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抬起头，咬紧了下唇，说：“可可他们会打人。”
林成目光微突，靳尚谊心头一跳，“打人？糯糯，你是不是挨过打，或者是同龄年人的欺负？”
稍顿，她继续说道：“糯糯，你说实话！”
糯糯刚想摇的头生生制住，她扭捏了一下，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早就说姜燕那什么女儿不是什么好人，生她的娘就是个爬男人床的贱人，还有那关雅琴，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要不是她生了个好儿子，老娘整死她去！”
林成牵住靳尚谊的手，无声的安慰。
糯糯眨了眨眼，显然是没想到一向温和的舅奶奶，突然这么骄横。
其实也是，靳尚谊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被家里人惯坏了的公主，上有父母兄长，天生的自带光环。
嚣张，跋扈，却是为人仗义。
不然当初以林家遗传的艺术家追求完美的性子，林成也不会相中靳尚谊。
靳尚谊发完气，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过了，摸了摸糯糯的脸蛋儿，“糯糯乖啊，奶奶不是对着你发气。”
糯糯“嗯”了声，“我知道。”
“幼儿园的人欺负你，你奶奶不帮你就算了，她这人，估计见不得你这种任行他怎么也无动于衷？”
话到一半，靳尚谊的手被掐了下，她连忙改口。
“爸爸总是不回家。”可能是因为说出去了一半了，接下来的，也就没那么犹豫，算是脱口而出。
靳尚谊深深蹙眉，“这哎，都是苦命人那。”
静默半晌，靳尚谊又说道。
“早知如此，当初就把这孩子接回我们那住得了。”
莫晴目光复杂的看向糯糯，过了会儿，她才启唇，道：“舅舅，舅妈，糯糯，煮好了，吃吧。”
靳尚谊心疼的牵着糯糯的手，后面跟着的林成也不逞多让。
几人在餐桌边落座，莫晴将最后一个碗端过去，说：“好啦，不多不少，刚刚好！”
没有得到回音，莫晴讪讪然，干脆在位置上老老实实的坐着。
饭后，莫晴本是要去洗碗，下一秒，就被靳尚谊叫住了。
“小晴，我们聊聊。”
“哦。”莫晴晓得这件事是避免不了的，老老实实的跟在靳尚谊身后。
糯糯她拉了拉靳尚谊的衣角，“舅奶奶，我想去画画。”
“嗯，你去吧。”
靳尚谊送来牵住她的手，叮嘱了几句，才放人。
进了书房，莫晴顺手将门带上，亦步亦趋的走到矮几前。
“这是你爷爷的画吧。”靳尚谊眼神悠远，看向那幅画，仿佛老人家霸气落笔的模样，就在眼前。
“是。”
别的什么，莫晴没有多说。
一是觉得没有必要，二是现在这种情况，也不适合说。
“糯糯说的那些，你都听到了吧？”
靳尚谊转过身来，坐在不远处的贵妃椅上。
莫晴点头，“嗯，我知道。”
“你好好陪陪糯糯，还有啊，服个软，把任行叫回来。”
莫晴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以为，靳尚谊会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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