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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怡书屋 > 庶女军师:腹黑皇子傲娇妃沈倾羽梁逸寒 > 第一百零二章 开始习武的决定
 
他甚至只有先读圣贤书后行千万里的想法,然而现在许凝姻的一番话却让他的心狠狠的揪了起来。

母亲竟然对自己是这样的期待吗?甚至在略微的有些失智的时候也仍然念念不忘。

他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唤回了自己的神智,哑着嗓子安慰说:“母亲,你放心,耀文肯定会给你拿一个状元回来,你放心。”

这句话似乎有着说不出来的魔力,许凝姻呆呆的看了他一会儿随后忽然眨了眨眼笑了一下,然后像对小孩子一样摸了摸他的头,说:“好儿子,到时候把你大哥比下去,让你父亲也好好的看看你,夸夸你,给你也办庆功宴。”

沈耀文觉得内心酸楚,一股悲凉之感从心底涌上了发梢,自己曾经想过不去争那些官名利禄,长大后带着自己的憧憬游遍大好河山,想作诗作诗,想放浪放浪,一生只朝自己的内心屈服。

然而如今,却硬生生的改变了他的想法,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承诺从他口中说了出来。考上状元,以后的人生就完全有可能不是自己的了,游山玩水?悠然自得?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即使他不愿意,也要深陷在官场的诡谲之中。

但是……他更不愿意看见母亲因为这件事情而痛苦。

母亲从小对自己并不苛待,甚至说把最好的都给了自己,攒下她每月的月钱供自己去最好的私塾念书,因为自己庶子的身份并不受父亲的宠爱,母亲即使生下了自己也并没有留住父亲的目光。

多少个日夜里,母亲只是一个人待在这寂静的阁楼中,忍受着漫漫长夜的寂寞和白日里从太医人那里受到的侮辱。

她隐忍惯了,却一心的想让自己的儿子出人头地,她尖酸刻薄,只是想让自己的儿子不要再像自己这般地位卑贱。

或许有的时候她的想法是自私的,是错误的,然而沈耀文却在这一刻全部选择了谅解。

他紧紧的拉着许凝姻的手,忍住了眼眶中不断旋转的泪水,然后像哄孩子一般说:“母亲,儿子答应您考取状元,您也得答应儿子好好的看太医才行。”

许凝姻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后神经有些恍惚的点了点头,然后低下头搅弄着手指,有些愧疚的说:“我……刚才我把太医赶出去了。”

沈耀文越来越感觉到母亲的不对劲,刚才许凝姻只不过是神智有些混乱,现在怎么神智越来的越趋向于孩童了呢?他忽然感觉到有些大事不妙。

于是他轻轻的扶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了后面的软卧上,随后安抚着她说:“母亲,您一定要在这里好好待着,我现在就去把太医叫过来。”

许凝姻茫然的看着他,还带着一种陌生感,显然是神智再一次陷入了混乱,好在她还是断断续续的听清了他的话,于是点了点头。

沈耀文片刻也不敢在这里多留,他此时的心情已经不是心急如焚就能形容的了,母亲这一次就像是突如其来的发病,作为儿子自己怎么可能不忧心?

他眼眶都有些开始不受遏制的发红,但是又想了想之前姐姐对自己说了男儿有泪不轻弹的话,他有强忍着忍了回去,没关系,只要有太医在这里,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沈耀文匆忙的奔向了前厅,太医应该还在那里等着自己。他破天荒的并没有在门口敲门行礼,而是直接推门而入,随后拉着站在旁边看着墙壁上挂画的太医就往外走。

“先生,求您看一看我的母亲吧,现在她的情况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太医刚开始被他拉的一趔趄,只不过并没有什么不悦,而是捋了捋胡须,随后紧紧的拉了拉肩膀上挂着的药箱,随着沈耀文一同过去了,再怎么说,这个孩子求自己的诚意还是够的。

等两人推门而入的时候,许凝姻就像是被门外撒进来的阳光惊了到了一样,迅速的往床铺的最里面躲藏着,抱着自己的腿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沈耀文先走了两步,扑在了她的床边,语气略微有些哀求的说:“母亲,让先生看看吧。”

太医倒是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利落的走了过去,随后给了沈耀文一个眼神。

随后,沈耀文慢慢的拉着许凝姻的手,随后放在了诊病时使用的帕子上,而太医的手也自然而然的搭上了许凝姻的脉象。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太医的脸上确是神情也变得越来越凝重,直到最后脸上的笑意已经完全消失不见,甚至起身之后背着手在屋内踱步,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许凝姻在没有沈耀文的控制下已经一下子抽回了自己的手,再一次回到了那种受惊的状态,现在的样子像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看着太医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沈耀文也不敢出声叨扰,只能心急如焚的等待着。知道太医终于停下了自己的脚步,随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沈耀文,说:“孩子,你和我出来一下。”

沈耀文礼貌的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安抚着有些惊吓到的许凝姻,说:“母亲,儿子很快就回来。”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紧跟着太医的衣袂走了出去。

“先生,我母亲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太医的面色也有些凝重,嘴边的话似乎也思索了很久,最后才缓缓的说:“实不相瞒,二夫人的病并不是寻常之症,更像是……更像是中了毒……”

沈耀文大骇,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看,他怎么也没有想过竟然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显然,他一时半会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旁边的太医看见他的样子,也知道这个推断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当然,若不是亲眼看见,他自己之前也从未想过。

毕竟他看诊的可是沈将军家的夫人,若是身染重疾也就算了,现在表现出来的却完全不是身染重疾之下,仿佛是中毒之症,在这堂堂的深庭大院中,难道不蹊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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