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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怡书屋 > 风云九练 > 第八章祥龙观的前瞻性
 
那队士卒跑到门外,却不逃走,只是封锁着门口,不让客人离开。黄田坝很生气,吃顿饭遇到这事情,就像吃饭吃了一个苍蝇。堵心啊!

算过饭钱。黄田坝特意叮嘱草莓看好晓晓。一行人来到门前,那对士卒堵在门口,虽然唯唯诺诺的,但却一步不退,即使凡凡把那个小队长打倒,其他人也一步不退,脸上满是视死如归的表情。

依着凡凡的性子就大开杀戒了,几个小兵而已,如果这都忍了,那以后遇到更厉害的怎么办?是不是不出来了?黄田坝却多了一层考虑:这些军卒属于金石君皇甫敬,而皇甫敬是军界的领军人物,虽然最近皇甫家族走了下坡路,但是皇甫作为大古军界的一个标杆,始终是军界的大旗。现在下了狠手,那就是撕破脸,以后和皇甫敬就是仇敌。虽然自己不惧,但还是那句话: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

所以黄田坝只是一挥手:“既然你们如此无礼,那就别怪黄某不客气了。”回身吩咐:“打断手脚!不许杀人!”

凡凡三个就等着这句话呢,三个丫头都有暴力倾向,除了草莓有些柔弱外,其他的都很强势,尤其是凡凡,即便是黄田坝不对心思了也敢直接怼回去。薄荷却是外柔内刚,外表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很温和的样子,骨子里却是认死理,倔强的性子犯了比凡凡还不可理喻。

三个人凡凡也是最厉害的,身手最敏捷,薄荷。草莓也就刚刚伸手打倒两个,前面已经没有站着的士卒了,而且下手很有分寸,都是断了腿,抱着断腿在地上哀嚎。

凡凡很轻松的拍拍手,示意黄田坝可以走了。黄田坝却止住步子,向夜幕中瞥了一眼,冷笑道:“朋友早就在那里看热闹,黄某倒是眼拙了,差一点失之交臂。是朋友是冤家出来露个脸吧,不会连这个都不屑吧?”

却听不远处啪啪拍手掌的声音,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来,略带点鼻音,却因此多了一种迥然不同的味道:“早听说黄大师耳聪目明,一代人杰,南宫早就想一睹英姿,是如何的卓尔不群。”

黄田坝淡淡道:“让尊驾失望了,黄某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子罢了。”

这时来人已经来到近前,饭点门前的灯光下,这竟是一位翩翩公子!

看到对方,黄田坝居然有点自惭形秽。这位公子一身白衣,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是特干净,这个干净不是说人的卫生,衣着干净,而是长相,眉毛细长清秀,眼睛很大很亮炯炯有神,灵性满满,白色丝巾扎着的长发一丝不乱。黄田坝下意识的以为这就是皇甫敬,居然是神仙中的人物,不由眼睛里热切,一抱拳:“皇甫公子果然风采绝艳,令人一见倾心。和公子比,黄某自惭形秽。”

凡凡是爱恨分明的性子,忍不住掐了黄田坝一把,恶狠狠道:“大少这是春心荡漾了?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妹子吧,矜持点行吗?擦擦口水,别一直盯着人家,长到眼睛里就拔不出来了。”

黄田坝恼羞成怒道:“别乱说,人家是男的!你知道本大少只喜欢女的!”

薄荷切了一声:“大少别装了,就凭大少的火眼金睛,能看不出这是位姐姐?骗谁呢?”

黄田坝揉揉眼睛再看,对面虽然柔美,但阳刚气十足,喉下有喉结,胸前干瘦,举止简洁大气,真是男的。看起来是几个小丫头吃惯醋了,连多看几眼翩翩公子都不行。

那公子一展纸扇,不着痕迹的挡住面庞,躬身一礼:“黄大师错了,在下怎么敢比肩金石君?小可复姓南宫,单字一个曼,现在赞划军机处。怕下面的军人粗鲁,把黄大师得罪了,所以亲自来请大驾光临。”

黄田坝一抱拳:“人对了,时间不对,今晚黄某累了,恕难从命。”

南宫曼纸扇一拍手掌,道:“那就找个对的时间,只要人对了,还怕没有对的时间?请黄大师定个日子,金石君扫榻相迎。”

黄田坝沉吟一下:“明天不行,刚刚来到京都,还要拜会几位大师,尊者。师傅有信件要呈上,还要和几位尊者商议大赛的事情,也得留出一天的时间。初来京都,黄某虽然人小交浅,但是这次是代师尊前来,一定有很多应酬,没个三五天怕是安静不了。所以确切的话,五天以后,黄某定当拜会。”

南宫曼微微蹙眉,道:“既然黄大师事情缠身,那南宫就回禀金石君,提前准备了。”

曾风把马车赶到门前,四个女孩子依次上了马车,黄毛也随着马车跑前跑后,偶尔冲着靠近马车的行人吼叫两声,似是警告,你们再往前走狗大爷就下嘴了!

