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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怡书屋 > 强宠霸爱:长官大人别乱来尹夏言盛西慕 > 第124章 你让我查的那孩子
 
“林岚姐,你很闲吗?”夏言无奈的问道。

林岚气的险些翻白眼,“我还不是担心你,一整夜都没睡,你看,黑眼圈儿都出来了。”

“还真是辛苦你了。”夏言随口回了句,重新坐回椅子上看文件。

“夏言,其实有些事发生了,并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所以,一定要看开一些”

啪的一声,夏言合起了手中的文件,林岚用不用将话说的那么直白,究竟是想劝她,还是想往伤口上撒盐啊。

“我有分文件需要林总签字。”夏言丢下一句,起身向外走去。一路上,经过长廊,她总觉得每一个人看着她的目光都带着些莫名的意味。她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不得不赞叹这个信息的时代。

林笑恩是唯一一个对昨晚之事只字不提的人,她认真的看了夏言递交的工程计划,对其中几个地方提出了一些意见,两个人探讨了几处细节。

夏言坐在她办公室的沙发上,凝神思考着笑恩所提出的问题。

林笑恩泡了杯温热的清茶给她,并关切的说道,“夏言,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我这个吝啬的老板,难得给员工带薪休假。”

“只是失眠而已,不要紧。”夏言温和的笑,指尖轻按了下发疼的太阳穴。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短暂间,便了然了彼此心意。

笑恩知道,尹夏言是坚强的,不会轻易被任何人任何事打倒。至于她和盛西慕之间的关系,她不说,笑恩也不会多问半句。她并非不好奇,只是,她不会去掀别人的伤疤。那种痛,没有人比她更懂得。

另一面,盛西慕开车回到辖区时,林进早已等候在他办公室门口,一般情况,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林进不会守在这里。

“有事?”盛西慕轻挑起一侧剑眉,冷淡的询问。

林进将头压得极低,将一张光盘放到盛西慕面前,低声回答,“长官,这个是在昨天事发现场找到的,需要您处理一下。”

“是什么?”盛西慕平静问道,但眸光却深邃了几分,知觉这光盘里面必然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您,您看一下就知道了。”法律系毕业的高材生竟然也有口齿不清的时候。“长官,没什么事儿我先下去了。”林进说完,转身就走,不,更确切的说是逃。这让盛西慕对光盘里的东西更加费解。

他打开笔记本,不急不缓的将光盘放入磁盘区。一段白色雪花之后,晃动的画面逐渐清晰。画面中,他如风一般冲进去,然后,将夏言从地上抱起,昨夜的场景重现,她中了药,急切的在他身上索取,在他进入的那一刻,眼角却划下璀璨的泪光

盛西慕的拳头逐渐握紧,凸起的青色血管显示出他的愤怒。啪的一声,他合上了笔记本电脑。手掌按在纯黑的电脑上,冰冷的气息从他身体上弥散而出。

很显然,这种模糊的短片是一种隐形摄像机拍出来的,所谓关心则乱,当时他一颗心都在夏言身上,根本没有留意四周环境。下药,藏摄像机,看来他们是打算彻底毁了夏言的。如果昨天他没有及时出现,那么后果,盛西慕连想都不敢想。

他抓起一旁电话,指尖快速按了几个键,电话那端,林进声音中带着几分胆怯。

“你们看了多少?”没有想象中的暴怒,盛西慕的声音格外平淡,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五,五秒。”林进颤声回答,“只有我和中队长看到五秒的地方就卡住了。交给您的是母带,没有复制,更没有流出去。”

五秒,那就是他刚脱掉外套的时候,林进是明白人,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何况,他跟了他这么久,从未对他说过谎。盛西慕对林进是可以完全信任的。“嗯,这件事到此为止。”

“是,长官。”林进终于松了一口气。

“周树祈几个人呢?”盛西慕又问。

“在局子里关押着,陈局将案子压下来,一直等着长官示下。”林进如实回禀。强.奸未遂,罪名可大可小,就看法院怎么判。而地方的公安局,都仰仗着辖区鼻息,案子押后不发,不过是等着盛西慕的一句话。

