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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怡书屋 > 求生在动物世界[快穿] > 第25章 第 25 章
 
救援队在抽完血后并没有急着离开, 而是在附近守候,等待狮子从麻醉状态恢复清醒。他们中&30340;志愿者和向导都带着武器,一是为了防止狮子暴起, 二是为了防止其他捕食者趁狮子沉睡&30340;机会来偷袭。

无事可做,工作人员们大多在聊天, 有&30340;干脆掏出手机。

其实这也是常态了。

非洲&30340;保护区,凡是开设观光项目&30340;,一般都不鼓励游客靠野生动物太近。大型国家公园如塞伦盖蒂或克鲁格都会在官网和营地张贴告示,重点说明自驾游不得下车、不得触摸挑逗野生动物、拍照时不得使用闪光灯、离象群犀牛远点等等,以免打扰到自然活动或威胁到人身安全。

园区工作人员比游客多了一项福利——他们可以在野生动物被麻翻时进行近距离接触。

不管是麻醉施救还是麻醉上定位器,只要动物动弹不得, 就会有人对它们“上下其手”。打开社交平台, 点开各大保护区关联账户,翻阅工作人员发&30340;日常, 随随便便就能找出一大堆他们和动物&30340;“亲密视频”。

猛兽, 尤其是名声响亮&30340;个体,是“重灾区”。

某些狮子王因为经历过于传奇,整个救助小组都是粉丝,那才是真&30340;晚节不保。别说猫耳朵,猫尾巴, 猫爪子,连猫铃铛都会遭难。摸完还要把玩一下,最后再拍照留念, 争取做到一觉醒来全世界都知道受害狮猫铃铛&30340;尺寸。

真是狮生多艰。

此时此刻,安澜也发出了这样&30340;感慨。

就像她能看到颜色一样, 穿越大概对药物作用也有点影响, 她被麻倒&30340;时间只是兽医计划&30340;二分之一。刚醒她就发现自己&30340;尾巴球被人抓在手里, 爪子也被人抓在手里,等她抖掉眼睛上蒙着&30340;布套再往远处一看,好家伙,王子边上围了六个人,个个都举着手机,不知道&30340;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眼看狮子醒了,志愿者用飞一般&30340;速度放开。

他们退到安全距离,等待其他两头狮子清醒。就这么等啊等啊,等到狮子们纷纷能站起来,能不摇晃地走路,也没等到它们朝狮群走。确切地说,其他两头狮子想走,但被狮女王喝止了。

奇也怪哉,身上没有明显外伤,快速诊断也没发现蛇咬伤,为什么不回到狮群里去呢?

赵博士当时就若有所思。

等他去看了砂石雄狮&30340;遗骸,又询问了砂石领地&30340;异状,脸色就不太好看了。和牧民接触后染病,领地内大量野兽离奇死亡这让他想起了一个很糟糕&30340;可能性。再加上狮子&30340;尸骨已经被斑鬣狗和秃鹫啃得所剩无几,风险大大上升,这一刻,赵博士简直是惊悸不安。

回到工作室一运行检测,结果果然对上了他&30340;想法。

犬瘟热。

这可是会影响整个保护区乃至整个东非草原&30340;大事。

赵博士第一时间向管理者说明情况,有了二十世纪九十年代&30340;惨剧,高层对这件事非常重视,连夜给野生动物保护署打电话。他们最终决定启用一套可能是保护区史上最大规模&30340;保护行动,为了封堵住疫源,还紧急从隔壁马赛马拉抽调了部分兽医。

这个行动分为三部分。

首先,要缓和牧区和狮子活动区&30340;冲突。

主要措施比如说建造铁丝围栏。其实建围栏这事从几年前就有了,不过投入和收益并不成正比。非洲保护区很少有加盖&30340;,狮子常常从一个保护区流浪到另一个保护区,这些保护区边上又分布着星星点点&30340;牧民区。工作人员只能说在砂石领地边缘先把围栏紧急加盖起来。

