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着他的视线过去，前面是一个塔，有不少香客和游客在拍照。
并没有值得看的东西。
贺云峥怎么会是这样一个表情？
小女人的声音从耳畔传来，贺云峥紧绷的情绪仿似才缓了过来几分，低声说了句：“没什么。”
见小女人还抿着唇，一脸狐疑不放心。
男人英俊的唇角微有弧度：“怎么了？”
男人神情自然，看不出半点不对劲。
仿似刚刚，只是程雨瑶的错觉而已。
翕动着唇一会，便把到口边话给重新咽了下去。
她摇了摇头：“没事。”
“嗯。”字音从薄唇里溢出，贺云峥牵住程雨瑶的手，“过那边看看。”
程雨瑶颔首，被他牵着走。
心里却还是有些奇怪，刚刚，贺云峥到底是看到了什么？神情才那么严肃？
彼时才刚到初春，杭州虽然没有海城那么冷，但却也没好多少。
暖阳穿透过绿莹莹的树叶洒落下来，在地上与残叶斑驳。
夹带着烟火气息的清风迎面而来，程雨瑶却半点都不觉得冷。
手被男人紧紧地握着，十指相扣纠缠着的温度，似乎足以让她抵抗着整个寒冷的冬天。
除了风景外，也并没有什么其他好玩的。
逛了一个多小时便返程回酒店。
吃完午饭，贺云峥临时接到一个电话有事要处理，就先出去了。
程雨瑶虽然有些不满但也没多说什么。
微信上李雪飞发来消息，问程雨瑶什么时候回海城，抱怨没伴玩，整天呆在家里快无聊死了。
程雨瑶故意说让她继续闷着。
结果李雪飞直接刷屏了好几个大哭的表情包，还有卖萌打滚。
一副程雨瑶欺负了她的模样。
程雨瑶失笑，没继续卖关子，回复道：【明天就回去了。】
李雪飞发了个胜利的表情包，想起程雨瑶去灵隐寺求签的事。
程雨瑶想了想，把今天求的签发给了李雪飞。
愁眉苦脸的打下一行字发过去：【我怎么感觉这签不太好？】
【也还行，求签这些就是个迷信，其实不太准，你别太在意了。】李雪飞发了个摸头的萌萌哒表情包给程雨瑶。
上香拜佛其实就是求个安心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
但人有时候，就是迷信。
寓意好的倒是觉得是哄人的。
要是寓意坏的，够扎心好久了。
程雨瑶心情不乐观，但也没向李雪飞表达过多的负面情绪，便从刚求签的事，又料到了之前李雪飞在国外留学时发生的糗事上。
两人聊了会，程雨瑶有些无聊，便到隔壁陈慧的房间把念念抱了过来，对她说道：“陈姐，你今天出去逛逛吧，念念我来带就好。”
说着，程雨瑶又给了她一张购物卡：“这是云峥给我的，我也用不上，你去看看有什么想买的吧。”
程雨瑶并不怎么出去逛，不太习惯用购物卡。
平时陈慧照顾念念也尽心尽力，这次又大老远的跟着过来杭州，程雨瑶挺满意陈慧的。
便把购物卡给她。
陈慧有些受宠若惊，“太太，你太客气了，我怎么好拿。”
“没关系。”程雨瑶笑笑，又另外多叮嘱她买些特产，回去好分给其他佣人。
陈慧才感谢着收下。
程雨瑶抱着小家伙回房，迎面走来两个人，看到程雨瑶有些惊讶：“贺夫人不出去逛逛啊？”
程雨瑶认得两人，是景盛的部门总监。
她轻笑了下：“早上去了灵隐寺刚回来。”
对方听她这么说，便笑着寒暄。
程雨瑶看他们衣着整洁，“你们是要去忙吗？先去吧。”
“原本下午是要去子公司视察的，不过贺总要陪贺太太，就只能我们去了。”半开玩笑的口吻，程雨瑶却愣住了。
贺云峥今天的行程是要去子公司视察？那刚刚他是去忙什么了？
程雨瑶心里有些疑惑，但并未表现出来。
聊了几句，程雨瑶让他们先去忙，自己就先回了卧室。
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可一时间，她又想不明白。
到最后只能克制自己别去胡思乱想。
从杭州回来，日子又恢复如常。
原本跟李雪飞约好回来去逛街，不过她临时有事，去维州了。