盛西慕身居高位,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自然更深谙此道。他轻哼一声,道,“听说这个姓周的还犯了其他案子,并且越狱,罪可不小吧。”

“长官说的是,数罪并罚,少说也是死缓。”林进附和道,盛西慕将话说的隐晦,但他却已心领神会。

挂断电话后,盛西慕起身站到落地窗前,此刻,朝阳穿透层层云雾,缓缓升起,点亮大地。盛西慕想,他和夏言一定也会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天,只要他坚持到最后。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根烟蒂,打火机噼啪的两声后,淡淡烟雾弥散。他深邃的目光停留在窗外一片翠绿之上,想象着,他和夏言的春天何时来临。

思虑中,房门被轻轻叩响,吕薇轻笑着走进来,手中端着一壶温热的功夫茶,壶口处流淌出诱.人茶香气。“长官,这是今年的雨前茶。我知道您可是深谙其道,所以拿来让您尝尝。”

“谢谢,放在那里吧。”盛西慕礼貌的回答,却依旧靠在窗前,兴趣泛泛。

吕薇略带失望,但面上笑靥没有丝毫改变。白玉般的手端起茶壶,将茶倒入精致的茶杯中。双手奉到盛西慕面前,她微扬着头凝望他,俏丽的脸上笑靥如花。比起夏言的清冷,吕薇就像温柔的百合花,温顺乖巧。但偏偏,男人都是犯.贱的动物,越是得不到,就越无法忘记。

他无法再拒绝,只能接过她递来的茶杯,浅品一口,清茶流入唇齿间,香气蔓延。她的茶道一直再长进,看得出是下了功夫的。

“怎么样?”吕薇眸中都是期待的光芒。

“不错,谢谢。”盛西慕淡声回了几个字,转身将茶杯放回桌面上。然后,坐在办公椅上,低头翻起文件。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吕薇僵硬的站在原地,唇片紧抿着,即便是什么都不说,只要这样静静的和他同处在一个空间,她也是满足的。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没有在留下的理由,他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首长,您忙吧,我先出去了。”

“嗯。”盛西慕淡应了声,突然好似想起什么一样,抬眸,目光从文件移到了她的身上。“吕薇,你在辖区也呆了三年多了吧?”

“是,这三年让首长费心了。”吕薇含笑回答。

“你的表现是有目共睹的,前些日子你父亲和我提过一次,他的意思是想让你转业,毕竟,女孩子留在辖区不是长久的事。现在正好有一个机会”盛西慕试探着将话说的委婉。吕参谋是过来人,早看出盛西慕对自己女儿并没有兴趣,否则也不用托上三年。男人等得起,但女人的青春却是有限的,他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赔上一生。

“首长,那是我父亲的意思,不是我的。这身西服穿上了,我就没想过要脱下。我的事,就不劳烦首长费心了。”吕薇面容严肃,话说的十分坚决。三年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吕薇是聪明人,她知道盛西慕并不爱她,从他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他看着她的时候,并不是男人看心爱女人时该有的沉溺不光。她唯一拥有的,就是她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如果,连这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都失去,那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吕薇慌忙的跑出去后,盛西慕只是略带无奈的摇了下头。这不过是一天之中的一个小插曲而已,并不足以影响他的心绪。

他继续低头看着手中文件,刚翻了几页,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周鸿打来的。盛西慕划过接听键,将纯黑色手机置于耳边,“有事?”

