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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怡书屋 > 秦飞徐梦辰 > 第二百五十六章 二度失控
 
面对苏云云的冷笑,秦飞花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而这时候电梯门已经“叮——”的一声打开了。

苏云云没有半点的犹豫的走出电梯,一直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秦飞只好跟上,待到了苏云云的房间中,才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我说你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你和那位美女难道不是开完房办完事正好离开?”苏云云拿起沙发旁的矿泉水,拧开盖子拿在手上,“你也真行啊秦飞,屋里红旗不倒,屋外彩旗飘飘说的就是你吧?我也佩服你,屋里藏着大小姐,在学校有校花为伴,连在酒店开房都有不同的美女陪着……”

她说到这里,仰头咕噜咕噜灌了几口水,或许是因为灌的太猛,有水从嘴角流了出来,她也不讲究随手拿衣袖擦了擦。

秦飞翻了个白眼,他也纳闷这是什么运气?每次都能被苏云云撞上闹个误会。

“我说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收敛点,上次辛记酒店的事才过去几天啊?你是想看我以后孤独终老是吧?来,我来帮你数数,大小姐一个、校花一个、酒店两个,这就是四个了。”苏云云手里这瓶矿泉水本就剩的不多,这几口灌下去已经成了空瓶子,“哦,我还少数了两个,你家里可不止一个陈大小姐,当时我记得还有位美女对吧?然后就是差点忘了你表妹!”

在苏云云说出最后一人后,秦飞面色顿时一沉:“苏云云,你叫我来,就是看你发失心疯的吗?”每个人都会有不愿面对的往事或人,而柳思思正是他的一个敏感点。

秦飞冷哼一声转身就向房门走去,他又不是苏云云的什么人,没义务惯着她这臭脾气。

苏云云见他要走,直接将手里的矿泉水瓶扔去:“回来!”只是秦飞现在是什么人?他反手一探,便将袭来的矿泉水瓶抓在手里,咔咔两声拧成麻花。

之前叶青也拧过,不过差距在于叶青拧的是水管,他拧的是普通人也能拧动的矿泉水瓶

将“麻花”随手一丢,秦飞转过身一步步走向苏云云,逼得苏云云一步步往后退,但酒店的房间能有多大?很快就被退到墙角。

“你……你做什么?”不安的苏云云想找到能够防身的东西,但左右环视后却绝望的发现一件趁手的东西都没有,以她的力气又不可能把沙发举起来当武器。她现在一万个后悔怎么会愚蠢到和秦飞独处一室,这畜生是什么德行,她明明是知道的。

咚!

秦飞将苏云云逼到死角,一手撑在墙上,把头放到她的颈间,低声说道:“你说呢?”#@$&

炽热的呼吸直接喷在苏云云雪白的脖颈上,她一阵恶寒:“你别碰我!”下意识的扬手扇去,没想到却听到啪的一声中了,正好扇在秦飞的脸颊上。

苏云云内心一片死寂,她可不认为自己这一巴掌能扇退秦飞,反而明白这样做只会更加激怒他。

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岂不是等于她连反抗都不反抗一下,那又算什么呢?莫非还真要和网上的段子一样,反抗不了就只能享受吗。

正当满心惊恐与不安的苏云云以为会遭到秦飞更加粗暴的对待时,她觉得发现秦飞只是默默揉了揉挨了一巴掌的侧脸。

“抱歉……”当说出这话的时候,秦飞低垂着头。%&(&

苏云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只是心里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她这一巴掌不仅没把秦飞激怒,还把他扇清醒了?

虽然不完全是这样,但秦飞的确是在挨了这一巴掌后正好清醒过来,一缕酒气也在这个时候飘到他鼻腔中。

“你喝酒了?”秦飞转移话题道。在他的印象中,苏云云不喜欢喝酒,而且酒量也很一般。

苏云云神色紧张的望着他,没有给出任何回答,那双眼睛中有戒备,但更多的是不安。

“你别紧张……嗯,我让开些。”秦飞识趣往后退开一段距离,他经历这短时间内接连两次的失控到清醒,发现两次都和情绪激动有关。

之前面对叶青是,现在和苏云云也是。

夭寿啊,看来为了避免第三次失控,他接下来要过上“都行、可以、没关系”的佛系生活了。

苏云云见秦飞不像是会继续侵犯的模样,也是松了口气:“你刚刚怎么了?鬼上身?”她是无神论者,但秦飞刚刚的异常,让她不免怀疑是不是中邪了,前后的反差太大。

“鬼上身?呃……差不多吧。”秦飞心底明白这又是一个短时间内跟苏云云解释不清的误会,不想多做纠缠,继续转移话题,“你之前喝酒了?”