问她去干什么，也没说，程雨瑶倒也没多想。
午后的天气宁静，程雨瑶趴在床上看去灵隐寺时拍得照片。
大部分是风景，还有偷拍的贺云峥的侧颜，以及两人的合照。
她又往上翻了翻。
照片并不多，大部分是跟贺云峥的合照，或者男人的照片。
程雨瑶挑了几张风景照，以及一家三口拍得牵手照，发上朋友圈。
不过一会萧天麟跟李雪飞就秒赞＋评论。
小蜜蜂啊：【瑶瑶终于要跟云峥哥在朋友圈里虐狗了吗？这狗粮，我含泪吃。】
萧天麟便直接复制了李雪飞的评论。
她失笑给李雪飞回复两个狗头和吐舌。
程雨瑶从杭州买了不少特产，一部分让秦江带回公司发给景盛的员工当小福利，又让贺云峥给萧天麟魏云她们带了一份。
至于程昱的，程雨瑶则跟她约了个地方吃饭的时候给他了。
这天，白慕雅却是来了。
她脸色不太好，看到程雨瑶还是强行挤出温和得体的微笑。
脸上化着浅淡精致的妆容，但也掩饰不了憔悴。
看到程雨瑶下来，她连忙喊了她一声。
程雨瑶态度有些疏离，“你怎么来了？”
之前贺云峥警告过程家没事别来打扰程雨瑶。
但并不是让她们来。
别墅里的佣人都见识过白慕雅的泼辣，怕弄巧成拙，也不会拦着她不让她进来。
从过完年到现在已经两个月了，白慕雅跟程振连番都打过电话过来，让她有空回程家吃个饭，但都被程雨瑶给拒绝。
这次白慕雅直接上门，程雨瑶思虑再三，也就答应见她了。
毕竟，白慕雅是她母亲，她不可能一辈子都不见她，总该还是要面对的。
“我听阿昱说，念念的身体不太好，我之前有个朋友孩子的症状跟念念有点像，吃了这个药方效果都挺好的，我特意让人抓了几服药，拿过来想给念念补补身体。”
程雨瑶没有接过来，看着她的眼神有些许防备狐疑。
被她这么看着，白慕雅有些尴尬。
知道自己在程雨瑶心中的印象不好，就算不满，她也不敢表现出来。
讪讪的说道：“这药真没问题，就是给小孩子补身体的。就算效果不大，但也没坏处。”
看着程雨瑶的眼神有些讨好：“雨瑶，妈这次是真的认真改过，知道自己以前做错也太离谱了。以后妈一定会彻底改过过来，不会再伤你的心了，你给妈一个机会吧？昂？”
被她眼里覆盖的一层泪雾看着，程雨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深吸了口气，她敛下眼里的不自在。
做出一副平均淡漠的模样，“你的心意我领了，谢谢。至于其他的，再说吧。如果你今天是想来说这些煽情的话，那你的注意可能打错了。”
白慕雅扯了扯唇角，笑得有些尴尬：“雨瑶啊，你也挺长时间没回家里坐坐了。我前段时间，让家里的阿姨，天天都把你房间打扫干净，免得你回来，没做好准备。”
说到这里，她小心翼翼地看向程雨瑶：“雨瑶，你什么时候回家一起吃个饭啊？我们一家子，都还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你爸也挺想你的，也还没见过念念。你有空，就跟念念还有云峥，一起回家吃个饭吧？”
温言软语的话，莫名的让程雨瑶凭生了一种怪异的情绪。
白慕雅被程雨瑶打量的有些心虚，讪笑着问程雨瑶：“你怎么这样看妈妈啊？难道是妈妈说错什么了吗？”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要跟我说？”
以往白慕雅哄她，都是带着三分傲气的。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低声下去过，不得不让程雨瑶怀疑，她是不是别有目的。
白慕雅被问的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程雨瑶就皱着眉说：“是因为程欣？”
听到程欣的名字，白慕雅当下就摇头否认了。
“不是。”