“嗯,你让我查的那孩子,在赵市机关幼儿园,入园手续是顾希尧吩咐办理的。”周鸿平静陈述,却没有多问一句。通常,盛西慕让他查,却不经过林进的手,只说明他不想让事情传到盛老爷子耳中。

“谢了。”盛西慕回了两个字,丝毫没有解释的打算。

“还有,你和尹夏言昨儿一夜缠绵的事儿,在环宇集团可是被传成了一段佳话。你如果真想和尹家那丫头还有什么的话,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啊。”周鸿嘻哈的说道,不着痕迹的转移了刚刚的话题。

盛西慕一笑,顿时心领神会。“一定又是你周总的杰作吗?谢了。”

“不必谢我,听说今天赵一牧和环宇集团签约,地点不在公司,而是在四海酒店,你还是去看着你的心上人吧,免得他们旧情复发。”周鸿玩味的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盛西慕将手机放在桌面上,平静的俊颜逐渐沉冷。好个尹夏言,真是一刻也不让他消停。

四海酒店顶楼会议室。

赵一牧从没想过,有生之年还可以见到夏言。在她入狱之后,他曾去过监狱几次,想要探望她,都被无理由驳回。三年后的今天,但光鲜亮丽的夏言出现在他面前,赵一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晓,夏言,真的是你吗?”

“一牧哥,好久不见。”相对于赵一牧的震惊,夏言面容平静,笑靥温润,同时伸出白皙是手。赵一牧失控的握住,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终于相信面前的女孩是真实的,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真想抱着她痛哭一场。

“夏言,这三年,你过的好吗?你怎么会到c市,又怎么会在环宇集团工作?”一连串的问题,一时间让夏言无从回答。

“说来话长,还是先办正事吧。”夏言轻笑回道,伸手示意他们坐下。

赵一牧这才想起,身旁还有其他人,急忙介绍道,“夏言,这位是我公司的总工程师李学威,也是我的同窗好友,这个case由他负责,你们好好谈谈吧。”

“李工,幸会。”夏言礼貌的与对方握手。

“尹总,久仰大名。”李学威十分绅士的回应,温文尔雅的推开椅子,坐在夏言身侧。

他们讨论工程时,赵一牧坐在一旁,完全的置身事外,却不停的轻咳着,夏言才发现他的面容苍白,比起三年前,人也整整消瘦了一圈儿,哪里还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赵一牧。

合起手中资料,夏言关心的问道,“一牧哥,你身体不舒服吗?不如我们改日在继续吧,室内装饰部分并不算太急。”

“没关系。”赵一牧笑意有些苍白,摇了摇手,又道,“都是老毛病了,不打紧,你们继续吧。”

听着他不停的咳声,夏言哪里还有心情继续。他说是‘老毛病’,看来这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李工,我看今天还是到此为止吧,我和一牧哥三年没见,也该叙叙旧。”

李学威只是轻缓一笑,一并收拾起桌上的文件。“那你们先聊吧,我先会公司了。”他转头,又看向赵一牧,“一牧,多注意身体,我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开车。”赵一牧客套的回了句。

李学威起身,十分有礼的对夏言轻笑点头后,才离去。这个男人称不上帅气,却有一股温润的气质,让人无法忽视。

“一牧哥,如果不舒服,我先送你回去吧。”夏言走过来,自然的搀扶住他手臂。

“昨天感染了风寒,病情才会加重。你放心,我真的没事。”赵一牧话说的断断续续,还是不断的咳着。

但夏言的态度十分坚决,一定要将他送回去休息。最后,他只能无奈的回答,“我就住在这间酒店,1702房,已经住了半年多。”

听了他的话,夏言有片刻的错愕,却并没有多嘴询问,只是搀扶着他回到了房间。标准的一室一厅,装饰华美,布置的精致舒适,但终究比不得家。赵一牧却一个人在这里住了半年之久,有此看来,这三年间,他过的并不好。

夏言走进茶水间,为他倒了一杯温开水,递到他手中,无意间擦过他的指尖,冷的几乎没有什么温度。“一牧哥,你生病了需要人照顾,怎么能一个人住在这里?秦兰姐呢?他也同意吗”

赵一牧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们分居了,她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夏言沉默着,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那一句‘为什么?’终究没有问出口。或许,也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没有爱的婚姻,注定了无法走的长久。其实,她和赵一牧之间只是一场美丽的误会,在她最需要温暖的时候,他给了她关怀与依靠,她自私的想要抓住那份温暖,却不曾想,反而害了他。