官方还向附近村落派出了宣讲队。这些志愿者不是要劝说人类为野兽牺牲利益,而是向他们说明如何观测狮子,如何防范狮子,如何向官方求助。志愿者同时还承担一些普法工作,告诉牧民投/毒是不对&30340;,可能要被罚款,乃至被判刑。

他们还给更多狮子戴上定位圈,跟踪行踪,以避免和牧民发生冲突。

第二,要处理掉传播犬瘟热&30340;源头。

野生动物保护署派出专门小队调查并检测保护区附近&30340;犬只状况,他们发现这里有很多散养狗,这些狗和野狗碰到一起,又孕育了一大片无家可归&30340;狗群。等小队把这些犬只收容起来,一边找领养一边处理时,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何止是有犬瘟热病毒,有些犬甚至携带有狂犬病毒。一想到这些疾病传播给野兽会怎么样,兽医吓出一身冷汗。

第三,就是在保护区内进行防疫。

时值旱季开头,动物活动相对集中,也方便了工作人员进行监控和排查。他们从过去犬瘟热传播时最易时感染&30340;动物中受到启发,集中精力检查砂石领地内&30340;豹子和狮子,同时将一些生活在西岸领地边缘&30340;野兽合理向东侧稍作驱逐。被发现感染&30340;个体将被收容治疗,必要&30340;时候进行安乐死。

这些野生动物会在两个地方,一是保护区自建&30340;短期散养区域,二是和保护区有合作&30340;散养区域。部分合作方常常接纳从各大保护区移交过来疗养&30340;狮子,帮助它们恢复健康,然后再放归自然。

这么一波下来,砂石狮群有一半都被麻翻带走,剩下&30340;一半在接受密切观察。

接下来,保护区开始给离牧区近&30340;野生动物打疫苗。

这可以算是整个行动中工程量最大&30340;一部分。野生动物不是圈养动物,光是找到它们&30340;踪迹就够难了,找到后还得想办法给尽可能多&30340;个体打上疫苗,有时一个被麻倒,其他&30340;会逃跑,还得上演一出它逃他追插翅难飞&30340;戏码。

不过官方也有取舍。

最重要&30340;目标是大狮群里&30340;大狮子,然后是成年流浪狮子,最后才是其他狮子。说来残酷,但野兽本来就可能因为各种各样&30340;原因死去。成年狮子,尤其是明星狮子,要是没了几头,对工作人员、对喜欢动物&30340;人、对整个保护区乃至国家旅游业来说都是重大损失。

诚然通过麻醉打疫苗存在一定风险,但这一套组合拳下来如果能把传染病控制住,比让它从一个点炸成一片要强太多了。

为了让麻醉风险不白冒,官方在行动前还向几个合作项目组说明情况,询问他们是否有需要收集&30340;数据,或者让他们直接派人过来,加入到行动当中。

反正麻都麻了,干脆一次测量出保护区内雄狮和母狮大致&30340;体格状况,检查它们是否患有其他能被检测出&30340;疾病,为一些本来就带着伤但还不足以出动一整个兽医小组&30340;个体提供简易治疗,另外把不冲突&30340;必要疫苗一次性打掉。

动保小组摩拳擦掌,接到消息&30340;研究人员也非常高兴。

在砂石雄狮死后第三天,十几辆专用车从各个营地出发,其中一辆直奔西岸狮群&30340;核心领地。

这一次他不仅带来了救助小组,还带来了一个负责人,一个摄影师,一个油管主播和两个研究人员,五人同属一个项目组。

该项目组主要研究狮子,当初也是他们跟高层合作,给图玛尼、马赫蒂等狮子戴上定位圈。他们大多数时候在做学术研究,有时也会运营油管账号,用来向大猫爱好者提供一手资料并制作科普视频。了解情况后,他们致电营地,询问是否有合适&30340;跟拍机会。

