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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怡书屋 > 郡主娘子猛如虎赵从愿崔显安 > ☆、心火燃烧
 
“姑娘,您说您这整日里待在房里,这迟早得憋出病来。”临衫推开门,就看见自家姑娘正倚靠在床上。

赵从愿颇为无奈,摊了摊手道:“那有什么办法,我也觉得这生活无趣的紧,但这南城这一亩三分地,哪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临衫赞同的点头,这么长时间,她们家姑娘早就将南城给逛了个遍,确实是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了。

她想了想,突然道:“姑娘先前不就十分想去看看扬州的风光吗,如今正好有空暇,何不去看看?”

赵从愿剥着橘子的手一顿,转而点了点头,赞许的看向她:“还是我们家衫衫知我心!”

眼下酒楼与清淮院都已步入正轨,她也都安排了信得过的人手,凡是不需要她亲自过问,她整日里待在这里,反倒是给他们增加了负累。

“咱们的本意又不是来做生意的,”说到这,临衫跑到赵从愿身边,笑的十分贼,道:“姑娘不是说过,咱们的银钱,够咱们吃喝玩乐好几辈子的吗。”

赵从愿忽的一把捂住她的嘴,指了指未关上的门,灵动的大眼眨了眨。

临衫被捂着嘴呜呜两声,示意她知道了。

赵从愿这才放开手,不过经临衫这么一提醒,她才想到还有一笔巨产尚未拿回家呢,那么多金子还被埋在各大驿站的外围墙角下。

起身将门关上,赵从愿思考了一瞬,这才开口道:“既然最近无事,那咱们就先沿着路去将那些钱给取出来,正好回来的时候,还能去扬州看一看。”

临衫猛点头,这样真好,一想到马上就能有那么多的小钱钱向她飞来,她就好开心呀!

赵从愿失笑,作嫌弃状:“小财迷。”

晚间用膳时,一帮人围在一张桌子上,赵从愿坐在正中,崔显安坐在她右手边,临衫坐在左手边,旁边依次是崔云、崔湛、华浓。

后院本是为主子设的休息之地,平日里也只有主子与其贴身丫鬟才能进来。但崔显安进来一直守在赵从愿身边,几乎同进同出,院里的人几乎都默认了他能自由进出,赵从愿也从未说过不许的话。

赵从愿看了看崔显安,有看了眼桌上都已经用完饭食的众人,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崔显安撇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眼底满是狡黠,嘴角还泛着油光,看上去颇为可爱。他轻笑了声,自然的拿起帕子轻柔的擦了擦她的嘴角,这才温声道:“讲。”

一旁的崔湛正在吃着拼命啃着鸡腿,,一听到崔显安开口,嘴里的鸡腿猛地一掉,咳嗽出声。

“呜呜呜,我的腿!”崔湛看向地上的鸡腿,差点泪流满面。

华浓见他如此,捂着帕子,抿着嘴角笑了,赶忙又夹了块肉放进他碗里,眼波流转,语气温柔:“没事儿,还有。”

崔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了声谢。

他顿了顿,凶巴巴的瞪向斜对面的临衫:“笑个屁!”

临衫指着他纯黑的上衫,捂住嘴憋笑。

崔湛低下头,就见纯黑的衣襟上染上了一片油腻腻的污渍。颇为亮眼。

有些不好意思,半晌,崔湛抬起头,看向临衫,语气还是凶巴巴的,道:“即便衣裳脏了,还是掩盖不来我身上风流倜傥的风姿,哪像你,臭丫头,哼!”

“你!”临衫脸涨的通红,“我哪里丑了!

临衫平日里是院里公认的好脾气,就连繁花这个脾气火爆的,都未曾让她红过脸,也只有面对崔湛,她才会有这么大的火气。

重点被带走,赵从愿重重咳了两声,开口道:“我有事情要宣布!”

临衫一向最听赵从愿的话,哼哼两声,瞪了崔湛一眼,便乖巧的看着自家姑娘。

“最近院里很闲,整日里无所事事,我打算出去游玩一番,不知各位有什么想法?”言罢,赵从愿率先看向身旁的崔显安。

崔显安挑眉,道:“我与你一道。”

赵从愿这才收回目光,询问的眼神看向华浓。

华浓抿唇,她不是个爱跑的,但她看了眼身边的崔湛,目光不期然碰上了临衫的目光,眼底暗了暗,道:“姑娘,我也想去。”

赵从愿脸上笑意愈发深,点了点头,至于一旁的崔云与崔湛,他们两本就是贴身保护两位主子的安全的,自然也是没有异议的。

既然商量好了,赵从愿当下拍板:“那咱们就这么定了,过几日,咱们就出发!”

