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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怡书屋 > 君影阮末 > 第100章 另有内情
 
萧霁月浑然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直接在月绾尘身边坐了下来,“我们都是有秘密的人,既然你不好奇,我也不会好奇。

今日我帮了你,来日,你定会还我这个人情。

既如此,真相是如何,于我又何干?”

萧霁月他们这边还算是顺利,但宣华那边可就没有那么安逸了。

他们走了之后的第三日,平帝就下了旨,将郑舒儿许配给黎王做侧妃,择日完婚。

黎王因为这件事好几日都称病不上朝,在王府里面酩酊大醉,分不清日夜。

就这么浪荡了几日之后,本以为他接受了这个事实,没想到他左思右想都不愿意接受这桩婚事,天一亮就杀到了尊阳殿。

平帝正在批阅萧霁月送回来的折子,瞧见他的四儿意外救了一船的被拐少女,心情很是愉悦,他的四儿终于不仅只有老实这个优点了。

然,还没高兴一盏茶的功夫,黎王就闯了进来,“父皇!儿臣不愿意纳郑侍郎的女儿为侧妃,不愿意!”

平帝皱起了眉头,“你这又是发的什么疯?这事情早就定下来了,难不成你让朕作废了圣旨吗?”

黎王其实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他不愿意就这么被人算计,“父皇,儿臣与那郑姑娘本就不认识,分明是有人算计儿臣!”

一听到这里,平帝顿时火冒三丈,一本折子就丢到了黎王的脑袋上,“你个逆子!你不认识郑舒儿,那为何你身上有她的东西?

难道不是你和你母妃早早算计好了,却一时失了手吗?”

黎王被这一通骂直接搞晕了,“儿臣哪里有郑舒儿的东西……”

“你还在我面前扮样子,来人,把那个小黄门带上来。”

那日在千秋廊伺候黎王和文渊伯的小黄门颤颤巍巍地跪在平帝面前,“奴见过陛下,殿下。”

平帝早就不耐烦了,“无需多言,你再将皇后寿宴看到的事情给黎王讲一遍。”

小黄门也没敢起身,膝盖在地上摩挲着,朝向了黎王,“奴亲眼见着殿下身上掉下来一枝女子的珠花,奴以为是殿下的贴身之物,就收起来了。

只是没想到,奴等到寿宴结束,也没看到殿下回来,于是奴就把珠花给了焦大监!”

黎王心心念念有人害他,把这倒霉的小黄门也算在了其中,他站起身来一脚就把小黄门踢翻了,还扯着嗓子吼了一句,“你放屁!”

平帝见黎王如此的不庄重,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来人,给朕把黎王捆起来,再宣文渊伯!”

平帝殿外的侍卫可都是有武艺在身的御前带刀侍卫,几个人得了平帝的命令,也不管黎王的身份,直接将他捆成了一个粽子。

“放开我,父皇,儿臣是被人陷害的,儿臣从来没有越矩之心!”

文渊伯正巧在文曲院给学生答疑解惑,平帝的令一下来,吓得老头儿三步并作两步地进了宫。

黎王挣扎时,文渊伯的声音在殿外响起,“臣请,求见陛下!”

文渊伯一进来还没等向平帝问候,平帝就极为不满地丢了一句,“文渊伯,你来告诉朕这个逆子,你在寿宴上看到了什么!”

文渊伯也是个老狐狸了,一看就知道黎王不想就这么被人耍了,所以来找平帝寻个公平。

可是在皇家,哪里有什么公平可言?

“殿下呀,年轻男女互生爱慕本是人之常情,你何必要惹得陛下不快呢?

再者,郑家的姑娘是殿下亲自选的啊,你身上掉下来的珠花,老臣是不会看错的。”

黎王听了文渊伯的话,倒是稍微安静了一些,既然他这么讲了,那就证明小黄门捡到的真是郑舒儿的珠花。

也就意味着,在绮瑟的首饰到黎王的手上之前,就已经被调换了。

黎王知道绮瑟同郑舒儿没什么交集,月绾尘也没有什么分身术,那就证明,他的婚事还有一个人在其中掺了手脚,是肃王还是璋王?

黎王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惠妃又闯了进来,好在侍卫们手快,拦在了门口。

“陛下,霆芳知错了,臣妾代霆芳给陛下赔罪!”

这母子两个最近一出又一出,让平帝很是厌烦,“把黎王送到青延殿,把惠妃也送回去,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允许放他们出来。”

没有了这两个人,尊阳殿霎时间就安静了下来,平帝觉得自己的头也不疼了。

“冯卿,你外孙女出嫁有几日了?”

文渊伯太了解平帝这个阴晴不定的性子,所以回答得很是小心,“回陛下,已有八日了。”

“能亲眼见着自己的女儿嫁出去,着实是一件喜事,朕的宝贝若是还活着,应当也同冯卿的外孙女差不多大了。”

文渊伯心里咯噔一声,平帝的过往也就他们这几个老臣知道,为了保命,谁也不会主动提起来,可是现在开口的是平帝,他实在是有些慌乱。

“陛下的三位公主年纪尚小,真到出嫁那一日,陛下一定会不舍得的。”

文渊伯已经很努力地想要把话题岔开,可是平帝下一句话,又转了回来。

“不过是皇家的公主罢了,朕不会不舍得。朕的宝贝,才是朕放在心上的孩子。”

文渊伯在心里叹了口气,平帝年轻时就心狠手辣,没想到上了年纪对待自己的孩子还是如此,若是三位公主听到平帝的话,心里还不知怎么伤心呢!

“冯卿,你还记不记得?你亲手抱过朕的宝贝,她那么小像个奶团子一般!”

文渊伯尴尬地跟着笑了两声,“陛下的孩子都是最出众的孩子。”

“那雯夏来当这个太子,冯卿觉得怎么样?”

平帝的声音听上去很是平静,但文渊伯清楚,喜怒不形于色是平帝这些年认真钻研的一门功课。

“五皇子老臣已多年未见过了,实在不敢在陛下面前妄言。”

五皇子萧雯夏,好几年都是朝中的禁忌,平帝不提起,臣工们自然也不敢提起。

文渊伯本以为平帝是怨恨这个孩子的,但看平帝此时的样子,恐怕另有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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