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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怡书屋 > 君影阮末 > 第605章 不凡人物
 
那将领有些不解,而殷兰亭接下来的行为更是令众人震惊——他跪在了月绾尘的面前。

殷兰亭可是萧霁月的近侍,他为什么要跪在一个白丁面前,即算是这白丁恐要赴死!

“属下殷兰亭,送王妃远征,愿王妃旗开得胜!”

这将领愣住了,身后的众兵将也都震惊了。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挫败了赫连徽计划的女子,在帐中指点江山的女子,就是闻名天下的女殿司,亦是慕王的王妃——月绾尘。

月绾尘看着萧霁月,她知道此举冒险,萧霁月心中亦是不甘愿,但她希望尽快结束这场战斗。

她笑容宛然,不见一丝忧愁,“殿下,我们会共迎大胜之日!”

萧霁月纵有千言万语,但最终也只讲了一个字,“好!”

月绾尘的明媚深深印刻在三军眼中,他们这一回才真正认识了,这个传奇女子究竟是怎样的独一无二。

直到月绾尘的马车已看不见踪影,萧霁月才转身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

而站在将领当中的纳兰寻直接傻了眼,半晌没有反应过来,他拽着殷兰亭的袖子,反复地确认,“殷先生,峦音先生是慕王妃?”

纳兰寻极其推崇月绾尘,甚至想着待战争结束,凭自己的身份求娶月绾尘也不是成不了,然而月绾尘这样的身份,令他一时有些胆寒。

殷兰亭哪里知道纳兰寻心中的小九九,“你都叫王妃峦音先生了,还没明白吗?

王妃当年统领皇宫三部的时候,住的宫殿名叫峦音殿,先帝便以殿名做了王妃的字。

当然你要是觉着别扭,可以随我称呼王妃,亦或是伯爷。”

纳兰寻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也是想拧了,他向来对月绾尘毕恭毕敬,月绾尘也很是倚重他,日后他有的是得名得利的机会。

“哈哈哈,让殷先生看笑话了。

不过,那蘡薁就让她还在营中横行吗?”

纳兰寻用下巴指了指蘡薁所在的方向,蘡薁也知道自己就是个跳梁小丑,所以躲在了人少的地方远远地观望着。

殷兰亭冷哼一声,“不用管。

她在营中也好,这么多人看着,也省得她生了什么旁的心思回头再偷偷透露给赫连徽,毕竟她的来路众人也清楚。”

其实殷兰亭就是故意的,月绾尘的身份不曾暴露就是为了在营中行走方便。

但蘡薁太过分了,她有意让人以为她对萧霁月很重要,甚至可能登堂入室,成为萧霁月的侧妃,这让殷兰亭实在不能忍。

公布了月绾尘的身份,让众人看看萧霁月的王妃究竟是什么样不凡的人物,也让蘡薁的所作所为变成了笑话。

萧霁月这边大张旗鼓地送走了月绾尘,赫连徽那边立时收到了消息,准备迎战。

月绾尘出现在战场上,对士兵绝对是莫大的鼓舞,但真相是,会有人替代她和赫连军作战,而她本人则去完成那个几乎不可能的任务。

所以行军至中途的时候,借着过山林这般复杂的地形,月绾尘和月移他们就脱离了队伍。

“姑娘,婆果洲的地下河入口不好找,我们此时手中什么都没有。”

月绾尘笑笑,“不用担心,我从殿下那里借了个好东西,找到地下河不是问题。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应该寻个落脚的地方,这可不是一时半晌就能完成的任务。”

和萧霁月借的好东西自然是瀚海楼,不过按照古籍上的记载,他们此时离着地下河还远。

不能让赫连徽发现他们在搞什么,于是能引起注意的东西通通不能用,甚至包括柴火和火折子。

在山间走了不少时间,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间破旧的草屋,想来是上山打猎的人暂时居住的。

月绾尘用夜明珠来照明,一边翻看古籍,一边讲话,“我们这一路也没有休息,大家都累了,半个时辰后,我们往深里走。”

既是不被人所知的地点,必是极为隐秘,月绾尘一行人按着图七拐八绕地终于进了山里面。

然而眼前的一切令他们震惊,只因这山的内里看着和翼望山如出一辙,不仅仅是路的走向,还有石壁的纹路。

月移忍不住惊叹,“姑娘,这真是天然形成的吗?为何会和翼望山这样的像?”

月绾尘皱起了眉头,“既是这般相同,那我们要更加小心,翼望山里的异兽至今没有露过面,并不意味着婆果山的也是如此。

我此时实在担忧,这地下河若是被异兽看守的,那我们就陷入了困境。”

月绾尘将所有疑虑讲出,却不代表他们要放弃这次计划,只能是更加谨慎。

……

自和赫连徽开战以来,璋帝就把朝臣的休沐都取消了,日日上朝同大朝会也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把上阁重臣召集在一起,却是少见。

璋帝一人不开口,众人就只能面面相觑等着他开口,就连茶盏子碰一下,众人都心颤。

“你们对今时的战局怎么看?”

璋帝问了,必是要回答的,可是不知璋帝到底想要什么答案,最后还是靖西侯一马当先,解了这份尴尬。

“陛下,虽说和赫连徽战得艰难,可我们挫败了赫连徽一次又一次的阴谋,至少让我们少了损失。”

璋帝好似并不想听见这样的回答,“朕的意思是,南疆被收回来之后的战局。”

南疆被收回,哪里还有什么战局,不是对内便是对外了。

文渊伯看了一眼璋帝,有些莫名,想不出年轻的帝王到底意欲何为。

倒是一直沉默的蒋归衣终于开口了,“陛下有心把南疆交给慕王殿下?”

靖西侯有些诧异,不知道蒋归衣是怎么联想到此处。

而叶晏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其实璋帝就是想让人提起萧霁月的事,不过一个两个都不上套,只有蒋归衣真是无惧无畏。

璋帝将众臣扫了一遍,忽然笑了,笑容没有一丝真诚,全是令人胆寒的冷酷。

“蒋大人,还是你最懂朕的心思,朕心甚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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