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丰山撇了撇嘴，几个人会意拉着卡本到了车上。
莫丰山拿着手机走到一边，接通道：“子晴，什么事呀？”
“忙吗？”杨子晴合上文件，从办公桌前站起身颇为激动地问道。
“还行，比较闲。”莫丰山道。
“哦。”杨子晴点点头不再言语，两个人便一起沉默下来。
手机里传出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
“噗，怎么了？打电话来就这么耗着？”莫丰山噗嗤一声笑出声，问道。
杨子晴抿着唇，一双乌黑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似乎有些踟蹰，良久才对着手机道：“我想你了。”
“就这样？”莫丰山摸了摸鼻子，感觉鼻子微酸。
“我好想你。”杨子晴捧着手机，像个学生年代的女生一般，小家碧玉，羞涩不已。
莫丰山捂住手机，仰着头，眼睛微酸，他漂泊惯了，四处流浪，心也野了，多久没人这么关心他了？
谁会打个电话来，只为说一句想你了？
莫丰山擦了擦眼角，拿起手机回道：“我也想你了？”
“哼，骗我。”杨子晴道。
莫丰山被她的小女生脾性逗乐了，回道：“没骗人，比珍珠都真。”
“知道吗？我们赢了。”杨子晴突然道。
说得莫丰山一愣，回问道：“什么赢了？”
“和闪克集团那个女人的赌局啊。我赢喽。”杨子晴得意道。
她没有直接说闪克集团偏偏要具体到宋颖身上，又不愿说出宋颖的名字，足见杨子晴对于宋颖的敌意。
莫丰山不是傻子，但对于这方面的感觉确实比较迟钝。
他点头道：“哦。”
他的平淡果然引起了女人的不满：“听你的声音好像有些不开心啊，怎么？心疼她？”
莫丰山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连忙补救：“哪有，我只是觉得正常，以你的能力，赢她不是十拿十稳吗？”
“嘁，你现在在干嘛？”
“在散步呢。今晚的月色不错。”莫丰山走到废弃楼的窗旁，透过窗子看着天上的月亮。
窗子只有个毛胚，连窗框都没安上。
杨子晴站在办公室巨大落地窗前，看着明阳大厦外的烈日笑道：“我这边还是艳阳高照呢。”旋即又有些落寞：“我们连看同一个月亮都不行呢。”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阵。
杨子晴有些怀疑地问道：“你没跟人打架吧？”
“没有，怎么会打架呢？”莫丰山摸了摸鼻子，语气笃定地道。
“什么时候回来？”杨子晴没再追究，转身靠着玻璃窗问道。
“快了。”
“什么叫快了？”杨子晴皱着眉头，有些兴奋又有些不满。
“大约四五天吧，或者再过两三天就结束了。”莫丰山道。
“好好的，我等你回来。”
“嗯。”莫丰山点头，两人再度陷入沉默，按理说该挂电话，不知是否心心相印，竟然都保持着通话，拿着手机不说话。
过了一会，杨子晴那边传来助理的声音：“杨总……”
杨子晴低声道：“好好的。”
终于挂断了电话。
莫丰山收起手机，往下走，回了车里，陈震，程玉早已经在车里等着。
“莫哥。”两人颔首示意。
车后座的卡本被绑了个结结实实。
“莫先生，能告诉我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吗？你这样游弋而战究竟是为了什么？”卡本问道。
“头疼吗？”莫丰山问道。
“但也只是头疼罢了。”卡本皱着眉头道，他不觉得莫丰山的战术能给刺客联盟带来多大的威胁。
“那是你以为的。”莫丰山道。
“什么意思？”卡本不解。
“你身处棋局中，从你的角度看，只是骚扰罢了，但从你们高层来看，这意味着威严丧失，意味着不稳定。
一方面来说，我们的游击打击了你们管理层，使体系混乱。另一方面来说，不稳定就意味其他势力蠢蠢欲动，刺客联盟的霸主地位会受到威胁。”莫丰山侃侃而谈。
卡本张着嘴，他明白他错了，他只从自己的角度看问题，没料到莫丰山竟然能给己方带来这样的威胁，旋即他摇了摇头不相信道：“你觉得你能赢？”
“不能吗？”
“没有人，能说自己从刺客联盟手上占到便宜，尝试这样做的人都被匕首抹了脖子。”卡本咬着牙道，刺客联盟可是杀手组织，怎么可能被一个人打败。
莫丰山仰面而笑：“哈哈，很快就有了，我相信你们的大老板已经来了F国了。”
此刻的罗列特别墅里，刺客联盟轮值主席蒂纳罗正坐在餐桌前品尝着鲜嫩的塞纳牛排。
蒂纳罗今年七十二了，经历无数风雨，依旧风度翩翩，身体微胖但保养地很好，看起来精神奕奕，似乎才五十多岁。
罗列特站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喘。
“我很喜欢吃塞纳牛肉，因为牛肉的味道很一致，不会因为它的产地以及饲料而改变它本身的肉质。”蒂纳罗擦了擦嘴侃侃而谈。
“罗列特，你觉得现在的刺客联盟最重要的是什么？”
罗列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不确定地道：“进取心？”
“亚洲是洪门，南天门，龙虎盟的地盘，欧洲我们占了大头，非洲没有油水，美洲是TN的地盘。
你觉得我们往哪进取？我听一个华夏朋友说过，盛世求进，乱世求稳。
如今华夏实力不断向上，乱世已来，哼，罗列特，你已经不合适了。”蒂纳罗叹了口气道。
罗列特闻言，甚至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直接跪倒在了地上，面如死灰。
蒂纳罗说得不合适了，可不是让他退休的意思，刺客联盟里哪有退休的道理？他知道了那么多秘密，他退休了，谁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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