黄田坝骑上那匹大黑马,看到南宫曼还在打量着自己,嘴角微翘,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不由童心忽起,一带缰绳,望着南宫曼道:“黄田坝是个俗人,很讲究缘法,可惜阁下是一位佳公子,如果是一位绝代佳人,那黄田坝即使抛下天大的事情,也要迎奉佳人不是?”说完大笑声中,一抖马缰绳,大黑马放开四蹄,踏在御街的青石地面上,清脆的马蹄声仿佛是一首欢快的曲子,远远而去。

南宫曼呸了一声,不自觉的后退两步,隐藏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悠悠自语道:“还以为你真是天外飞鹤,权钱不能侵,片叶不沾身。以前只能用笨法子,想不到依旧是少年心性,跳脱的性子,那本姑娘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心甘情愿的臣服。”

这时一道微弱的月光投射下来,映照在那张皎洁如月的小脸上,嘴角轻抿,挂着一丝让人心悸的微笑。

黄田坝马快,赶在马车前回到客店,小二一边拉马一边道:“相公,有两个道士来拜,没说是哪里的,听说相公出去了就在大厅里坐等,这都等了两个时辰了,也不见烦躁,说起来这心性修炼的真是圆满。相公见一见吗?小的再换一壶茶去,说起来这两位已经喝了四五壶茶了,竟然一次厕所没去过,不服都不行。”

黄田坝点点头,去洗了把脸,就那么擦着脸走进客厅。

坐着的两个道士见来了人,急忙起身,竟然跪下去磕了个头,黄田坝急忙错开身道:“不敢当,不敢当!师兄是哪个道观的,出来混都是平辈,以兄弟论就可以。”

为首一个有些发福的道士起身还谦卑的弓着身,道:“道门虽然率性随缘,却最是讲究辈分礼节,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辈分礼节就是道门最基本的规矩。弟子道号道衍,这是师弟道广,师尊见真,是祥龙观的监院。”

我却!这是一家人!黄田坝立即热切了几分,吩咐端茶进来的小二:“去最近的饭店,定一桌最好的饭菜。”内疚道:“两位一定饿极了,不知能不能吃荤?”

道广打个稽首:“师叔真是率性,我们外派弟子,只是修心,荤腥倒是不忌。”黄田坝点点头:“那就简单了,抛给小二一个锭子:“让他们快一点,带两坛好酒。”这厮最是好酒,嗅到酒的味道会流口水,刚刚在酒楼,顾忌四个女孩子没叫酒,早就馋的不行,这时候有了因头,自然就势大饱口腹之欲。连道衍都感动了些许,感叹道:“人说叶叔祖一脉古道热肠,最是亲切。今日一见果然。”

黄田坝摆摆手:“自家人,别说两家话,那就见外了。”

这时候外面叽叽喳喳的,四个女孩子进来,见有客人要避开,黄田坝道:“都是自家人,见个礼来。”四个女孩进来见了礼,就一窝蜂的回到自家房间去了。

黄田坝喝口伙计新上的茶水,说来也怪,起先喝的很有味道,现在却感觉一般般,嗅嗅,茶香依旧,那只能说明自己口味刁了。

道衍捧着茶杯,感受着茶杯的温度,很是感慨:“弟子两个蒙师尊看重,来京都布道,这京都人蛇混杂,各种人群组织在这里角力,把这里变成了一个风暴中心。稍有不慎就折戟沉沙,还带累自己师门。所幸我们兄弟十几年来兢兢业业,如履薄冰,渐渐在京城打开一个圈子。在月桂坊盖了几间木屋作为道观,虽然比不上那些名门大姓的分院、会馆,却也小有名气。如今师叔驾到,自然是猛虎插翼蛟龙入海。”

黄田坝点点头道:“我初来京都,什么都不清楚,那个金石君皇甫敬什么来历?各方面的情况又是怎么样的?”

道广直肠子,一听就有些急躁:“小师叔,这里面的水好深啊!你可别趟进去,不然说不定把师叔祖都带进去。”

道衍斥道:“师弟说话小心点,师叔自有分寸,这事岂是你我可以啄掾的?”

黄田坝挥挥手:“自家人,说什么都是为了自家好,没关系。”嘘口气道:“我本不想蹚浑水,只怕情势逼人,人家会把你拉进去,不趟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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