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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怡书屋 > 君影阮末 > 第180章 梦蝶夺生
 
“她这几日搅得后宫不得安宁,本宫实不愿在宴上见到她。”

别说惠妃了,阖宫上下,除了绮瑟没有一个宫妃看月绾尘是顺眼的。

含珍劝慰道,“娘娘,月绾尘再不济也是陛下亲封的尚宫令,她掌着两部的印信,权势不小啊。”

惠妃无奈,“那你说,赏她个什么?既不能失礼又不能太过贵重,不然本宫还觉得损失了。”

终于把话题引到了这里,含珍笑着回答,“娘娘,梦蝶簪还在小库里放着呢!”

惠妃愣了一下,“你是说,父亲送进来的梦蝶簪?”

“娘娘,那东西确实是个精巧的物件儿,看着也体面。

到时您亲自给尚宫令戴上,显得您既大度又亲切。”

惠妃犹疑了一下,“那要是后来出了人命怎么办?”

含珍生怕惠妃拒绝,连忙趁热打铁,“娘娘,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她就算是出了事,也是三天以后的事了,谁能想到簪子上头。

再者,知道那梦蝶簪有蹊跷的,除了奴婢和娘娘,宫里还有第三个吗?”

惠妃虽说也爱算计,但毕竟和含珍不同,做不出无端取人性命的恶事来,她实在是难以下定决心。

再者今日含珍的反应也有些奇怪,她好像特别在意月绾尘,惠妃看着她的眼睛,神色凌厉了起来。

“你给本宫跪下!说,你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

含珍没料到惠妃这么快就意识到不对,忙跪下求饶,“娘娘明鉴,奴婢能有什么鬼主意,奴婢一心向着娘娘啊!

娘娘,您想想看,自打尚宫令进了宫,咱们的事情就没有顺遂过。

明明给殿下定的是覃绝公主,可是一转眼,上了床的是郑舒儿。

您应当比奴婢更清楚,她那一日还向您挑衅来着。

再者,她扶持着覃修媛上了位,虽说现在没什么接触了,可难保以后她们不会再搞到一起。

头一回就让殿下遭了难,后面岂不是事情更多?

她这位置越做越高,一共才用了多少时间?若是得了陛下的青眼,转而也成了娘娘,日后她掌凤印,我们可就彻底被动了。

皇后尚且给我们留一线,尚宫令只怕是要釜底抽薪啊。”

含珍不过随口胡诌,她只是觉得月绾尘再往上升就只能做宫妃了,断然不会料到自己猜中了平帝一半的心思。

含珍这一番话可是下了一剂猛药,惠妃做梦都想要得到凤印,她容不得别人的野心放在这上头。

况且黎王之事也是惠妃一桩心结,说不恨月绾尘那才是假的。

“你说得没错,月绾尘活着一天,就是威胁,她若是死了,天下也就太平了。

这梦蝶簪的主人,看来非她莫属了。”

说起这梦蝶簪,是有大来头的。

传说梦蝶簪当中封印着一只恶兽,恶兽以女子生气为食,三日即可将一人吸干。

原本没人相信这个传说,可是这东西到了楚湘公手里之后,真的吸干了一个侍妾的生气,楚湘公才明白这是见着真东西了。

得了此宝物,楚湘公就送进了宫,方便惠妃悄无声息地下手解决挡路的人。

原本以为这东西就是鸡肋,谁成想这么快就用上了。

……

月绾尘正在梳理名册的时候,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了她面前。

“尚宫令大人,别来无恙。”

月绾尘一抬头看见是璋王,确实有点意外,“璋王殿下,你怎么来了?”

璋王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别人会误会,“我来看看你,也不知你的伤好的怎么样了。”

“还好,我如今离危险也远,悉心养着,慢慢也就康复了。”

这问候过了,月绾尘以为璋王会表明来意,谁知他竟然沉默了下来。

“殿下,你来找我不会就只是问候这么简单吧!你不如直言,我们之间也算得上知交好友了,不必客气。”

来之前,璋王很是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他被拒绝过之后,再面对月绾尘总是有些胆怯。

不过月绾尘如此坦然,倒叫他轻松了许多,“我确实有一件难事,此事事关彼岸花神力的继承,我只能来找你。”

凉羿族一向把彼岸花当成至宝,时时都有人看守,可有一日意外突生,彼岸花竟有了枯萎的前兆。

族中长老紧张不已,翻阅古籍之后猜测,彼岸花需要继承人灵力的灌注。

璋王收到信后正准备动身之时,又来了一个消息:继承人和他的命定之人必须同时出现。

他顿时头痛起来,不由得后悔,就不应该让长老们知道月绾尘的存在。

可是看完来信他才明白,不是长老的要求,而是古籍上面消除枯萎的法子这样要求。

彼岸花是凉羿族人的信仰,无论如何他都要做到。

听了璋王的请求,月绾尘有些为难。

一则她本是大巫,出入凉羿,不合规矩。二则这事若是让萧霁月知道,定是要争论一番的,谁叫他看璋王总是带着敌意。

“殿下,想必你应该猜到了,我本身也是习巫道之人,按着老辈的规矩,巫不见巫。

我若是大剌剌站到凉羿的地盘上,等于是明着挑衅于如氏。”

璋王确实猜到了月绾尘习巫,因为一介凡人根本受不了彼岸花浓郁的灵气,更何况他亲眼见到月绾尘用鲜血伺花。

“无妨,这事我同长老讲过,长老们都是大度之人,自然不会迂腐至此。

我答应你,只要彼岸花恢复正常,我就带你离开,不会让你一直为难。”

月绾尘想着拒绝,可是黄李村的人情债还在,她又想着干脆应了算了。

正在纠结当中,一个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本王不答应!”

月绾尘心一颤,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萧霁月就站在门口,想必已经全部都听了进去。

“三哥,她与你并无亲缘关系,却要以你命定之人的身份出现,是否太不合情理?

再者,本王可听说,命定之术是可解的,你何不解了术之后再自行前往。”

璋王冷然,“四弟,你大可不必一副绝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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