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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怡书屋 > 郡主娘子猛如虎赵从愿崔显安 > ☆、原地举高高
 
来时是崔湛与狗蛋儿坐在外面赶车,崔显安坐在里面。今日早晨,狗蛋儿抱怨说他坐在外面没人陪着他聊天解闷儿,都要无聊死了。赵从愿便让崔显安坐到了外面赶车。

崔显安倒是不在意,他坐在哪里都一样。

此时狗蛋儿便清了清嗓子,道:“姑娘,我就想尝一口这饺子的味道,你可是不晓得,今日公子在厨房做的时候,可把我给香坏了!”

赵从愿一把护住怀里的蒸饺,一脸防备:“你让崔显安给你做一份,别想吃我的!”

狗蛋儿眨了眨眼,脑海里里闪过崔显安仿佛含了冰刀子的眼神,头晃得像个拨浪鼓:“不了不了。”

赵从愿狡黠的笑,她就知道,搬出崔显安,这一个个的就怂的要命。她重新拿起筷子,慢吞吞的夹起一个饺子,放进嘴里,一脸的享受。

见一旁的临衫与华浓也望着她,忙招呼道:“快,过来吃,一会儿就凉了。”

临衫嘴馋,嘿嘿笑了一下,便接过筷子,一口包下一个饺子。她嘴里包的满满的,还不忘转头冲狗蛋儿点头,不住的赞扬:“好吃,真香!”

赵从愿又夹了个给华浓,华浓看了眼临衫不雅的吃相,当即皱了皱眉。看向赵从愿得时候,已经收敛住脸上的表情,笑着拒绝道:“姑娘吃吧,我今天早上吃的有些多,现下用不进。”

赵从愿有些失望,她觉得味道是真的不错,便想分享给她们。

“我吃我吃!”一旁的狗蛋儿连忙出声,那一脸的垂涎,倒是缓解了赵从愿此时的尴尬。

赵从愿将饺子递给他,狗蛋儿不像临衫一样,直接一口包进去,他伸出手,避着未碰到赵从愿手中的筷子,直接拿起饺子,一把塞进了嘴里。

他嚼了嚼,不住的点头:“没想到公子的手艺竟然这般好,半月前他第一次进厨房的时候,竟是连盐与糖精都分不清呢!”

赵从愿吃东西的动作一顿,转而面上就染上了灿烂的笑。

这世上最好的感情,大概就是,他甘愿为你拔下一身的刺,给你最想要的温暖。

泰北小镇与扬州隔得并不是很远,马车日夜兼程,也只需三日。当日埋金子时,赵从愿留了个心眼儿,隔两站埋一处,且都是在一些并不繁华的地界。共有五处,一处两百两金子。

她选择先来泰北,也是因为这里离扬州近,不会让他们察觉。此时,她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景色,也不禁感叹道:“江南小镇待腻歪了,这北国风光便显得格外壮阔了。”

北边的春日还是夹杂着阵阵寒风,吹在人的脸上,带起一层寒意。但这却并不妨碍春意的绽放。路边的野花开的一大片一大片,红橙白蓝,姹紫嫣红。配上一旁倒映的垂杨柳,柔软了这北边一贯的僵冷,多了一丝柔软。

崔显安侧过头,目光温软,拂过她耳边被风吹落的碎发,柔声道:“要不要坐到外面来?”

外面想必看的更加开阔,还不用掀帘子,她有些跃跃欲试,扬着声音道:“好啊!”

崔湛福至心灵,极有眼色的跳下马车,等赵从愿出来,再跳上马车。

狗蛋儿见身边换了个人,嫌弃的撇嘴:“你进来做甚么啊?五大三粗的!辣眼睛!”

崔湛怒瞪他,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凶巴巴的道:“谁辣眼睛?这里明明是你最丑。”

狗蛋儿一把拉吧下崔湛的头,揪着他的领子得意道:“谁丑谁心里没点数?”

马车很大,中间还摆放着精致的小几,用来摆放茶点。崔湛被狗蛋儿拉着脖子,此时正动作怪异的趴在狗蛋儿的身上。他弓着腰,抬眼恰好看见了对面的临衫,他忽的笑了,也不挣扎了,冲着对面的姑娘咧着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小脸。

他一进来,临衫便一直偷偷拿眼瞧他呢,冷不丁的,恰恰撞上了他直接的目光,笑脸一红,忙移开视线,低着头抠着手中帕子的纹路。

华浓坐在靠窗边,被矮几挡着,瞧不见崔湛脸,却清楚的看见临衫脸上的羞意。她暗自咬了咬唇,眼中闪过怒火,撇过脸看向外面。

赵从愿在外面坐着,就听见里面忽的没了响动。

她方才一激动,就忘了华浓与临衫都在里面。崔湛进去,岂不是很尴尬?