过于紧张，白慕雅声音都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几个音贝。
过大的反应，更加可疑。
“你别误会，我不是想为程欣求情。就是……就是我这几天跟你爸吵架了。”白慕雅尴尬的说：“你爸那都一把年纪了，还学人家不回家。你哥那人就知道顾着公司的事，又不搭理我。我这……”她支支吾吾的说着，到后面就越发的没声音了。
程雨瑶却听懂了。
她想她回去，不过是想让程振回家而已！
什么时候，她竟然成了白慕雅用来哄程振的工具了？
“雨瑶，我没别的意思。我也是真的想你……”她见程雨瑶面无表情，讥嘲的看着她。
“你是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妈哪能真的不疼你啊。只是妈以前被程欣给蒙骗了，才会鬼迷心窍。现在我已经看清了程欣的真面目，我不会再信她，偏心她的了。妈会弥补你，也会改的。”
白慕雅原本想煽情，但程雨瑶不在她身边长大。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看程雨瑶几眼，她就被杜月秀给掉包了。
她辛辛苦苦带大，培养的都是处处算计程雨瑶的程欣。
搜肠刮肚，也就剩下个怀胎十月，让程雨瑶成功嫁给贺云峥的功劳可说。
想到这，白慕雅心中泛起一丝自责。
“我会考虑的。”程雨瑶淡淡的说了句，“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突然被下了赶客令，白慕雅有些懵。
不甘心的问：“那你什么时候……”
话还没说完，就被程雨瑶给打断：“过几天吧。”
得到想要的答案，白慕雅适才高兴的连连点头，回去了。
白慕雅一走，李姐就抱着刚睡醒的念念下来。
看到桌上放着的礼品盒，便问程雨瑶：“太太，程夫人回去了？”
“嗯。”程雨瑶神情平静。
看着那礼品盒，迟疑几秒，程雨瑶没有让李姐拿去扔，对陈慧说：“你看看用不用得上，用得上你就拿回去吧。要不要的话，就拿去放着。”
陈慧的孩子比念念大几个月，当时贺云峥找奶妈，陈慧跟李姐又是认识的，贺云峥给出的待遇好，她就狠心把孩子戒了奶，就过来照顾念念。
这些补品固然是没问题的，但程雨瑶心里抗拒白慕雅，不想让念念吃她送来的东西。
扔掉又太浪费了。
这天，程雨瑶跟李雪飞约了到外面吃饭。
“拍剧怎么样？好玩吗？”
“还行吧，也不咋滴。”李雪飞耸肩，一脸无所谓，兴致缺缺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是对演艺事业有热情。
见她不太想聊这个，程雨瑶便也没问。
李雪飞低头喂念念吃东西，程雨瑶有些无奈：“别给她吃太多。”
以前程雨瑶还没发觉，最近才发现，念念这小家伙还挺馋的，看到好吃的漂亮的就想伸手抢。
牙齿都没长呢，偏生吃这些却有滋有味的。
“呀哟，小念念你麻麻不让你多吃，不许吃了哦。”李雪飞故意逗念念，将蛋糕拿开了。
小家伙一脸委屈巴巴，软软的小手指还塞在嘴里，惹人疼爱极了。
李雪飞掐了掐她的小脸蛋儿：“真萌。”
等吃完饭，李雪飞又拉着程雨瑶去逛街。
念念坐在小推车里被陈慧看着。
逛了一圈，李雪飞拉着程雨瑶进了一家内衣店。
拿起一套性感的蕾丝内衣问程雨瑶，“好看吗？”
“好看吧。”程雨瑶点头，脸有些热。
“那就要这件了。”李雪飞轻笑，又取下了另一套看款式。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忽然间抬头，饶有兴趣的问程雨瑶：“你平时都穿什么样的啊？云峥哥有没有说，你穿什么类型的好看？”
“……”她越问尺度越大，程雨瑶有些不好意思：“没有。”
就李雪飞选的这几样，程雨瑶都没买过。
