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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怡书屋 > 君影阮末 > 第228章 喜气洋洋
 
寒石拉过一个百姓就问,“大爷,你可知佟家为何不广邀宾客?”

那大爷很是嗤之以鼻,“说是来参加婚礼的有贵客,再者本就是女婿入赘,也用不得开门送亲迎亲。”

这位大爷有些阴阳怪气了,总觉着还有些没说出来的话。

寒石紧接着又问了一句,“大爷您瞧着像是知道些内情的人。”

那大爷上下打量了寒石一下,“怎么着,你还有别的想知道?”

大爷笑嘻嘻地伸出一只手,这意思实在是太过明显了,寒石从善如流地在他手里放了一片银叶子。

见着钱了之后,大爷笑得格外地开心,“我还真不是个过路人,佟家夏天的冰都是我送的,知道些不为外人所知的,还是容易。

佟老爷是很疼爱自己的女儿,可是婚姻大事,他自然不会让女儿做主。

我觉着那日的比武招亲,多半也是个安抚佟姑娘的手段。

现下门都关上了,谁还能知道里面是什么?”

有了一片银叶子,也没觉着这大爷把话说清楚了,但他不多言,也不能逼着他说个明白,况且他溜得很快,生怕再多问他一句。

佟老爷这做法透着股子怪气,一点都不像是为自己女儿办婚礼的样子,倒像是在掩饰什么。

既然如此,少不了要跳墙进去看看了。

说是跳墙,其实也是夸张,毕竟佟府已经混进去银镜谷的人,把月绾尘他们放进来,还不是什么难事。

一从后门进去,就见替月绾尘他们留在地窖的人全站在外面。

“君上,佟老爷根本没打算分神在我们身上,门口只有两个守门的,我们给他们吃下了迷药之后就出来了。

前厅倒是有不少江湖客,但郡守没有出现。

最关键的是,我们看到了一个穿着喜服的陌生人,并非是慕王。”

漱寒越听越迷糊,“这佟老爷是个什么意思?怎么都不像是想要嫁姑娘,倒像是密谋着干什么大事!”

月绾尘有种预感,今日这婚礼恐是不能善了,“你们几个在外面守着吧,不放信号,你们不用进来。”

今日佟府本就人多,多了几个人也引不得别人主意,月绾尘他们就坐在了最靠边的桌子上,听着来观礼的人闲磕牙。

“佟掌门可真是有意思,如此大喜的日子,竟连他师兄都请了过来。”

“这话怎么说的?师兄不就是自家人吗?”

“这你可就寡闻了,佟掌门的师兄原是双梨门正经的下任掌门,谁知老掌门死后,莫名其妙就留下一封信指名佟掌门上马。

既然是老掌门的亲笔信,底下人也就认了,可他这位师兄从此以后就离开了双梨门。

后来,佟掌门底下的师弟有不服气的想着造反,将双梨门的秘密爆了出来,原来佟掌门没有得到掌门可以继承的功法。

那功法一直在他师兄身上,他得不到又堵不住众人的嘴,便将领头几个挑事的,都解决掉了。

自此再没人敢多说什么,毕竟他师兄也走了,事情的真假谁又能了解个清楚?”

“你胆子可太大了,这事情也敢拿出来讲。”

“那怎么不敢讲,他这个掌门之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他敢和他师兄对峙吗?”

看客口中的师兄,就坐在上宾之席,不仅瞧着比佟老爷年轻许多,人也很是安静。

漱寒环顾四周,周围站着的下人着实不少,还都是将兵器背在了身上,“公子,这架势不对,一点也不像喜气洋洋的成婚宴。”

看客那话,月绾尘听得一字不差,她不禁有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想,“今日这婚宴,佟姑娘怕是要失望了。”

……

萧霁月穿上了喜服不久,有人就来敲门了,“姑爷,该是行礼的时候了。”

也没听着外面敲敲打打,流程倒是进行得很快,萧霁月和殷兰亭一出屋子,只见面前站了七八个壮汉,而管家立在一旁笑得很是难看。

“姑爷,跟我们走吧!”

说不吃惊那是假的,萧霁月饶有趣味地多问了两句,“婚宴就在这里,但我觉着,你不像是想让我去的样子。

让我来猜一猜,从头到尾这场婚礼就是个幌子,再往前推,可能比武招亲都是假的,想必到现在佟姑娘都是被蒙在鼓里的。”

管家先前说服他们留下来是一张脸,现在又是另外一张脸,满满都是阴谋的味道。

“岳公子不一般啊,竟然如此简单就看穿了我们老爷的用意,那岂不是更留不得你了!

你们几个,帮衬着点岳先生,让他一路好走!”

萧霁月他们住的这个地方,本就是个独丽的院子,这里离着前厅,不知道有多远,就算是打起来,恐怕声音也传不远。

管家一走,就将院门关了起来,而七八个壮汉则亮出了手里的大刀,锃光瓦亮的,很是有声势。

不过壮汉们刀只挥舞了一半,动作就停滞了下来,只见三四个暗卫从角落里钻了出来,一点情面不留,照着壮汉们的要害就杀去。

说句实话,这些壮汉的功夫不错,但是同暗卫们一比,就不能下眼了。

“殿下,佟掌门这是闹的哪一出?”

“留他们在这里处理吧,我们到前厅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萧霁月没有来得及脱下身上的喜服就赶往了前厅,他到时正好看见佟姑娘和一个从没见过的男子在拜堂。

而参礼的宾客们于欢呼声中,一杯一杯喝下醇厚香浓的美酒,佟老爷笑得灿烂,连皱纹都带着喜色。

这场面瞧着没什么问题,可是过了一阵儿,第一个人摔倒在地上,紧接着,第二个人也摔倒在了地上。

佟老爷仿佛看不见这情形一般,等着佟姑娘把仪式走完。

到了这一步,佟老爷的师兄终于感觉到了不对,他喝下的酒宛如一条毒蛇,从喉中窜到了内腹,强烈的痛意让他站都站不稳。

“姓佟的,你这是要干什么?”

“老夫要干什么,师兄不是早就已经料到了吗?现下这场面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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