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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怡书屋 > 王妃逆袭记南宫竹悠楚封崖 > 第一百三十五章小奶犬
 
没有人比楚瑞珠和白灵儿她们更清楚此刻楚封崖的状况,神志不清?兽性大发?狂躁易怒?

事实上,楚封崖的确是亲口把清醒给吃掉了。

不过,他抱着竹悠的手仍旧温温柔,吻着竹悠的唇仍旧轻飘飘,野兽什么的倒不像,更像是一只正在兴致勃勃地摸索着什么的小奶犬。

竹悠被他撩拨得够呛,即便是自觉自己还淡漠冷静,但是那一张绯红的俏脸儿,实在是太能说明真相了。

她被他弄得软了腰,刚刚直起了身子,就又跌进了他的怀里。

等她按着他的脑袋让他乖乖躺着的时候,外面的侍卫已经进来,并且想要伸手掀开帘子了。

竹悠清了清喉咙,一只手撑在楚封崖的胸口,一只手按住了他乱动的两只手,漫声道:“皇帝当真就要这么眼看着他们看你九叔的笑话了?”

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几分清冷,即便听起来飘忽不定,然而配着表达出来意思,趁着如珠玉一般的音质,也带着一片冰渣渣。

站在外面的楚贤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几乎是在听到第一个字,认出了声音的主人,在听到竹悠第二个字之前就开了口:“住手!”

让九叔知道他带着一大群人来看他和九婶秀恩爱,日后还不被他虐死?!

这一刻,就算是九叔是他心中崇拜的对象,他也忍不住眼中带上了怨气——你跟九婶恩爱你早说啊,你说了我绝对不打扰你啊,万一这帘子弄起来,我看到了不该看的,我是死啊还是活不下去啊!

几个侍卫下意识地顿了顿,飞快地看了楚瑞珠一眼,竟是又往前靠了几分。

楚贤眼见这么一副场景,哪里还不明白这些人想干什么?顿时怒由心生,一转身抽了自己身边那侍卫的剑,抬手便是一下!

“啊!”

最靠近床幔的那侍卫惨叫一声,捂着被削断了的手臂就跌在了地上,还没来得及继续惨叫,就被楚贤迈步上前,一剑捅了个透心凉。

一瞬间,整个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谁也没有想到,皇帝竟然会亲自动手!而且一上手就这样的凶残狠辣!

“狗奴才!竟敢违抗朕的命令!”楚贤冷笑一声,随手将剑扔回了自己的侍卫手中,一身龙袍沾了血,竟将他本身的儒雅气质驱逐一空,只剩下了满满的诡异骇人和邪佞枭狂。

“皇,皇上……”楚瑞珠呆了呆,下意识地背脊一寒。

“怎么?朕杀一个有谋逆之心的侍卫,皇姐觉得不满?”楚贤冷笑着盯住了她。

楚瑞珠心中一寒,强自镇定地摇了摇头,再不敢说话了。

她不说,楚贤却没停下来,冷笑道:“皇姐既然嫁了人,以后就好好地呆在驸马府,这宫中,就算是再好,也终究只是皇姐的娘家而已。大齐的女子出嫁,就没有三天两头往娘家跑的,皇姐这般喜欢往人家床前看热闹,难道是驸马不行么?”

楚贤看着楚瑞珠,挑了挑眉,眼底满满都是阴寒之色:“既然如此,朕自当帮皇姐好好的调教调教!”

这帮子贱人,真当此刻的皇宫还跟从前一般,是杨家女人在掌权么?

他好不容易邀请九叔来帮他掌掌眼,明媒正娶一个妻子,却竟然让这起子贱人弄出来了这么大的事情来。

好在如今这床上的人是九婶,否则,他怎么对得起九叔?!

“皇帝,你不能这么对我!”楚瑞珠尖叫起来,她太清楚皇帝那句“调教”是个什么意思了。

她那驸马,本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她好不容易才将那起子小贱人狐狸精都清扫了个干净,如果皇帝亲自赐几个狐狸精下来,驸马以后岂不是要仗着一个“御赐”,让那些狐狸精碍死了她的眼?!

“长公主所学的规矩可真是都喂了狗了,听长辈的墙角,还如此放肆地冲撞皇帝,我瞧着你这长公主是不想当了吧?!”竹悠漫声打断了楚瑞珠的嘶吼声,微微皱眉躲开了楚封崖的磨蹭,感觉到某处明显的触碰感,从未与人亲近到这种地步的竹悠一张小脸儿都快要能够摊鸡蛋了。

“你!九王妃你不要太过分!”楚瑞珠在外面怒道。

竹悠皱眉冷喝:“滚出去!”