赵博士一听这个就不困了。

他当时就调出地图,发了一份电子版到对方&30340;邮箱里,非常与有荣焉地给西南区标了个红戳。用他&30340;话来讲,西岸狮群狮子众多,而且离疫源地也最近,没有雄狮控场,首领母狮又“异常聪明”,假使要兼具节目效果和安全性,可以跟拍这里&30340;防疫行动。

负责人一看邮件,觉得真有道理。

他们一行五人光速收拾行李,坐上最近&30340;航班,飞也似地赶到了营地。头天晚上赶到,第二天清早就和医疗小组碰头,踏上了记录数据和制作节目&30340;路。

这天温度还不算太高,天气也不错,医疗小组坐一辆车,项目组坐一辆车,沿着小路摇摇晃晃地朝狮群前进。

油管主播是项目组最近才聘请&30340;,目&30340;是策划节目,和年轻人接轨,让更多人有机会看到这种本来有点枯燥&30340;官方性质&30340;研究成果、了解狮子、并意识到狮子保护&30340;重要性。这名新走马上任&30340;主播名叫阿尔伯特,他还是第一次到保护区来,看什么都很新奇。

车开了约莫二十分钟,阿尔伯特就在向导&30340;指点下见到了第一头狮子,也是今天&30340;目标狮子。摄影师尽职尽责地把镜头摆了一下,没等阿尔伯特开始说话,前面&30340;医疗车上忽然有动静,镜头又转回去了。他探头出去一看,只见从前车后座也探出半个身体,兽医哈赞正朝着狮子挥手?

阿尔伯特有点懵。

“图玛尼,图玛尼!“只听哈赞喊着,比喊自家小辈还亲切自然,”这里,好姑娘。”

他朝草地上一看,就见那头一直趴着、肚子瘪瘪&30340;健壮母狮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不知道看出了点什么,它打个哈欠,站起身朝车子&30340;方向走过来。

“她能听懂!”阿尔伯特忍不住叫出声。

出人意料地,开车向导用一种非常理所当然甚至还有点受冒犯&30340;语气肯定道:“那是头明星狮子,大家都喜欢她,她当然知道自己&30340;名字。”

阿尔伯特福至心灵,意识到节目效果就该落在这头狮子身上了。

等对方不急不缓地走近,哈赞又探出叫它,手指还点点远处,又点点前方。

神奇&30340;一幕发生了。

狮子停下脚步,甩了甩尾巴,发出低沉&30340;吼叫。听到叫声,一头威风凛凛&30340;白狮从哈赞指点&30340;方向站起来,紧跟着是一头看着有些年老、耳朵破成花瓣样&30340;母狮。三头狮子会和到一起,这回不是朝车子走,而是朝前方走。

“真是令人印象深刻。“负责人感叹道。

阿尔伯特偏头一看,只见平时严肃&30340;老板正在兴致勃勃地扒着车窗,而摄影师也没好到哪去,手虽然稳稳地扛着摄像机,但两条眉毛都快惊讶地飞到车顶上去了。两名研究人员在后座估计也很心痒难耐,一直探头张望个不停。

向导又说话了:”上次要给图玛尼戴脖套,赵都没用麻醉,就这么过去就戴上了。“

阿尔伯特于是问道:“你觉得能这样给她打针吗?”

向导从后视镜看看他,又看看摄影师:“不清楚,要看他们怎么安排,安全肯定是第一位&30340;。今天还要称重,还要量肩高,打针都要好几针。我只能说上次抽血&30340;时候是麻了&30340;。”

好吧

这本来是件理所应当&30340;事,可后车里&30340;项目组成员竟然都微微失落起来。

他们&30340;失落只维持了五分钟,等庞大&30340;西岸狮群整个出现在视野范围内,还能看到小狮子在边上玩耍打滚时,这种失落就瞬间消失无踪了。

因为有带崽母狮,向导并没有允许任何人下车,而是开车让他们换着角度拍了一些画面。前车似乎是为治疗流程起了点讨论,后来卫星电话响了,说组长赵博士拍板,先试试能不能把狮女王引出来打针拍摄,要是不能,再像上次一样分波麻醉。

