许久,崔显安才放开她,赵从愿只觉一阵呼吸顺畅,不耐的动了动。

崔显安按住她的头,将她的头按在怀里,声音带着沙哑,还带着饱餐的后的餍足,警告道,“别动。”

赵从愿感受到了身后的动静,不动了,趴在他怀里装死。

又过了许久,赵从愿听到车夫跟人交流的声音,她胆战心惊的抓住崔显安的手,牢牢的握住,眼睛死死的盯着帘子外。

崔显安握住她的手,安抚的拍了拍她,轻声在她耳畔低语:“没事的额,相信我。”

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放行的声音,马车又缓缓动起来。

赵从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后背靠在崔显安怀里。

崔显安心疼的亲了亲她的眉眼,不带一丝□□的道:“愿愿,你相信我吗?剩下的日子,我会好好照顾你,好好爱你,免你颠簸免你苦,我爱你。”

“我信你呀,”赵从愿忽的笑起来,她的眼里仿佛有星星,“只要看见你,我就满心欢喜,又怎么能不相信你呢?”

她还是跟初见时一般无二的纯善真诚热烈,眼里含着希望,带着对以后的期盼。她的眼里,有他的未来。

“我就像是捡了个宝贝!”崔显安忍住眼眶的酸意,紧紧环住她。

马车驶向城郊,在一处人眼罕见的空地上停了下来。

赵从愿从窗户里探出头,就瞧见正站在那里的赵又清与临衫。

“临衫!”赵从愿挥了挥手,急着要从马车上跳下去。

“你慢点。”崔显安先她一步跳下马车,转身将她接了下来。

“临衫!”赵从愿从崔显安怀里挣出来,一把抱住正往这边跑的临衫。

“呜呜呜,姑娘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呀!”赵从愿摸了摸临衫的头发。

崔显安慢吞吞走过来,似笑非笑的看向一旁的赵又清,有些阴阳怪气的道:“赵大人此时不应该正在皇宫里忙着收拾残局吗,怎么还有空跑到这荒郊野岭来凑热闹。”

赵又清轻轻笑道:“那些琐事,哪里及的上送愿儿一程重要。”

崔显安冷笑,“哦?摄政王应是不会这般闲的罢,既是琐事,不如赵大人在这呆一宿在回去?”

赵从愿放开临衫,湿漉漉的眼睛瞪了崔显安一眼,看向一旁的赵又清,歉意的开口,“真是抱歉啊,他平日说话都是好好的,今日估摸着是早上出门太急,忘记吃药了。”

赵又清缓缓摇了摇头,示意他不介意,看向崔显安的眼神中带着似笑非笑,“没事,只是崔大人下次出门前,可得好生把药吃完,否则可不是每个人都是我这么好说话的。”

崔显安看了眼正歪着头好奇的看着他的赵从愿,一口老血直接梗在了喉咙里。他看向赵又清,皮笑肉不笑的道:“下次出门,愿愿一定会记得提醒我吃药的。”

赵又清一噎,暗骂崔显安脸皮厚。他转头看向赵从愿,仍是如往日一般柔声细语,“上次分别的时候,我便说了后会有期,这一次,便说一句,山高水长,别后别再相见罢。”

赵从愿轻轻点头,冲着他笑了笑,轻声说,“好好保重。”

赵又清点头,“一路平安,”他转过头,看向崔显安,语气没了方才的柔软,却也带着真情实意,“保重!”

崔显安点头是,深深看了他一眼,才拥着赵从愿朝马车走去。

风声萧瑟,树木昌盛,春季冒出的灌木丛很快便将赵又清的身影遮挡住。他一个人独自站在空旷的草地上,看着赵从愿离开的方向,喃喃低语:“生活虽苦,却愿你过得甜。如果事与愿违,那便相信上天早有安排罢。”

马车一路疾驰,穿梭在茫茫的黑夜里。

很快,崔湛骑着马,便追了上来,紧紧跟在马车旁。赵从愿看着一旁不停掀帘子的临衫,调侃道:“衫啊,这外面的夜景也不错,要不你下去跟崔护卫一起骑马,好好欣赏欣赏?”

临衫正准备偷偷摸摸掀帘子的手僵住,顿时觉得手中的帘子有些烫手,她一把扔掉帘子,脸涨的通红,顾左右言其他,讨好的道:“我才不去呢,外面冷的要命,我还是在马车里陪着姑娘吧!”

赵从愿煞有其事的点头,“嗯外面太冷了,咱们细皮嫩肉的衫衫可不能把皮给吹糙了,要不然该嫁不出去了!”

“姑娘!”临衫转过头,不再看她。

赵从愿一把拉住她的手,连连告饶,“好了好了,我的好衫衫,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嘛。”

崔显安也跟着笑起来,马车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欢快,驱走了最后一丝阴霾。

临衫拿出包里的干果,笑嘻嘻的递给赵从愿,献宝似的,“姑娘饿了吧,这个果干可好吃啦!”

赵从愿接过尝了尝,不禁点头,“确实不错。”

她手指轻轻一捻,放进崔显安嘴里,忽然问道:“话说你怎么一点不好奇我是个郡主,也没有一点点惊讶啊?”

她脸上笑眯眯的,看起来无害极了。崔显安一噎,差点被喉咙里的果干给呛死。

他看了眼赵从愿严肃认真的脸,轻轻咳了两声,“那个啥,咱们慢慢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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