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森同样觉得惊诧，“你，你连这个都不记得了？”
他以为她只是忘了他。
没想到她连她师父都忘了。
莫名的，他心里得到了平衡。
“……”
虽然不记得是事实，但黎初初确实面上有些挂不住。
毕竟1日为师，终身为父嘛。
她倒好，连爹都不记得了。
“他，他叫什么呀？”
黎初初问的自己都不好意思。
南森很遗憾地摇头，“抱歉，我不知道全名，只听别人叫他xu，但不清楚是中文的哪个字。”
“xu？”
许？
徐？
还是旭？
外国人说华语多少带点口音。
黎初初无法确定到底是4声中的哪1声。
*
满怀心思的回到工位，刚坐下，就听人说林9要走。
黎初初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去找她。
林9看她慌慌张张，立马解释，“江总调我去分公司处理公务，不是被辞退。”
“哦，这样啊，”黎初初松口气，帮着整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看情况。”
说完，林9忽然压低声音，“我走之后，江总估计会让丽萨来带你，她那个人两面3刀，你最好小心点。”
黎初初点头，送她到电梯，不想唐创也在。
“嗯？唐总也去啊？”
唐创说：“江总让我过去给林秘书帮忙。”
林9直接无视他，跟黎初初说再见，还让她赶紧回去休息。
差别对待不要太明显。
唐创无奈耸肩。
黎初初看着电梯合上，转身往公司走。
正好遇上江砚尘。
“你怎么还在公司？我送你回去。”
后1句是陈述，黎初初赶紧躲开道：“那不行，我工作还没收尾呢，而且，林9姐走了，我总要去见见我的新上司吧。”
江砚尘也不想她刚进公司就被人排挤。
“回家前给我发消息，我来接你。”
“嗯？”
黎初初好奇，“你现在不是要回去？”
江砚尘有些烦躁地说：“有人组了局，去应酬1下。”
黎初初感叹，“看来老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呀。”
“不然你以为呢？”他轻轻瞥1眼她的脚，让景肃送她回工位。
景肃办事妥帖。
不仅把她安置好，还把丽萨介绍给她。
丽萨早得到江砚尘的吩咐，笑盈盈表示没问题。
“这些文件你先处理着，有不会的随时可以问我。”
她说的温柔，脸上也带着笑。
但等黎初初真遇上不会的，去问她，她就说：“你看不到我很忙吗？”
如此反复几次，黎初初再蠢也明白了。
丽萨根本就没想教她。
她也不想刚来就惹麻烦。
只能1边摸索，1遍求助6湛书的秘书。
后者大概是听到动静，并不意外她身份上的转变，只是在回答完全部问题后，问她：
“小姐，是有人刁难你吗？”
她问的大部分问题都很基础。
她初入秘书部，江砚尘不可能不找人带她。
所以唯1的解释就是那人不尽心。
黎初初知道那边听电话的不止秘书，就说：“没事，你让我大哥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秘书询问的看向6湛书，6湛书皱了皱眉，还是随她去了。
反正她乐意玩就玩，不乐意了他再出手也不迟。
就是很不爽，她给秘书打电话，不给他打。
这些问题他完全也可以教啊。
于是之后几天，6湛书看秘书，怎么看怎么不爽。
……
黎初初并不知道自己1手惹出的乱子，挂断电话后，她就1头扎进了工作，完全忘了时间。
直到江砚尘电话敲过来。
“你是已经回了，还是在公司？”
他语气算不上很好，而且黎初初能听出来，这份不悦来源于她。
下意识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我去，已经两点了！”
江砚尘懂了，“我十分钟后到公司。”
“哦。”
黎初初简单收拾1下，再乘电梯下去，他的车已经停在门口。
“你怎么应酬到这么晚？”
她弯腰上车，意外的没闻到酒味儿。
但想想他的身份，估计也没人敢硬劝。
“工作很多？”江砚尘不答反问。
黎初初懒得告状，就说还行。
“那就是你能力不行。”
黎初初本能就想反驳。
随即意识到这是激将法，硬是忍了下来，说：“勤能补拙嘛。”
江砚尘深深看她两秒，移开目光，算是结束了这个话题。
从公司出来的时候，景肃跟他提过，说前段时间竞争首席秘书，丽萨赢面不小。
如今突然空降个黎初初，丽萨未必会真心带。
毕竟林9跟黎初初有私交，还帮她扳倒了钟泽。
于公于私，林9都会倾囊相授。
丽萨就未必了。
但她显然不想让他帮忙，他也就当不知道。
御金台。
车刚停下，黎初初就醒了，揉着睡眼说：“你待会去我家1趟。”
江砚尘：“嗯？”
黎初初说：“上次沈队长生日，我忘带礼物了，就给他调了1份安神香，你有时间带给他。”
“好。”他冷淡应声。
黎初初莫名就懂了他的意思，“放心，还有你的1份，特调沉香，你要觉得不好闻，可以拿去熏厕所。”
“……”江砚尘嘴硬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我是那个意思就行了。”
江砚尘：“……”
唇角却带了点似有若无的笑意。
*
次日，黎初初1边弄早饭，1边跟姜淮月视频。
“最近咋样，工作上没人欺负你吧？要是有你就跟我说啊，我让我哥处理他。”
姜淮月简直哭笑不得，“你别，我凭自己本事进的6氏，你哥1出手，所有人都会觉得我走后门。”
“也是哦，”黎初初小脑瓜1动，“我可以让我哥偷偷处理。”
姜淮月：“……”
两人胡扯了些有的没的，姜淮月忽然问：“你那帖子怎么没更了？很多人都在等着后续呢。”
“最近太忙，待会儿更新。”
“嗯，那我就上地铁啦。”
姜淮月跟她拜拜，黎初初对她撅了撅嘴，“亲1个再挂。”
姜淮月表示嫌弃，但还是配合。
吃完早饭，黎初初拿手机更新帖子：【还没在1起，但关系有些暧昧。】
发送成功的瞬间，黎初初开门，眼前忽然多了道阴影。
抬头，权枭正半倚着墙壁对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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