三月的夜风还带着丝丝凉意,赵从愿走在前面,沿着青沥沥的石板路一蹦一跳的往前走。

崔显安跟在她不远处,面上含着宠溺,笑看她的动作,两只手虚扶在她两侧,防她跌倒。

“你看,天上的星星多亮!”赵从愿停在院墙边,纤白的手指指向天上。

赵从愿看向崔显安,眼底含光:“小时候奶娘告诉我,爹娘会变成星星在天上陪着我,后来我才知晓,这都是骗人的,人死了根本不会变成星星,更不会上天。”

她站在那里,仰着头看着广阔无垠的星空,下颌的线条流畅光滑,就像那掉落凡尘的小仙女。

崔显安站在她身后,凝着她瘦弱的背影,轻声开口道:“天上的星星不会守护你,我眼里的,一直在。”

赵从愿低下头,看向他,眼底带着些希冀,闪着晶莹的光,竟亮的惊人:“你眼里有星星吗?”

崔显安看向她,眼睛无一丝的闪躲:“是,这是只属于你的。”

赵从愿的脸渐渐烧起来,春日夜晚的寒风像是染上了烫人的温度。

红人眼,惊人心。

他的眼里满满都是她。

崔显安低下头,额头抵上她的额头,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眼里波光涌动,他开口道:“一路风雨兼程,只是为了遇见最好的你。”

赵从愿心底一颤,心火燃烧,恰似燎原。

她忽的垫脚,轻轻的迎上了他。

两片柔软的唇瓣相碰,不知牵动了谁的心。

只一瞬,赵从愿猛地推开,提起裙摆跑的老远,银铃般的笑声传出老远,独留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崔显安。

连着晴了好几天,春日里的雨如约而至。南城的雨,带着丝丝的压抑,淅淅沥沥的压下来,颇有几分压城的气势。

赵从愿正坐在清风苑算着账,崔显安坐在一旁,看笑话。

“你看这,怎地就变成三文钱了呢,这白菜怎地涨的这般快!”赵从愿苦着张脸,狠狠的咬着毛笔笔头,“还有这里这都订好了桌的,怎地又反悔了呢?这还多出来这么多的食材!”

崔显安将毛笔从她嘴里拿出来,惩罚似的轻轻打了下她的手,面上笑道:“有道理,下次这人若是来清淮楼订桌,便收他两倍银子。”

赵从愿眨了眨眼,受教般点头,道:“大哥,你这么狠!”

一旁的临衫:“……”这样做生意,难道不是黑店?

门外忽的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随即传来华浓急切的声音:“姑娘,门外有官差等着,似是有重要的事情!”

赵从愿抬眼看了眼一旁不动如山的崔显安,挑了挑了眉,她最近貌似并未干甚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呀。

她看向一旁的临衫,眼神动了动。

临衫会意,迈着步子,不急不缓的走上前打开门。

待华浓进屋,赵从愿慢悠悠的抿了口茶,不疾不徐的问道:“官差可有说是何事?”

“似是为了城西的几位公子,这都消失好几日了,家中人急了,便报了官。”华浓看了眼一旁仍是一脸温柔的临衫,开口道。

赵从愿这才皱起眉:“这与咱们清淮院有甚么关系?”

“听说这几人常来的地方便是清淮院,是这里的常客。”华浓面上有些犹豫,却还是说道:“看那些官差的口气,仿佛不太好。”

“管他好与不好,左右与咱们没甚么干系,带我去看看。”说着便站起身,往外走。

“是。”

楼下大厅仍是未受到那帮子官差的影响,姑娘们招呼着自己的客人,一张张桌子上满是宾,高台上唱着的小曲仍是婉转悠扬。

赵从愿绕到后门边,就看见角落里站着狗蛋儿,还有一旁正抱着胸的崔湛。

“几位官爷是否要进来喝一杯,店里的姑娘们可都正等着呢!”狗蛋儿脸上堆着笑,对那些官差说道。

那官差长得五大三粗,脸一板,看起来倒是颇有气势,说出的华话也是硬邦邦的:“少废话,你们掌柜的怎么还不出来,生意还想不想做了!”

南城这一亩三分地,父母官便是那天王老子,底下的官兵作威作福惯了,自是习惯这些小老百姓们捧着。

崔湛撇了撇嘴,面上含着不屑,他们家公子都还未摆过这么大的架子呢!

正想开口说话,便听见远处传来含笑的声音。

“几位官爷莫生气,有甚么事情,都能好好说道。”

声音清脆,如珠翠落地,盖住了满室的焦躁不安。

赵从愿笑着走近,看着桌脚边破落的碎杯子,不动声色,只高声喊道:“怎地都不知道上些好酒好菜招待着!”

狗蛋儿机灵,立马往后厨跑去,道:“哎!这就去,几位爷稍等!”

作者有话要说:衫衫:交出手中银两,饶尔等不死!

崔湛笑嘻嘻:那就将你卖给我吧!

作者君冷淡脸: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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