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和陶陌这半个月的日子过得很安宁，像是潺潺流动的小溪一样，细水长流。
元旦的时候，祁阳把程飒约出来玩了。
程飒有了爱情的滋润就是不一样，不过他自己不承认这是爱情的功劳，他就是鸭子死在田埂上了，不嘴硬不傲娇就不是程飒了。
“程飒，你看着可真是耀眼。”
“我又没打蜡，耀眼什么。”程飒坐到祁阳对面的位置，一点不跟他客气，点了个套餐和饮品。
祁阳微笑和服务员说：“我跟他一样。”
程飒倒了杯柠檬水，“你元旦不跟你男人约会，找我干什么？”
“陶陌回家去了，我不好意思去。”
陶陌倒不是这个意思，他还想好了要怎么解释他认识陈启川的事，结果祁阳一听，元旦不止陶陌和陶阔城过，还有别的交好的世家，就不肯去了。
“你呢，你不跟贺诚约会，还答应了跟我出来？”
程飒回以他微笑，“因为我不重色轻友啊。”
祁阳：“……”
行吧。
躲在他们隔壁的贺诚委屈的吭哧了一声——因为程飒元旦不去贺家，贺家哥姐也让他别回来了，他只好惨兮兮的出来跟踪老婆。
两个人的套餐端上来了，香气四溢，祁阳切了一块肉排在烧得滚烫的石头上烤，“你最近怎么样？”
“还挺好的。”程飒抹了点黄油，“就是某些人，无故旷工，给我工作上造成了一点小麻烦，至于感情嘛，贺诚还是那傻狗样，我不想说什么了。”
“我觉得你这是在秀恩爱，没错，就是秀恩爱。”
“你管我跟他秀不秀恩爱。”程飒说起他和贺诚就一点点暴躁，“真不说他了，我想摔碗了——你什么时候回工作室来？你可别跟我说你忘了你有工作了。”
“没忘。”祁阳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我叫你出来，就是跟你说这事儿，我应该要跟你辞职了。”
程飒轩轩眉毛，“你要回西浦了？还是你要给陶陌当全职太太了？”
“你胡扯什么呢。”祁阳哭笑不得，全职太太什么鬼。
“没问题啊，你跟我客气什么，你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我也不可能打你，只会用白眼谴责你。”程飒很是淡定，“你抽空去把你的东西收拾了就行，要是没什么需要带走的，一直放着也没事儿。”
“好，看我有没有空。”祁阳先解决了这个事，心里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我听叶玲珑说，你跟祁明坦白了？”程飒叉了一块薯饼给祁阳，他不爱吃这个，“你们俩吵架了？她还让我多关照你，你不是有自己男人么。”
连程飒都不会想到祁明是怎么说的，而且祁阳不和陶陌还过得好好的吗。
“吵了。”祁阳无奈笑笑，“我哥挺生气的。”
“明哥很快就会气消的，他又不是不讲理的人。”程飒安慰他，“所以你这阵子，就是和陶陌住在一起？”
“嗯。”
程飒脸色变了变，似乎不晓得如何开口，“那……你们俩——那个啥了？”
祁阳眨眨眼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和陶陌早就睡过了，我俩酒后乱性。”
程飒一脸凌乱，不过这不是他的重点，“那，陶陌怎么样，你疼吗？”
祁阳觉得怪怪的，“我们一定要在大庭广众聊这个吗？”
“你快说。”
“你在想什么啊？”祁阳忍不住大笑，“我猜猜啊，贺诚技术不好？”
程飒黑脸，但是相当于默认了。
他一点都不想回忆他俩的第一次，因为……太他妈的痛了。
程飒和贺诚的第一次就在同居的第一晚，贺诚死皮赖脸的要和程飒一起睡，睡着睡着就开始不老实了，各种摸来摸去。
程飒坚定的守着自己衣服的阵地，“……你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贺诚真的跟只大型犬一样，在他身上拱来拱去，“程飒，我想要。”
“你要个大头鬼，滚。”程飒的脸有点烫。
“程飒……”他委委屈屈。
“你是不是就想和我做这种事才把我拐到手的？”
贺诚立马否认，“当然不是了，我喜欢你呀。”他说着自己躺下了，大大咧咧的摊开四肢，“既然你不想那样，那你来压我吧。”
程飒：“……”
这个人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程飒把那个神奇的画面从脑海里移除，“起来！你神经病啊！”
“那你想要怎么样，我都配合！”
程飒别别扭扭半天，把身子侧过去，“……随便，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然后程飒就后悔了。
他妈的他六岁以后就没那么哭过了。
贺诚还一直哄他说适应了就好了，但是永远没有适应，程飒在床上躺了两天，贺诚跟着美滋滋的挨了两天的打。
祁阳笑得停不下来了，“那你去跟他沟通啊，你问我没用。”
程飒把头撇向窗户那边，“……我没什么可以做的事吗？就是，能让他——我好受点的事。”
“大哥，你俩什么都做了，你还这么别扭。”
“我哪有。”程飒不承认。
祁阳示意他往后看看。
贺诚趴在上面，一脸不高兴的盯着他。
“……”程飒彻底无语了。
祁阳起身走了，知趣的把空间留给他们。
“谁让你来的？”
贺诚装可怜道：“我回不了家，我被赶出来了，你才是我哥哥姐姐的弟弟，我不是。”
“so？”
“程飒。”贺诚扭扭捏捏，“你真的很疼吗？我真的技术不好吗？”
他一直以为程飒只有第一次疼，以为他们后面的经历就很愉快了。
原来程飒一直在忍着疼吗？
“真的，真的。”
“……你可以和我直说，干嘛要骗我。”
“我为了保护你的自尊心啊。”程飒瞪他。
“……那你现在又不保护了。”
“你反正都听到了。”
贺诚跟他打商量，“那要不，以后换你来？我真的不介意上下的。”
“我介意，你天天能不能正常点？”
贺诚扑上去抱住他，“程飒，你对我真好，我会好好学习的，让你也快乐的。”
程飒白眼都翻不完了，“你说的声音可以再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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