“一牧哥,也许秦兰姐有很多不是的地方,但她爱你,这一点毋庸置疑。”她淡淡的开口,轻浅的叹息。

赵一牧依旧苦笑着,消瘦的面容,极是苍白。“她的爱我承受不起。”秦兰的爱,总会成为占有的理由。身边所有的人,都可以成为她利用的工具,从前是他母亲,后来是他们的女儿。为了和他赌气,她扯着三岁的女儿站在雨中,第二天,孩子就被送进了医院。

那时,他整日整夜守在孩子身边,不吃不睡,才感染了风寒,又加上急火攻心,病情越来越重,孩子出院了,他倒是住了进去。半年前,他提出离婚,秦兰又将孩子推出来做挡箭牌,扬言如果离婚,他这辈子都别想见到女儿。

“这是你的女儿吗?”夏言拿起茶几上摆放的照片,小女孩只有两三岁,模样却十分讨喜,很像赵一牧。

“嗯。”提到孩子,赵一牧眼中才有了几分温润的色彩。他不爱秦兰,却很疼这个女儿,大概是觉得她可怜吧,所以格外疼惜。她在没有爱的环境下出生,因为是女孩,赵家老夫妻对她也是不冷不热,秦兰更是将她当成利用的工具。

“我的乐乐和她也是相仿的年纪,改日有机会,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出来玩吧。正好,乐乐刚来赵市,也没有玩伴呢。”夏言轻描淡写的说道。

赵一牧看着她,无奈叹息。“你还是给盛西慕生了孩子,何苦呢。”

夏言笑笑耸肩,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但笑靥却是极苦涩的。

“这些年,还是一个人吗?”

“嗯。”夏言点头。

“一个人带着孩子在c市打拼,一定很辛苦吧。”赵一牧疼惜的问道。

夏言半靠着身后柔软的沙发,唇边笑靥有几分嘲弄,一双明眸闪烁着点点泪光。赵一牧就好像是她的亲人一样,而在最亲近人身边,人反而会变得脆弱。“刚刚到c市的时候,人生地不熟,没有学历没有工作经验,四处碰壁,打扫过卫生,端过盘子,也在夜总会中做过歌女后来,遇见了林笑恩,才进入环宇集团。”

“夏言。”赵一牧唤了声,声音有些微哽咽。

夏言却依旧笑着,泪水始终没有留下来。“都过去了,一牧哥,你要相信夏言会过的很好。所以,你也要过的幸福才行。”

“嗯。”赵一牧也笑,但那笑,却比哭还要难看。

夏言照顾他吃了药,将他扶上床休息,又在枕边放了止咳的药物,打点好一切后,才悄然离开。

离开赵一牧的房间,夏言一个人走在寂静的长廊中,水晶高跟鞋踏在深色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光洁的地面,几乎倒影着女子苍白的倒影。遇见赵一牧,一时间,夏言心中五味陈杂,胸口闷闷的疼痛着。她离开的三年,如果赵一牧过的好,她才能得到安慰。但他过的并不好,甚至是很不好,才会让她更加内疚自责。

离开前,赵一牧问她,“有没有想过找个人一起生活?夏言,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其实,学威是个很不错的男人。”

直到现在,他还在为她担忧着。彼时,夏言只是淡笑着摇头,有些顽皮的回道,“我还有一个小拖油瓶呢,就别耽误人家大好青年了。”

水晶吊灯在头顶散发着幽暗的光芒,夏言再次失笑摇头,甩掉烦乱的心绪。找一个人过一生吗?这样的念头,她连想都不曾想过,也不敢去想。乐乐的确需要一个爸爸,但没有人会像她一样爱乐乐,也没有人,能再走近她的心,因为早在三年前,她的心已经死了。

长长的廊道中只有夏言一个人,额前碎发散落下来,她用指尖随意抿在耳后,低头的瞬间,寂静的空气中突然传来嘎吱一声轻响,夏言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已被一股力道扯入突然敞开的房门中,碰的一声重响后,房门再次合起,夏言已被高大的黑影笼罩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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