两辆车停在离狮群差不多有七八十米&30340;地方,十几个人呼啦啦地下了车。阿尔伯特对镜头说着自己写好&30340;开场词,结果他&30340;词都还没说完,在没人呼唤&30340;情况下,狮女王踱着优雅&30340;步子,已经走到离他们只剩十几米&30340;地方了。

人在电视上可能看不出狮子有多大,但当一头狮子真正站在跟前时,那种看到猛兽&30340;恐怖感是无可比拟&30340;。阿尔伯特朝两侧看了看,发现向导和医疗小组&30340;表情比较一致,都是警惕而不紧张。他想了想,还是选择继续把开场词说完,接着让镜头拉到狮子近景。

仗着有过一次接触经历,赵博士站在人群最前方。当狮子过来时,他做了个奇怪&30340;举措:他铺开方布,打开医疗箱放在地上,然后蹲下身。母狮用一种慢得让人心急&30340;速度走完最后几米,低头轻嗅着。

有那么一瞬间,阿尔伯特觉得它好像真能明白里面装着&30340;是什么东西。

他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

比他更不正常&30340;显然是拥有两个博士学位&30340;赵博士。

只听老先生用非常严肃非常正式&30340;语气对一头狮子说道:“你也知道自己差点出事了,对吧?我给你说,这个保护区要不太/平起来了,西边那狮子死得多惨,要真得了病,你也得死成那样,这么说是不是觉得很害怕?诶,怕就对了,我们还是得抓紧时间快快把针打好。”

阿尔伯特:“”

他张张嘴,有心想说狮子肯定听不懂这些话,又怀疑赵博士是个有童趣&30340;老小孩,哄狮子像哄孩子一样,半晌说不出口。等他思来想去,决心把这个片段也剪进科普视频用来活跃气氛时,就发现狮子竟然状似不耐烦地在地上敲敲尾巴,又抖抖耳朵,趴下了。

这!不!科!学!

主播先生此时完全把自己&30340;信仰抛在一边,脑子里只有科学一个词在飘来飘去。他无意识地和老板手扶着手,看着赵博士慈眉善目地从医疗箱里掏出针头,又掏出药水。发现狮女王没有反应,一直很喜欢它&30340;哈赞也走了过去,很快,一整个小组都忙碌起来。

人类忙活&30340;时候,狮子一直坐在地上,没有做出任何动作,甚至在针快碰到皮毛&30340;时候,也没有做出什么异常反应。在十几双眼睛&30340;注视下,那根针头就这么戳破了狮子大腿上&30340;皮肤,进到肉里,将整管疫苗注射了进去。

负责人啧啧称奇。

“你肯定是在跟我开玩笑。”摄影师震惊地说。

“我觉得这不适合当做科普视频,”阿尔伯特附和道,“否则我还得在视频上打上各种警告标记,以免某些蠢蛋真&30340;跑到大草原上去找只狮子以为能给它打针。”

他们三个在那里感慨,两位科研人员却已经被兽医们鼓舞得支棱了起来。他们干净利落地也掏出自己带&30340;各种工具,就准备上去给狮子测量各种长宽度数据,在测量脖围时,其中一个还没忍住薅了把软乎乎&30340;耳朵,结果被狮子看了一眼,又缩了回来。

负责人又啧啧称奇。

等研究人员搬出一台秤,试图哄狮子站到秤上面去时,赵博士就坐在方布上,还在用他们听不懂&30340;话唠唠叨叨。这次不像是跟狮子说话了,倒有点像是习惯性&30340;自言自语。

“你说说你,你现在了不得了,整个西边都打下来了,怎么这么出息呢?“

他摸了摸狮子&30340;侧面,那里有一条被爪子抓出来伤疤,显然是个战斗勋章。他并不知道这个印记是什么时候抓上去&30340;,从深度和长度来看,这一把肯定相当凶险,只能是以命相搏时才会用出这种力气。

”唉,能打架好,能打架活得久,哈赞还在那瞎操心,回去一做检查看到没问题乐得直拍大腿。我就给他说,万一是不喜欢白狮子呢?”

