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激情。
姜衡一个劲的摇头，“你现在这点实力，还是别去找人伏虎山的好，一旦被他们盯上，还得把我也给拖累了！”
“掌门！”杨凡激动的说道，“你是我的掌门，你怎么能怕被弟子拖累呢！”
“别捧杀我，我可不会冒这个风险，你要是想招惹伏虎山，我现在就把你逐出师门！”
“哎……”杨凡惆怅的叹了一声，转身看向远方，“说实话，刚认识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跟一般人不一样。”
“正直，善良，大公无私，你在我心中的形象一直都很高大！”
“逆流仙门，多好的名字啊，不止是不愿同流合污，而且还要逆流而上！这不是门规里的写的吗！”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个如此贪生怕死的人！”
“哎！大失所望，大失所望啊！”
姜衡淡然看着杨凡“表演”完，不屑的冷哼一声，“你小子少在这装腔作势。”
“咱们不说别的，就说实力对比吧，你觉得就我们两个人，去招惹伏虎山真的是个明智的决定？”
杨凡马上来到姜衡身边，“老姜，我又没让你硬碰硬！我们明面打不过，可以智取啊。”
“智取？”
杨凡点点头，“现在敌在明，我在暗，这就是我们的优势。”
“伏虎山仙门有高手，那我们就不去招惹高手，他们不是前段时间招募了一批新弟子吗？我们动那些弟子不就行了。”
“说得轻巧。那你倒是说说你的计划。”
杨凡立即在姜衡耳边小声低语……
许久，姜衡脑中一直回荡着杨凡说的一句话。
这个世界不是黑暗吗？那就用黑暗吞噬黑暗！
……………………
伏虎山下，杨家村。
年关在即，李氏踏着雪地，牵着一个年约三四岁的消瘦孩子，回到了村里。
杨熊的“父亲”送来了一些腊肉，看着那懵懂的孩子在睡觉，对李氏笑道，“还是你动作快，这么快就又找到一个。”
李氏看着熟睡中的孩子，摇了摇头，“你说得倒是轻巧，把这孩子培养成材，又是十几载光阴。”
“这么想想，每次两枚仙丹也赚不了多少。”
熊父冷笑一声，“你都几百岁了，还没赚多少？”
“一个凡人能有你这般寿命的，能有几人。真不知道你从哪找来的这些孩子。”
“你还问我？方法不是跟你一样嘛？”李氏阴阳怪气的说道，“物色资质好的孩子，把他们父母杀了不就行了。”
“其实吧，咱们也是在做善事，你想想，孩子父母双亡，我们代替他们的父母将他们抚养成人，监督他们修炼，供他们吃，这还不是在做善事？”
熊父哈哈大笑，“这一点我倒是认同。对了，杨凡怎么样？”
李氏坐在孩子身边，轻抚着孩子的面颊，“其实吧，我还挺想念杨凡那孩子的，那么多孩子里，他是最孝顺，也是最刻苦的。”
“只可惜啊，他的资质太好，估计是被仙门里的大人物吸干了。”
熊父笑道，“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
李氏冷笑，“我是什么人？我跟你们一样！村里的这么多人，谁手里干净了？”
“即便是那些被淘汰的孩子，过些年，他们也会变成你我这样的人。”
“这个世界的仙人都是如此，你觉得做个凡人，不为自己着想，还想活下去？”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木门直接被人一脚踹开！
紧接着，两条漆黑的锁链，直接贯穿了李氏和熊父的胸膛！
李氏震惊的看着胸口的锁链，目光沿着锁链看向门口，当她看到站在门口那人时，双眼圆睁，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凡儿！”
杨凡淡然看着李氏，“奶奶，不错，就是你的凡儿！”
“哦对，你不是我奶奶，你杀了我的父母，你应该是我的仇人才对！”
“凡儿……”
杨凡冷哼一声，“本来我看在你养育我多年的份上，不想杀你，但你居然又找了一个孩子，如果不杀你，以后有多少人会遭到你毒手？”
“所以抱歉，我不会留你性命！”
锁链从李氏胸膛抽出，李氏倒在血泊中，她的容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速衰老，脸上的皮肤仿佛错根盘节的树根，身体迅速干瘪。
倒不是杨凡掠夺了她的灵力，而是她的身体因为衰老而枯萎。
熊父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枯萎成七八十岁的样子。
看着这两人原形毕露，杨凡只觉得一阵恶心。
这才是李氏和熊父真正的模样，才是杨家村真正的样子！
当夜，一把大火，将杨家村吞没，不知道多少人葬身在这场滔天大火中。
连续数日，伏虎山下十几个村庄遭人摧毁，村民的生活物资和财产损失严重。
此事很快惊动了伏虎山仙门。
作为常年为门派提供新弟子，新鲜补品，这些村子被人端了，显然已经触及到了伏虎山仙门的利益！
虽说对方只是摧毁村落，掠夺生活物资和黄金，很像是一般匪徒所为，但是在伏虎山周边行凶，此等行径显然是没有将伏虎山仙门放在眼里。
多个村庄被屠，也关系到伏虎山区域的人心，让伏虎山的威信遭受前所未有的质疑。
为此，伏虎山仙门对此事极为重视，立即派出大批人马前往这些村庄。
眼前，一个四十人的队伍正在查看杨家村的情况。
杨凡和姜衡正藏在山上的雪地里，悄悄关注这些人的动向。
在这批伏虎山弟子中，杨凡看到了三个熟人。
就是那三个来杨家村招募弟子的师兄妹三人。
姜衡说道，“那个年长一些的，是伏虎山长老，其他人实力也都不错。”
“伏虎山常驻弟子大约700人，这次大部分都出来了，估计只有一些新弟子留在门派里了，你闹出的动静可不小啊。”
杨凡点点头，“这些村子正是伏虎山的根基，动了他们的根基，他们当然会倾巢而出！”
“掌门，走了，再看下去就要被发现了。”
“你真决定继续？”
杨凡点点头，“这么多年来，我不知道其他人是如何在这里生存的，作为逆流大弟子，既然不能与这个世界的规则同流合污，那我就用另一种方式生存！”
杨凡说的是这里的修真者，但同时，说的也是来这里探索的破界者！
“掌门，走了，伏虎山老巢！”
【作者题外话】：三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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