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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怡书屋 > 慕容潋萧子洛 > 病情,太后隐瞒了什么
 
慕容潋知道玉楼在看什么,那个药方是用来做什么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但她脸上却露出疑惑的表情,行礼道:“嫔妾叩见太后,玉楼姑姑,这药方……您为何不让宫女们煎药呢?”

“奴婢见这药方新奇,便多看了几眼。”玉楼念着,“知母、黄柏、山萸、泽泻、茯苓、丹皮、女贞子、菊花二钱,生地三钱,山药三钱?这方子,像是调经用的,却仿佛又不是调经。”

她说着目光望向慕容潋,那意思很明白了,如果慕容潋不能将这药方的作用说明白,她们是不会拿去给太后喝下的。

慕容潋也没打算隐瞒,她左右看了一下,见暖阁里只有太后和玉楼,便道:“嫔妾昨天给太后诊脉,觉得太后肚子里长了个东西,所以想用这个药方,佐以针灸,将那东西慢慢消去。”

肚子里长了个东西?太后和玉楼心里都是一震,玉楼脸都白了,低喝道:“慕容小主,此事非同小可,您可不能开玩笑!”

太后是真正的国母,若是她有个万一,那整个朝廷都可能发生动荡!

“太后!”慕容潋跪下道,“嫔妾身为医生,自然知道病痛的轻重,怎么会用这种事开玩笑呢?”

她的性子,确实不是会说谎的人。太后压下心里的惊慌,问道:“你昨天便发觉了?那昨天为何不说?”

“嫔妾……”慕容潋犹豫地说,“嫔妾不知如何开口……”

太后心中又咯噔了一下,给了玉楼一个眼神,玉楼会意地将门关上。太后这才问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在昨天说出来?”

“不是嫔妾有难言之隐,是……”慕容潋胆怯地抬头看了她一眼,说:“是太后您!”

太后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只问道:“哀家?哀家又怎么了?”

“太后您……”慕容潋一咬牙便将话说了出来,“您这十多年来,是不是一直在喝避子汤?”

太后抓着凤椅的手便是一紧,低喝道:“慕容潋,你胆子不小啊!”

她是先帝的皇后,十七年的皇后,正妻,母仪天下之人,这个小小的才人,竟然说她服用避子汤?这可是谋害皇嗣的大罪!

慕容潋知道,话一旦说出口就没有回避的机会,只能选择继续说下去。“太后恕罪,昨天把脉嫔妾便发现,太后血亏得很。按理说就算太医们用药求稳,庸碌,但嫔妾上次给的药方是足以调经补血的,从脉象看,太后也一直在服用嫔妾给的药。但很奇怪,太后您的气血依旧亏损得很严重。”

“那是你的药方不够好!”玉楼说,“小主,您自己本事不行,竟敢将责任推到太后身上?您莫不是想死?”

慕容潋闻言淡淡一笑:“若是我的药方不好,天下就没有谁的药方是好的了!”

她这话说得太自信了,然而,她确实有这样的自信!

慕容潋看向太后,继续说:“从昨天的脉象看,太后,您不只是气血亏损,时不时地,您还会带下出血。但每次时间都不长,量也不大,或许这是您长久以来的毛病,所以您没放在心上。但嫔妾昨天问了老宫女一些问题,却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太后,您若不跟嫔妾说实话,很大可能有性命之忧!”

“谁跟你嚼舌根了?”太后语气森冷,“哀家拔了她的舌头!”

“那嫔妾宁可太后您拔了嫔妾的舌头!”慕容潋顶撞了回去,总不能说……是萧子洛告诉她的吧?

太后听了她的话,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怎样,忽然笑了一声,往后靠在靠枕上,说:“接着说,哀家看你还有什么唬人的话。”

“那嫔妾就豁出去了。”慕容潋仰头道,“嫔妾昨天把脉便觉得太后的气血两亏不同寻常,明明正当盛年,身体其他方面也没问题,按理说造血功能没问题的,何况还有嫔妾给的那个补血方子。但您就是气血亏损,像身体里有个怪物在吸血一样,这种病症嫔妾见过,所以嫔妾去问了老宫女。老宫女告诉嫔妾,您嫁给先帝十七年,除了最初曾不慎小产,这十七年来,即便先帝时常与您同宿一处,您也不曾怀孕。按理说,这是小产以后导致的不孕症,据说太医也束手无策,先帝对此也甚为愧疚。但……”

她没有说出口,不过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但一直有不孕传闻的她,竟然在与荣亲王春风一度之后就珠胎暗结,还小产了。侍寝十七年不曾怀孕,偷了几次人就怀上了?

慕容潋不相信这是什么天意弄人,她只相信一件事。

“没别的解释。嫔妾认为,太后您的体质其实极其容易怀孕,之所以没有先帝的孩子,是因为您一直在服用避子汤!”

太后的手深深地掐进搭手的弹墨深绿软枕里,她紧紧地抿着嘴唇,一个字没有说。

慕容潋便替她说了下去。“这避子汤很有效,也不会影响太后您的生育能力,但只有一点,它会让您肚子里的某块肉——宫口那块,慢慢地长大。”

宫口的肉慢慢长大?这形容太可怕了,玉楼和太后的脸都白了,太后虽然没有说话,却不由自主地将手按住小腹。

“人的肚子里,多一点少一点都十分要命,何况宫口这种对女人来说极为重要的地方。它平时是合上的,但这块肉长在这里,就会让被宫口两侧的肉刺摩擦。刚长出来时不觉得,但年深日久,它越来越大,就会越磨越痛,动不动就出血。太后,您自己也有感觉吧?这几年来,您越来越容易带下出血,但您以为是月经不调,所以没有理会。”

“现在,这块肉已经很大了。它……已经没办法继续长大,已经将宫口撑得超越了两侧肉壁能承受的范围,肉壁摩擦着它,慢慢地,它就开始腐烂了。”

“太后,它是从宫口的肉里长出来的,若是腐烂扩散,会……”

“会怎样?”太后不禁问道。

慕容潋缓缓地说:“会让您的子宫,也跟着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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