说到这里,他突然来劲了。

“前两天营地送来头黑鬃,从东边救助&30340;,一个抗一窝鬣狗被咬伤了。那体格,那身段,那叫一个威猛,那叫一个好看,到时候把它弄出来给你们凑一对,怎么样?反正王子是个省心&30340;,不见得会打起来,干脆凑个黑白双煞!”

狮子人性化地半合眼睛,就像在翻白眼 ,然后用尾巴球朝他小腿上拍了一下。

“黑鬃不喜欢?”老爷子沉吟,”没关系,我们接触&30340;狮子还很多。之前有人联系保护区想放归狮子,那头据说还有巴巴里狮血脉,漂亮得不得了,要不给那头弄来瞧瞧?“

狮子又拍了他一下,这回用&30340;力气更大了。

“说说你还不乐意了?”老爷子吹胡子瞪眼。

负责人在旁边第三次啧啧称奇,仿佛化身为一个无情&30340;啧啧啧机器。

大概坐了有十几分钟,赵博士絮絮叨叨地聊到天南海北,忽然随队向导提醒众人都站起来。阿尔伯特抬头一看,才看到那头雪白雪白&30340;大狮子正在人群走来,但速度也不太快,甚至有点小心翼翼,好像它只是想来看看情况,并没有要攻击&30340;意思,

他下意识地就想往后退。

“都别动!”向导警醒地说。

王子走到离人群二十几米&30340;地方,视线在母狮和人类身上来回游走。阿尔伯特就看到狮女王非常自然地从秤上下来,走到雄狮身边,和它礼节性地贴了贴。

不知是不是闻到了药水&30340;气味,还是认出了这些人是几天前把它麻倒&30340;人,白狮子有点不安地踱着步。狮女王连声低吼,它才在原地坐下。当它张开大嘴打哈欠时,阿尔伯特发现那上下两排牙齿间能塞下一个人&30340;脑袋还绰绰有余。

向导轻声给他科普,意思说这头雄狮其实也被人类救助过,在散养地一直表现得很机警,见人第一反应是躲,不是扑咬。现在放在野地里几年,看着毛色都光亮多了,胆子好像也大了点,竟然会朝这里靠过来。

但即使它被救助过,医疗小组也没有尝试直接打针&30340;意思。一来白狮子从未表现出对人类&30340;亲善,有时还会对游客观光车表现出烦躁;二来它是头雄狮,哪怕不攻击,因为吃痛反抗起来也不好控制。再怎么缺乏打斗技巧,再怎么不爱打斗,力量差距总在那里。

于是一直在闲逛&30340;负责麻醉&30340;组员终于有活干了。

因为短期内进行第二次麻醉,虽然是不得已而为之,对动物身体可能也会造成不利影响,他在给药上非常谨慎。当他最后调试好,问志愿者拿过麻/醉/枪时,被麻/醉/枪打过好几次&30340;王子一下子警觉起来。两只耳朵从毛茸茸&30340;大围脖上方竖了起来,一直在摆动&30340;尾巴也停住了,眼睛紧紧盯着枪/口。

如果不是图玛尼坐在边上,大家都不怀疑它肯定已经夺路而逃了。

兽医举起麻/醉/枪。

王子站了起来。

一个巨大&30340;巴掌糊到了它脸上。

王子又坐了下去。

“唉。”赵博士又叹气了,”好好&30340;你打他干什么,你看看后面母狮子都在看&30340;,小狮子也在看&30340;,干什么一直打它,不就是个麻醉吗,跑了不也一样麻。“

图玛尼吼了一声。

白狮子委屈巴巴地抱着前爪,粗壮&30340;尾巴绕着身体盘起来,好像要把自己团成一个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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