被她打量的，程雨瑶有些不自在。
嗔了她一眼，故作生气：“你问这个干什么啊。”
“我就好奇啊。”李雪飞嘿嘿的笑了声。
换做其他人对她跟贺云峥的事情那么感兴趣，程雨瑶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对贺云峥有意思了。
不然为什么老问这些。
但对象换成是李雪飞程雨瑶倒是不会有这些想法。
清楚，她真的只是好奇，并没有其他心思。
虽然这个癖好，还蛮奇怪的。
李雪飞见她脸红的跟熟透的虾子似得，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瑶瑶，原来你这么传统的啊！”
李雪飞原本以为，程雨瑶床上功夫应该不错才是的。
没想到却是个讨论内衣都会脸红的。
程雨瑶尴尬的有些不想说话。
房事的方面，一向都是贺云峥主导。
她穿衣跟土low都搭不上边。
毕竟都是大牌，各个品牌每个季度都会让人送新款过来，李姐会帮她挑选。
却也不会太性感。
“你这样可不行，男人都喜欢新鲜的。这样下去，云峥哥腻味了可不好。”
程雨瑶摇头反驳：“云峥他不是那样的人。”
贺云峥每次都很强悍，根本就没有腻味，反倒是程雨瑶吃不消。
只是这些，程雨瑶并不意思跟李雪飞说。
“云峥哥一看就很专情没错，但偶尔也要换换口味的嘛。”
李雪飞老神在在的给程雨瑶出主意，拿了几套蕾丝丁字裤的，还有制服诱huò的情趣衣服给程雨瑶全部打包，塞到了程雨瑶的手里。
程雨瑶尴尬的拒绝：“雪飞，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穿不惯这些。”
“多穿几次就习惯了。”李雪飞不以为然，朝她眨眼，“今晚就穿这套护士的，制服诱huò，保证云峥哥看了，眼睛都移不开，一定把他榨干！”
“……”
见程雨瑶还要拒绝，李雪飞便眨了眨眼说：“不买都买了，还都是你的尺码，咱们的尺码不一样，我也穿不了。”
李雪飞比程雨瑶矮一点，胸还大了个罩杯。
看着她可怜巴巴的眼神，程雨瑶心一软，就硬着头皮给收下了。
两人刚出了内衣店，程雨瑶忽然间被一道身影给吸引住。
只见一楼的首饰专柜，一男一女手挽手出去。
隔着距离，看不太清楚模样。
但那背影还有侧脸，则有些像她父亲程振。
程雨瑶脸色微变，想要去看清楚的时候，人已经出了大门。
是她看错了吗？那怎么会是她父亲？
还有他身旁的那个女人，分明就不是白慕雅。
“瑶瑶，你在看什么呢？”李雪飞注意到程雨瑶脚步突然间停了下来，便跟着顿住，不解地朝她看了过来，疑惑的问道。
程雨瑶摇头，“没什么。”
李雪飞心里想着事，听她这么说也没太在意。
又兴致勃勃的跟程雨瑶聊。
晚上贺云峥没有应酬，便提前下班回来。
看到沙发上放着的几个袋子，眉毛一挑，拿起来看，才发现，竟是性感的内衣……
性感的喉结滚动，男人面不改色，只是那双高深莫测的眼眸里，隐隐有什么在荡漾着。
他不动声色将内衣放回去，营造出一种，他什么都没有做的假象。
目光落在传来水声的浴室，唇角轻微上扬。
脱了西装外套和领带，上面的三颗扣子解开，露出一小片肌肤。
贺云峥坐在沙发里，用手机浏览着秦江发来的企划报告。
程雨瑶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了贺云峥正坐在沙发里。
惊讶的情绪从脸上闪过，她惊讶的看着贺云峥，“你、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男人挑起一眉，薄唇微有弧度：“刚刚。”
“你吃饭了吗？”程雨瑶关心的问道，想说贺云峥没吃的话，她下去给他做宵夜。
“吃了。”
程雨瑶点头，见原本还在床上睡觉的念念不见了，有些奇怪：“念念呢？”
男人神情平静，寡言沉默的模样，让程雨瑶心紧了紧。