“你休想!我……”楚瑞珠偷鸡未成便要蚀把米,心里正自不干,再加上又笃定这床上必然有个贞美,当下就要不管不顾地再冲上来掀床幔,却被楚贤冷着脸带着人将她插了出去。

有皇帝发话,众人自然不好再堵在床前,一个个心有不甘地挡在了外室,再不肯走了。楚贤只当没看到他们的小心思,冷着脸在外殿坐了,对于楚瑞珠站在内室门口盯着里面的求打脸行为视而不见。

竹悠可没兴趣在所有人面前上演十八禁,她知道这些人不在这张床上揪出贞美是不会走的,而她也快要压不住身底下的这头狼了。

再一次用力按住床上不安分的人,竹悠警告地捏了捏他的颈窝:“别乱动。”

“唔。”楚封崖难受地皱起了眉头,眼角的泪痣就像是沾染了水光,一双总是清明锐利的眸子此刻却澄澈水润得像是一个受了欺负的孩子,憋闷至极,可怜至极,也委屈至极。

她的眸色沉了沉,对白灵儿的阴狠手段和下三滥举动窝火至极。

那白莲婊,是打定了注意要虐待她家的这只了是吧?怕是肚子上被挖的坑好利索了呢,不然怎么敢这样玩儿?也不怕被剁了爪子!

竹悠眯起了眼睛,安抚地蹭了蹭楚封崖的侧脸,低头在怀中一阵翻找,冷笑着在腰间的百宝囊里找到了一枚精致的玉指环。

她整了整自己的衣衫,低头看着床上那妖精一般的男人,墨色暗沉地低头亲了亲他的眉尖,然后张嘴咬开了自己的手腕,攥紧了拳头挤了一口血给他。

刚刚想到白灵儿,她便记起了戚染说过的话,她已经吃了那蛊王血做成的药,日后便在不怕蛊虫了。那么,她的血对蛊毒,也该是有效应的。

果然,吞了一口血之后,楚封崖浑身一僵,混沌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清明,虽然还是会被混沌所替代,却已经能够清醒过来了。

“小竹儿……”楚封崖低喃了一声,想要撑起身子,却又昏沉沉地跌在了被子里。

“恩,我在。”竹悠伸手整了整他凌乱的长发,然后亲了亲他的唇角:“我帮你报仇。”

“好。”楚封崖亮着眼睛恩了一声,微喘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愉悦。

竹悠勾了勾唇,恶意满满地笑了一声,伸手拽了他的腰带,然后用被子将他整个人都裹了,这才用最快,最坚固的绑法将他整个人都绑在了被子里。

“这是做什么?”楚封崖哭笑不得。

竹悠似乎喜欢上了这个亲昵的动作一般,又亲了亲他漂亮的薄唇,低声道:“不许叫,你若敢让旁人听见了声音,我便揍你!”

楚封崖缓缓地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咬紧了牙关,两个腮帮子跟着鼓了起来。

竹悠差点儿没被萌一脸的血,忍不住又低头亲了亲那俊俏至极的帅脸,她整了整衣衫,顺了顺头发,心情极好地掀开了帘子,从里面闪身跳了出来,然后小气至极地迅速合上了床幔。

即便是一直盯着床幔的楚瑞珠都没有能看清楚里面的场景,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眼见竹悠衣衫微乱地从内室走出来,早就准备好的几个人当下便激动了起来。

楚瑞珠攥紧了拳头,犹豫了一下没有开口,反而不动声色地看了南宫倩一眼。

南宫倩早就在被竹悠划伤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这一次怎么往她身上泼脏水,当下便叫嚣道:“你不用装了!贞美公主肯定在床上!姐姐你这样又有什么意思?你都不能生了,公主那样高高在上的身份就是做个侧妃而已,你可真是嫉妒成性,竟因此就做出了这种爬床的不知廉耻的事情,你这样的品行,怎么配当九王妃?做皇上的长辈?!”

竹悠出来的时候她说的正欢,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降临,直到竹悠冷笑着一把将她从楚瑞珠的身后揪了出来,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竹悠从来都不是那种喜欢在语言上打机锋的女人,而是可以媲美兵痞恶汉的行动派。

南宫倩先是拽得惊恐地尖叫了一声,之后被竹悠捏住了受伤的爪子,又啊啊啊的厉声痛苦大叫了起来,这下子,算是将所有的气度规矩全部都毁得渣都不剩了。

竹悠皱眉将人扔在了地上,瞧着她明显已经换过了的衣衫,眸底带着冷意——这女人,到底是自己想来,还是南宫豪的主意?这个,算是南宫家对她要替母休夫的报复么?呵呵,不管是不是,既然他们敢这么不要命撞上来,今日,她便叫这休夫彻底变成真的!