崔显安拉着缰绳,耳朵却一直听着赵从愿说话,此时耳边忽的安静下来,他有些奇怪,转头看向她,便见她望着身后的帘子,目光若有所思。

他擅察人心,更何况是赵从愿。她的小动作,崔显安一清二楚。

崔显安拉过她的手,包在手心里,抬起下颌示意她看前面的风景,小声道:“好好玩,别多想。”

赵从愿眨了眨眼,钻进他怀里,耳语道:“公子大概不知,多话可不好。”

崔显安平日里从不多话,唯一的柔情全给了她,此时却是来嫌弃他话多。他倒是不知话多好与不好,他只知道他的耳朵此时很痒,直痒到了心底。

他道:“哪里不好?”

赵从愿忽的从他怀里坐直,手臂撑着他的大腿,一把捏住他的耳朵,比方才贴的更近了:“管不住嘴,我可是要亲你的。”

崔显安挑眉,颇为愉悦的笑出声,声音轻快:“求之不得。”

赵从愿就是个敢撩不敢负责的性子,脸皮薄的要命,每每撩拨崔显安,都被他撩回来,总是被他占便宜,事后便缩的像个鹌鹌,蔫哒哒的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她抿着唇瞪向他。

他一脸老神在在,像是料定她有贼心没贼胆,不敢亲他。赵从愿舔了舔唇,忽的一把拉下他的脖子,双手盖住他的眼睛,唇映了上去。

赵从愿的唇带着她一贯的清甜,还有那一丝丝的松枝清香,随着微风钻进崔显安身上的每一个毛孔。

他慢慢闭上眼,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愉悦,享受她来之不易的主动。

前方的马慢吞吞的跑着,似是身受主子的喜悦,跑的都轻缓缓的,避开路上的坑坑洼洼,一点儿颠簸都没有。

身后是一车的同伴,身前是宽阔的大路。赵从愿却像疯了似的,慢吞吞的伸出舌头,轻而易举的额撬开他的牙齿,吻得更深。

两道身影叠在一起许久,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赵从愿趴在崔显安怀里细声细气的轻喘,小脸红扑扑的。

崔显安给她顺了顺气,半晌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马车缓慢的向前行驶,车轱辘压在泥沙的路上,带起一阵阵灰尘。

三天后,扬州河畔。

赵从愿从马车里探出头来,伸了个懒腰,声音懒洋洋的,还带着睡醒后的懵懂:“终于到了呀,骨头都快要酥了!”

赵从愿将手递给站在地上的崔显安,眼底带着狡黠,讨好的道:“显显,听说扬州的画舫十分有名哦,咱们定要去看看!”

扬州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底蕴颇深。赵从愿最感兴趣的,却不是扬州的美食与那些美轮美奂的园子,她最为感兴趣的,是扬州那些长年不歇,、昼夜不眠的画舫,还有那船上大名鼎鼎的瘦马。

早年,怀凉皇帝势弱,大司马只手遮天,占据了朝堂的半壁江山,几乎到了垄断朝政的地步,皇帝年近三十还无法亲政。后来有地方进献扬州瘦马数名,皇帝将其赏赐给了大司马,只愿大司马能耽于享乐,沉迷美色。

谁知这愿望竟成了真,那群瘦马将大司马迷的五迷三道,夜夜笙歌。大司马在任期间,颇为勤政,再加上年纪大了,有心无力,后来竟活活累死。

赵从愿听过这个故事,虽不知是真是假,却狠狠勾起了她对这些有着魅惑人心的姑娘们的好奇。

崔显安瞥了她一眼,声音无波无澜:“不行。”

“……”赵从愿有些泄气,她扯了扯崔显安的宽大的衣袖,眼巴巴的望着他,声音娇软:“显显,就去一回好不好?”说着,还抽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崔显安最是抵抗不了她撒娇,此时她湿漉漉的眼睛就盯着他,看起来可怜巴巴的,让人不愿给她失望。

崔显安无奈,点了点她的额头,道:“只一次,看了就出来。”

赵从愿高兴的一下蹦起来,拉着他的袖子蹭了蹭,满满的依赖。

崔显安考虑这次估摸着要在扬州待些时日,若是住在客栈多有不便。便吩咐崔湛先一步进了城,买了一套三进的小院子。

院子里打扫的很干净,半旧不新的木门上面没有一点灰尘,院里的水池里有半池子水,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光芒。

赵从愿在院子里走了走,崇拜的看向崔显安,道:“显显,真有先见之明,客栈实在是别扭,还是这样的小院儿舒服。”

她踢着脚在院子里晃了两圈,复而转头看向崔显安,语带揶揄:“不过,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啊?”

崔显安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还请姑娘收下我主仆二人,在赶路的途中,银子被偷的一干二净,”赵从愿轻声咳了咳,捏着嗓子学着崔显安的语气,“若是姑娘不肯收留我们,我们真的就无处可去了!”

这话莫名耳熟。

作者有话要说:Emmmmm

作者衫:显显,脸疼不疼?

崔显安狗头脸:疼,真特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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