不由得担心：“怎么了吗？你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
贺云峥长指微顿，撩起眼皮：“没有。”
“……”气氛莫名有些尴尬，程雨瑶有些摸不着头脑。
想到白天买的内衣，她脸有些发烫。
“那个，你要洗澡吗？”贝齿略微咬着粉唇：“我去给你放水？”
“瑶瑶，过来。”
程雨瑶不解，但还是走过去了。
刚靠近，男人便拉住她的手，让程雨瑶坐在了他修长有力的大腿上。
男人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脸颊，心跳急速加速。
“今天去哪了？”
程雨瑶如实说：“跟雪飞逛街去了。”
男人倒也不惊讶。
自从上次聚会跨年，程雨瑶就跟李彦那妹妹走在一块的事儿，贺云峥是知道的。
李雪飞性子开朗活泼，程雨瑶又没什么朋友，两人玩的来，贺云峥自也不会插手她交友的事。
感受到男人灼热的视线，程雨瑶吞咽了下唾液。
“怎么啦你？”程雨瑶不解地看他。
总感觉，今天的贺云峥怪怪的。
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男人轻眯着桃花眼，“都做什么了？”
“就逛街吃饭。”
“没瞒着我做什么？”
“没有啊。”
男人长指若有似无地撩拨着她的衣襟，弄得程雨瑶有些面红耳赤。
“嗯？”
“那个，你还是先去洗澡吧。”程雨瑶不自在的说着，想从他怀里出来。
小脸红扑扑的，粉唇被她自己咬出了一个浅浅的牙印，一张一合，像是在邀请贺云峥一品芳泽。
贺云峥调戏够了，便放开她。
等贺云峥进了浴室，程雨瑶拿出手机，就看到了李雪飞发来的消息，问她有没有把衣服给换上。
答案当然是没有。
“雪飞，那内衣太露骨了吧。云峥会不会觉得，我很浪啊？”
程雨瑶打扮一直都中规中矩，虽然偶尔也会穿一字肩或者吊带礼服，但从未穿过那么性感的内衣。
还是在贺云峥的跟前。
明明两个人是夫妻，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不少。
就几件内衣，她怎么就……矫情上了？
她自问不算是一个矫情的人，但在这方面……
没看到李雪飞的回复，程雨瑶拿着手机的手都快紧张出汗了。
越想越觉得羞臊。
【就是要浪啊！不浪怎么叫情趣！！】
【瑶瑶我跟你说，男人就喜欢床下小害羞，床上形骸放dàng的女人！别怂，赶紧换上，保证云峥哥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要相信我的眼光！】
她一连发了好几条消息过来，隔着屏幕，程雨瑶都可以想象到她在发这些消息时候，激动的小表情了。
程雨瑶深吸了口气，觉得自己慢慢的被李雪飞说服了。
想到刚刚男人冷淡的模样，程雨瑶回复：【行，我试试！】
程雨瑶放下手机，便去了衣帽间。
蕾丝的透视内衣，丁字裤！
白色的超短护士服。
程雨瑶深吸了口气换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把护士帽给带上。
刚洗完澡，素净的小脸没化妆，衬衫领隐约可以看到露出来的深沟，裙摆看看遮住臀，露出修长纤细的两条长腿。
前凸后翘。
秀长的黑发披在后背，几缕垂落在跟前。
程雨瑶都有些不敢相信，镜子里的人竟然是她。
她做出几个魅惑的表情，忍不住被自己逗笑。
低头看着自己的深沟，又望了眼镜子。
在心里想着，云峥真的会喜欢吗？
会不会觉得，她太不正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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