“呜呜呜,南宫竹悠你疯了!我,我要跟你拼了……”南宫倩丝毫不知道她的擅作主张已经造成了某种误会,涕泗横流地瞪着竹悠,嘴上说得厉害,实际上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地上的这个满身灰尘的女子,哪里还是那个在人前总喜欢高高在上,却又恰到好处地温柔小意着的南宫小姐呢?

即便是白灵儿已经给她安排好了后路,找好了婆家,然而这样的名声和狼狈传出去,谁又能看得起她呢?

可惜她太蠢,到了这个时候还看不清自己的处境。

竹悠怜悯地看了一眼南宫倩,目光看向了白灵儿,带着几分嘲笑和冷屑。不过又是一个被这女人抛弃的棋子罢了。

白灵儿冲着竹悠微微一笑,像是丝毫没有被她那笃定的“你以后一定会众叛亲离”的目光所干扰,气定神闲地摆出了一副该有的姿态来。

“九王妃这是做什么呢?被人说破了,所以要彻底抛开了礼法,竟是连皇族脸面也不顾了么?”白灵儿温温柔地问道,声音仍旧是那么软,只是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淡定,仍旧是柔弱,但是却自带一身清贵的气质。

竹悠眯了眯眼睛,随意地直起了腰,一脚踹在了南宫倩的心口,让她彻底闭了嘴,这才缓缓地笑了起来:“你们……这是瞎啊。”她既然在,怎么会让旁人占了那男人的便宜?

没看到墙角一抹嫣红么?那是贞美撞到了墙留下的痕迹呢。

白灵儿柔柔地笑了笑,神色间多了几分惶恐:“九王妃还请慎言,这样连皇上都骂了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好!”

“南宫竹悠,你简直放肆!你竟敢辱骂圣上?!”早就等得不耐烦的楚瑞珠眼睛一亮,大喝出声,怒道:“来人啊,快将这犯上作乱的女人绑了,交给宗人府……”

宗你大爷!

站在外殿门口往里看的几个侍卫猛然缩起了脑袋,他们一个个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楚瑞珠,然后扭头,毫不犹豫地远远挪走。

楚瑞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仍旧兀自高兴着,为南宫倩刚刚说的那个污名而兴奋不已。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本来应该被捉奸的南宫竹悠竟然出现在了楚封崖的床上,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幸灾乐祸。

为了不让丈夫纳妾而爬了丈夫和妾的床一起滚啊,多有趣?哈哈,她倒是要看看,这南宫竹悠以后还有脸面在众人面前出现么!

“南宫竹悠,你简直是无耻之极。难道你不知道,女子该以三从四德为准要么?就算是看到了夫君跟旁的女人在一起,你要做的也是帮夫君铺好了后路,而不是这样不知廉耻地跟那些个女人一起……”楚瑞珠冷笑一声,未尽之意龌龊至极。

她大概是自觉抓到了竹悠的把柄,竟又升起了掀床幔的心思,一边责骂竹悠,一边倒退着往内室挪去。

竹悠诧异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她的目光透过了楚瑞珠,看向了那微动的床幔,眼底的笑意倾泻而出。

唔,好像有人要倒霉了。

她眨了眨眼睛,很好心地没有提醒楚瑞珠继续大放厥词,而是好整以暇地撇向了白灵儿,在她的目光也凝向了床幔的时候,三大步来到了她的面前,猛然抬起了手,“啪”的一个耳光反手抽了下去。

嘶。

一定很疼。

看着被自己抽得撞到了门板上的白灵儿,竹悠轻轻地笑了。她垂下了眼帘,淡淡然地伸手抽出了丝绢,仔仔细细地将手掌手背都擦了,甚至连指缝都没有落下,就像是刚刚打的不是娇嫩嫩的人脸,而是一坨脏东西一般。

就在她抽白灵儿的同时,床幔猛然被拉开,一条修长的大腿伸了出来,砰的一脚踹在了楚瑞珠的后脊上,竟直接将人踹飞,且好巧不巧地,正撞在了白灵儿的身上。

站在外殿的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人摔成了一团,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从床上下来的那人板着一张俊脸,面无表情地拍了拍衣衫上的褶皱,拢了拢因为崩坏了腰带而无法束腰的长衫,颇有些不满地皱着眉头。

“你们瞎么?”他冷冷地说道,语气仍旧有些不稳,眼角的泪痣带着几分妖冶的黑红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被惹怒了的妖魔:“本王有王妃,还需要什么阿猫阿狗?!”

“这么喜欢听本王的墙角,要不要本王把龙虎卫调到你们门口,让你们一个个听个够本?!”他阴沉沉地一笑,抬腿,砰地一脚踹在了刚刚爬起来的南宫倩的心窝,眼底满满都是狰狞烈烈的黑火:“敢给本王下药?谁给的你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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