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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怡书屋 > 君影阮末 > 第573章 悉心看管
 
月绾尘到此刻为止,虽不说专制,却将他们日后的种种都安排妥当,纳兰寻没有不满,但不曾被解答的疑惑却渐渐滋长。

“暗巫果真这般厉害?你让我丢进船内的火焰都不能伤他们分毫?”

月绾尘无意在此事上纠结,“纳兰当家,你若是怀疑我,大可不必留我在此处。”

月绾尘刻意说得直白一些,适当显出一些被质疑的不满,纳兰寻果然没有再追问得那么细,毕竟他是钦佩月绾尘的,能找到一个能人不容易。

有些话月绾尘心中知晓,却并不能说出口,就比如她说船上的暗巫不下船,就是等着有人上船然后他好大杀四方。

实则早在月绾尘注意到那艘船的时候,她心中就清楚,里面的暗巫根本无法走下船。

换句话讲,那艘船就是为了把她从活着的人,变成言行皆受摆布的“行尸”。

这话还要从月绾尘刚注意到隐在暗处的船开始。

假若仅仅是要带走月绾尘和焕藻,那么船上的符咒就没有了意义,而联想到赫连徽对她的执著,想来她大巫的身份应是已经暴露了。

五百凡人便想让一个大巫不挣扎,束手就擒,实在不可能,所以最好是引着月绾尘上船来,趁她不备下黑手,令她不能再有自己可控的心志。

这一手其实不错,只是他们不会想到,月绾尘能看穿的事太多了,她确实是个大巫不假,更是个十分有手腕的大巫。

在宫中时,她为着不激怒璋帝,便有意和自己的人断了联系,今时这般自由,她也应该召集人手从旁协助她。

在璋帝眼中,自己确实是被挟持走的,不过璋帝疑心深重,少不了会做他想,再让漱寒他们离开宣华,难免会招来祸患。

好在月绾尘当年安排时,就不曾让月移在京中众人面前露过面,又及时掩盖了身份,这时正好让月移前来。

月绾尘心中早就在想如何处理这艘船,一时没能接上纳兰寻的话。

看在纳兰寻眼中就是被冒犯之后的冷峻,这让他稍稍有些慌乱,毕竟他是一心想要留住这样的人物。

好在纳兰寻算是个人物,能伸能屈,更是十分谦卑,“先生所言实在令纳兰愧疚,我确实无有旁的意思。”

纳兰寻这一句拉回了月绾尘飘离的思绪,看他这般小心翼翼,月绾尘倒是有些意外,“当家既信我,那再等上些日子吧。

左右关键的人物都握在我们手中,只需悉心看管。”

月绾尘和银镜谷断了联系,初初实在让人措手不及,几番寻找过后,连宫中都模糊不清其中缘由。

月移愈发对璋帝不满,正是因为他的偏执,才令事情到了今时这个地步。

璋帝那里不得结果,月移便广撒网,指望从角落里寻到一点有关月绾尘的痕迹,然而就在这期间月移竟收到一封匿名来信。

信上多余的字没有,只有一个地名,一直以来提心吊胆的月移,在看到这信之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终于找到了月绾尘。

好不容易得到消息不能再耽误,月移带着手下,几乎是星夜兼程,找到了逝水江边的山寨。

他们一行人大约有二十多个左右,一直在山寨外徘徊,不知该如何叫门,毕竟谁会无事去敲响水匪的家门?

这般不自然,被守卫以为是攻打山寨的对头,一时间,火把点亮了半个山寨,长枪短剑地对着月移他们。

都是道上的人物,纳兰寻进退有度,不急着动手,先询问来意,“客从何方来?不妨下马一叙。”

虽是客套,但令人听着很是妥帖。

月移也不摆架子,好似不在意他们或许会有动手的可能,“我们得我主之令,来到此地,想来我主应是在寨中。

并非大张旗鼓搅了头领的清静,只是不能违背我主之令。”

不能说是嚣张,毕竟来客无有动手的企图,但越是见礼,越是显着有些不经意的高傲,这番做派令纳兰寻只能想到一人。

“老虎,你上楼,就说我请峦音先生来一趟。”

不一阵儿,换了一身精干短打的月绾尘就出现在众人面前,看着不缺胳膊断腿儿,更是难得地有了些精神。

月绾尘见到月移便放下心来,不急着打招呼,倒是和纳兰寻讲了两句,“我的人不懂事,怕是让当家误会了,多谢当家不介意。”

眼前这些人果真是月绾尘的人手,看着不仅精干,更有些铁血的味道。

纳兰寻这个人能有今日的家业,就是在何事上都上心,在他看来,这些人是襄助月绾尘不假,还平添了点滴威胁的味道。

不是威胁纳兰寻要做何事,而是让纳兰寻,包括他的手下,都不要小看了月绾尘。

纳兰寻从善如流,“先生说的这是什么话,既是你的人手,更是逝水寨的上宾,我欢迎还来不及呢。

我看,不如让诸位就留在寨中休息吧,也好过继续颠簸。”

伸手不打笑脸人,月绾尘朝着月移摆了摆手,“若是三两人在当家这里叨扰已是影响,更何况他们二十多个人。

为着不负当家盛情,我和我们家星姑娘留在寨里,也好不错过今晚的宴席。”

这已经是月绾尘退让一步了,纳兰寻不再强求,笑呵呵地将月移的房间安排在了月绾尘旁边。

当着外人面月移不好多说什么,此时只有月绾尘和她两人,禁不住她就哭了一场。

“姑娘,我实在担心,这些日子坐卧不安,想着若是还没有你的消息,我就要让湖伯倾全族之力寻找你了。”

始终陪在月绾尘身边的,当属月移,这些年情分不假,月移焉能不急。

“我知,所以一腾出手来,我就给你写了信。

情况实在复杂,信中不能多讲,你随我来看,便清楚了。”

既是水匪,船是肯定有许多的,而那艘被缴获的黝黑的船,就搁浅在中央,像是害怕它突然醒来,掀起风浪,为祸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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