苏云云点了点头承认。只是她喝的不多,不然早在电梯里的时候秦飞就会发现了,不至于等到刚刚几乎脸贴脸才嗅到酒味。

“我……抱歉。”这一声抱歉是苏云云说的,她右手抱着左胳膊坐在沙发上,额前的刘海似乎都无力的垂着,整个人都有些落寞,“我没道理向你发脾气,这件事上明明是你在帮我,可我却……我想我应该是酒喝多了。”

秦飞看着在记忆中骄傲自信的大小姐竟然露出这样的一面来,不知为什么他没有觉得意外,只是有些感慨。

在彼此的沉默中,秦飞将房间打量一遍,发现沙发旁的桌子上放着一台屏幕还亮着的笔记本电脑,地上有几个摆放整齐的空矿泉水瓶,床上不仅有被睡过的褶皱,还有一套干净的衣服。

这些怎么看都不像是刚刚住下的样子,而且苏云云的家就在南城,她跑到住酒店做什么?

他不禁问道:“你这是离家出走?”

“没那么严重。”苏云云摇摇头,“只是手上有个重要的工作,家里太吵,我出来住几天,清净。”

秦飞奇怪道:“你家里怎么会吵?”苏家又不是什么小门小户,房子够多也够大,没理由吵到苏云云办公啊。

只是当这个问题刚问出来,他就似乎猜到了答案,有些后悔说出口。

“我爸问我什么时候能带你回去一起吃顿饭,一堆亲戚也跑到家里问什么时候摆酒,有没有领证。”苏云云看着秦飞,用一种似乎旁白般事不关己的口气说道,“还有人问我预产期几月,孩子的名字想好没有,还有要预定当干爹干妈……我要是不出来住还在家里呆着工作都不用做了,每天全应付这些问题就行了。”

南城四大家族,每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秦家青黄不接,彭家底子薄弱,至于李家倒是一直比较低调,苏家的问题就出在人事上的臃肿。

倒不是说亲戚太多,秦老爷子办寿的时候秦家不也冒出挺多亲戚的吗?关键问题是权利的集中与分散上。

秦家说来说去,最终拍板的无非就是秦老爷子、秦临峰、秦登海这几个人,旁人的意见只是意见,听不听是他们几个的事。苏家就不一样了,苏家的这帮“亲戚”,大多手里都拿着股权,而对于一个集团企业来说,拿着股权就等于是有话语权,有相应的权利。

这就导致苏家虽然有苏云云的父亲苏承远担任家主,平常的事宜他一个人决定是够了,可一旦发生大事,或者说涉及到多数人利益的事情,他一个人的分量,就很难起到决定性作用了。

苏家每次开会讨论点事情,开始还是秉着求同存异的方针,各自发表意见和看法,但一碗水都难端平,何况是一大家子的饭锅?总会有人多吃点,有人少吃点,可谁不是顾着自己的利益。

然后就变成你说你的他说他的,实在苟同不了就大吵一架。

往往是吵的脸红脖子粗了,问题还没半点进展,最后要么一尘不变,要么就是事到临头一刀切。

这也是权利分化带来的必然问题,效率的低下。

现在秦飞又是整个南城首屈一指的红人,谁不知道他现在一飞冲天已经不是一方秦家能够困住的了?又听闻苏云云竟然和秦飞珠胎暗结,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样往苏云云家里跑,美其名曰嘘寒问暖,但有那个不是拐弯抹角的想要通过她和秦飞认识?

说起来这也是事情发生在秦老爷子寿宴之后,如果是在那之前他们肯定要安排苏云云去打胎,把事情当做丑闻能遮就遮,秦家弃子那配得上苏家的明珠?要换了是秦家的大少爷还差不多。

这样的虚伪苏云云倒是早已习惯了,但她受不了重复一遍又一遍的虚与委蛇,如果发生在秦家或者彭家,只要家主一句话这些什么亲戚不亲戚的,大门都进不去。但发生在苏云云身上,她知道就算她爹想帮也无能为力,只能她自己出来。

苏家亲戚就算串门的时机找的再好,个个都挑在苏云云回家的时候,也总不可能串到酒店里来。

“看来还是我连累你了。”秦飞苦笑两声,他虽然明白在爷爷的寿宴之后,在旁人的眼中他的地位已经和过去不同了,甚至还胜过秦家大少的时期。

但老实说因为他自己没受到什么影响,也就没想到会夸张成这样,把苏云云都骚扰到不得不住在酒店里寻个清净。

其实秦飞之所以不受影响还是因为他的情况特殊,曾经南城炙手可热的大少被逐出家门三年,谁想的到又突然一飞冲天了呢?三年无人问津的低谷空白期,直接导致想和他攀交情都无路可攀,加上他和秦家的关系又扯不清。

说好吧,好会被逐出家门?说不好吧……怎么说都是秦家出身,秦老爷子曾经最喜欢的孙子不是?想和他勾搭的人绝对不在少数,只是都还处于摸索阶段没找到方法。

目前仅有的也就是苏云云竟然和他珠胎暗结这一条明确的路线,与苏家有关系和没关系的有心人自然不会放过。

于是秦飞这边是清净,没人来骚扰他,就是苦了苏云云不堪其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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