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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怡书屋 > 君影阮末 > 第27章 祭鬼铭文
 
花辞镜还没有休息,她正专心致志地擦拭着慕月长剑,湖伯告诉她,虽然剑已认主,但只要一日未尝过人血,就一日不能发挥真正的威力。

“可真是把神兵利器,与你的性情倒很是相称。”

花辞镜头都没有抬一下,冷哼了一声,“我这间屋可真是有趣,窗子竟成了门!”

萧霁月听得出花辞镜这是在讥讽他,但他跳窗的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萧霜华,他希望自己可以和萧霜华得到一样的待遇。

“原是本王意会错了,竟以为跳窗乃是三姑娘这里的规矩。”

花辞镜翻了他一眼,“郡王大可不必与我讲些俏皮话,平白地跌了你的身份,不如将你的来意讲清楚更好一些。”

“那本王就不客气了。”

萧霁月这一次想要让花辞镜解决的人,不是什么生人,正是唐侍中唐午,也就是她的舅公。

萧霁月并没有解释这其中的缘由,只告诉花辞镜,他放在唐午身边的探子已经半个多月没有消息了,他约摸着应该是出事了。

“你想让我找到他?”

“不,本王想让你找到他留在唐府的一样东西。”

花辞镜要完成萧霁月的托付,必然无法全身心地保护大姑娘和二郎,于是等价交换,这桩任务就落在了萧霁月的身上。

为了不引起注意,花辞镜和月移选择在夜深人静之时去了唐府。按照萧霁月给的地图,她找到了唐午隐藏起来的密室。

这个密室其实就在众人眼前,只是它被伪装成了一间柴房,花辞镜正想上前观察一番,密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身着黑色大斗篷的人同唐午一起走了出来。

那人把自己遮掩得很是严实,也不知是身材高挑的女子还是矮小的男子,唯一能看出的就是唐午对那人很是尊敬。

目送这两个人离开之后,花辞镜总算和月移摸进了柴房。

一进去,入目可见的一切着实令人震惊。

屋里没有任何一件杂物,反而收拾得极为干净,正中的空间树立着一根颇为粗壮的石柱,上面刻慢了奇怪的文字。

直到这一刻花辞镜终于明白,为什么萧霁月一口咬定这件事非她不可,因为唐午竟然在自己的宅子里行了巫蛊之术。

花辞镜绕着这三人粗的石柱足足转了十圈,才停了下来。

月移好奇地问道:“君上,这石柱上可是有什么门道?”

“银镜一族修的是天道,从不祭鬼怪,可是这根石柱上面,刻满了祭鬼的铭文……唐午,唐侍中,大安朝肱骨之臣,竟在府中藏了如此黑暗的秘密。”

花辞镜这一趟真是没有白走,多掌握一个人的秘密,就多一条后路。

……

因为花辞镜不允许萧霁月再跳她的窗户,所以两个人选择了一间小酒馆见面。

虽说是间小酒馆,可小二一看到萧霁月,就将他二人引到了最偏僻的雅间儿里面。

“你真是确定你那探子将东西放在了柴房里面?”

“本王确定,那封他拼死送出来的手书上面还沾了血,本王虽不愿意如此悲观,却也只能接受现实。”

“那间房里机关重重,我还需再去探一次,而且我要提醒你,千万不能把你任何一件贴身的物品送到别人手上,甚至是一根头发。”

花辞镜的提醒让萧霁月不由得跑了神,因为他还记得,曾有一位高人警告过他的母妃,只是他的母妃太过天真未将高人的话记在心里,才会悲惨离世……

“殿下?殿下?萧霁月!”

还陷在回忆里的萧霁月听到自己的名字,猛然惊醒。

“抱歉,本王走神了。”

花辞镜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方才她在萧霁月的眼睛里,竟然看见了一束一闪而过的红光,这令她更加惊奇,大安朝何时有了这么多脱离控制的东西?

“殿下无需同我道歉,只需要替我保护好那两个人。”

“对了,说起你的兄长,他最近五日里有三日都没有去学堂。”

花辞镜一听,顿时皱起了眉头。

花冯氏对二郎有诸多期许,为了让二郎能学有所成,豁出脸面、低声下气地为二郎求了一个学堂的位置。

这学堂乃是大安最有名的学堂,多少人一掷千金只为成为里面的学生,而二郎竟然逃了学!

“郡王可寻到了他的去处?”

“……昭涂街上的烟馆子……”

花辞镜“腾”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婴罗花?”

婴罗花并不生长在大安,它是被边外行商带进来的,又名离散草,顾名思义,对婴罗花上瘾的人注定妻离子散。

“本王尚不知何人引他去了那里,但本王可以确定的是,他已经品尝过婴罗花的滋味,若是不能制止他,他的人生恐怕是完了。”

……

花辞镜思量了许久,这件事暂时不能让花冯氏知道,虽说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简唐氏在背后动的手脚,但依着花冯氏的性子,少不了会和简唐氏当面锣对面鼓。

假若简唐氏破罐子破摔,将二郎染上婴罗花这件事传了出去,那二郎这一辈子才真叫毁了。

大安律例写得明明白白,婴罗花上瘾者终身不得求取功名,还要被流放三千里。

而花桐也会被牵连其中,背上一个治家不严的罪过,花家一门都将陷入悲惨境地。

花辞镜甚至可以想象得到,若是有人质疑靖西侯,简唐氏大可将族谱一事摆在众人眼前,说花桐还未被记上族谱。宗祠都没开,如何称得上简家人?

再往后,花桐一家人被赶出侯府,花桐丢了官,最后郁郁而终……

花辞镜不禁为简唐氏拍案叫绝,这简直就是一石三鸟:除了花桐的嫡子,断了花桐的生路,还为侯府搏了一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

如此营营汲汲,倒真是合上了简唐氏年轻时的作派。

“我大概也猜到了究竟是谁在背后动了手脚,只是我有一点不明,大安三令五申不允许婴罗花出现,那家烟馆怎么如此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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