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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怡书屋 > 君影阮末 > 第235章 心生波澜
 
月绾尘可以感觉到萧霁月在逐渐靠近她,直到手覆在她的手之上时,她才明白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所剩无几。

她沉溺于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当中,甚至他的手揽在她腰上的时候,她也没有拒绝。

于是当极度的克制被解除之后,萧霁月的试探也完全消失不见,他像是渴求那种绝妙的甜美一样,唇尖已然触碰到月绾尘的下唇。

这样的小心翼翼伴随着不愿就此放弃的隐秘期盼,这一回他用力亲了上去,摩挲着、品尝着,唇齿间的美味。

仅仅是如此还不够,萧霁月不断加深这个亲吻,他的血液几近沸腾的温度,不断驱使他想要的更多。

这样的触碰,让他的脑海里那些被忽略的过往,渐渐明晰,他只觉自己也许应该更进一步……

然而这样的紧迫,和萧霁月无意识的动作,却唤醒了已经慢慢入睡的睚眦。

它当然认识给了它额间一滴血的那个人,它兴奋,便想要冲破束缚,想让萧霁月被封锁起来的情感破笼而出!

可这绝非月绾尘想要看到的,睚眦如此行为,瞬间惊醒了沉浸在浓烈感情当中的她,她赫然推开了萧霁月。

这一下力道虽然算不得大,却也刚好给了月绾尘喘息的机会,同时也让萧霁月快要破土而出的眷爱再一次回归到黑暗当中。

“公子,你该离开了……”

萧霁月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自己方才的行径真是罪大恶极,如此轻薄一个陌生女子,他如何能做出这等混账事!

“姑娘……在下大失所为,于情于理都冒犯了姑娘,在下愿意应下姑娘一个要求,当做报偿。”

萧霁月慌乱,不知如何是好,却忘记了过去的自己根本不屑于顾及到对方的情绪,他对月绾尘,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就算是今时他没有认出月绾尘,依然下意识安抚她的不安。

而月绾尘心中想的却是另一回事,她靠得太近了,以至于忘记了自己曾经用背叛伤害过他,忘记了他正在心中一点一点抹掉自己的样子。

只要一日魔气作祟,她便不能放纵自己。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赶紧离开。”

月绾尘将自己所有不该有的情绪都收拾了起来,话再一出口,已然失去了所有的温度。

那股凉意催促着萧霁月赶紧离开,但处于愧疚,他将一枚自己常常带在身上的玉佩放在了桌子上。

“这可算作一个信物,若姑娘有急,可持此玉佩前往浏洲大营,到时必会为你排忧解难。”

等到萧霁月离开,漱寒终于有机会过来了,她点燃了蜡烛,只见月绾尘神情落寞地坐在柜子上面。

“君上,我听见打斗声,我看见殷兰亭将尸体拖出了你的房间……”

“今夜雨停了,我们就离开吧。”

“君上!可是他,认出了你?”

“没有,是我痴想了!”

……

天一亮,众人才发现,夜间深眠之时,已有人将性命留在了这客栈。

被褐衣人无故杀死的,在江湖上也算是一号人物了,认识的唏嘘感叹一声,不认识的则嫌弃一大早便招来晦气。

众位看热闹的看完了楼上的热闹,目光自然转移到楼下。

最该对此有反应的褐衣人那几间屋子迟迟没有动静,就好像死的人与他们无关一般。

但众人都是爱联想的,眼前这答案已经明着给了,谁还能不知道褐衣人是明着凶残呢?

要说萧霁月也是直接,将尸体正正摆在了大堂的桌子上面,供众人好好观赏了一番。

昨日褐衣人的嚣张大家都看在眼里,最后受害的反倒是他们,大家心中很是觉得解气。

更有甚者亲自敲响了褐衣人的房门,在外面高声喧哗,“你们躲在里面要做一世的缩头乌龟吗?

为何不堂堂正正走出来,给大家一个说法!

可真真是霸道,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江湖败类!”

老板都是经见过的老人儿了,尸体见过不少,直接将住在萧霁月旁边的那人抬去了山上埋了。

好在那人有熟人,跟着一起上山,随手在碑上留下了他的名字,不然做鬼都不见得能安稳。

老板也并非要找褐衣人的麻烦,只是没有个说法,总归过不去,于是便亲自来到房门前。

“里面的客人,逝者原是你们的同路人,就算你觉着死上三五个没什么问题,可尸体总不能放在客栈,毕竟我们是要做生意的。”

褐衣人哪里听不到屋外的讲话声,他们只是暂时要商议出个对策来。

“主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我们的人死了就白死了?”

“给我闭嘴吧,要不是你们无能,怎么会死在别人手里?现下最好的机会已经没有了,难不成让我现在亲自动手?

你们几个,出去把尸体收拾了,给店老板些银两,让他莫要记着这个事。”

褐衣人这边虽不至于焦头烂额,却也尴尬万分,但始作俑者那边忧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殷兰亭昨夜把尸体拖出去的时候并没有多想,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当时房间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

可现下瞧着萧霁月的模样,昨晚分明发生了什么。

萧霁月不会给殷兰亭发出疑问的机会,只让他看一看右手那间屋还有没有人,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想必是连夜离开的,小二说他昨夜睡得太沉了,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但清早是确实看到门闩已经被拉开了。”

萧霁月没有看殷兰亭,反而喃喃自语,“这是要与我泾渭分明地断开联系。”

殷兰亭觉着有些不对,“公子,是否是我遗漏了什么?”

萧霁月猛然回头看向殷兰亭,多的是怀疑和猜测,“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

殷兰亭一愣,一时还不上嘴来,而且心中还有些发虚,要说此时他心中最大的秘密,必然是和月绾尘做的那一场戏。

但他面上还是要故作镇定,“殿下何出此言,属下忠心于殿下,自然事事都以殿下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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