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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怡书屋 > 冠宠皇后:绝魅外交官 > 第一百七十四章 归来(一)
 
“宫中不宁,是你所为?”

月白站在牢门外,怀中抱着灵儿,苍幽然穿着囚服,头发蓬乱,美丽容颜暗沉无光,靠墙坐在牢房中。

“幽然已是阶下囚,宫中不宁与我何干!”

苍幽然声音极美,带着女子独有的温柔。

“你倒也聪明,借鬼神之说制造恐慌,下一步就该钦天监算出某个方位要放某个人了吧。”

“哈哈哈先生看得起幽然,幽然若有如此能力,怎还会中先生之计。”

苍幽然乱糟糟的头发下面脸色晦暗不明,穿透高人三尺窗户射入的阳光不过星芒,月白隐在黑暗中,嘴角上扬

“你那么爱上官云墨,为他做了那么多,可知他心中所爱?”

苍幽然眉头深锁,抬起头露出一张美艳的脸,面色不善地看着月白,

“他就算不爱我,也不会爱任何人。”

“呵呵上官云墨一生守护一人,到死都是为她以身犯险。”

“胡说!月白,你疯了吗!”

牢房的门锁脱落,房门打开。

“江忆雨是女子,你说呢?”

月白丢下这句话离开,苍幽然木然呆坐在那里,全身失去知觉,浑然不觉狱卒走近她,拉她出去

“月白我恨你!月白”

癫狂几近奔溃的女子挣脱了劫持她进马车的人,追着执伞之人,踉跄跌倒在地,双手扣入泥土,眼中血泪模糊

“为什么?为什么?”

我以为你无情啊!

“上官云墨!”

身后撕裂的呼喊与恶毒诅咒让他感到愉悦一个死人让一个活人成魔,真得很期待呢。江忆雨,你以为重头开始,便能得志掌权,报仇雪恨吗!我要你所走之路,越走越痛苦直到死!

高公公从承明殿出来,看到月白打着一把伞正走过来,赶紧迎了上去,俯首笑着说道,

“丞相怎么这个时辰进宫呢?”

高公公欲帮月白执伞,被月白拒绝了。

“可是皇上不便?”

高公公尴尬的收回手,无奈地说道,

“皇后娘娘方才与皇上又哭着回去了。”

“所为何事?”

“还不是为了杨妃那事儿!”

“哦?”

月白凝眸看了一眼紧闭的宫门,对高公公说,

“劳烦公公通报一声,本相已查明杨妃之死真相。”

“丞相真是来得及时啊!”

高公公推开殿门进去,片刻后承明殿殿门打开,请月白进去,高公公与殿中伺候的宫人侯在殿外。承明殿内满地都是奏折,离绍寒只着了中衣,面色沉郁,左手手掌心流血,杯盏碎裂在地,显然是被捏碎。

“江忆雨杀了杨妃,她并未遮掩。”

月白走到离绍寒身边坐下,放下灵儿。

“朕想知道,苍幽然离开东离国之后会怎么对付江忆雨?”

“臣不知,不过应该会很精彩,毕竟是女人啊”

灵儿跳到离绍寒腿上,窝在他怀里月白失声轻笑,离绍寒瞪了他一眼。

“你说秦贞已经被你挫骨扬灰,死绝了。可是她却堂而皇之的封侯拜将,出入朕的皇宫如无人之境。月白,你告诉朕,秦贞如何死而复生?你挫骨扬灰之人是谁?”

月白沉下脸来,气息变得冰冷东离国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可能避开他的耳目,铁桶江山皆在他掌握之中。皇陵挖坟掘尸,尸体移花接木,这么大动作居然骗过了他,三年来无人知晓

“详查江忆雨与她背后之人。”

“皇上放心,一切皆在月白掌控之中。”

玉树繁花落尽,花叶凋零,不似姹紫嫣红天上人间。商澜国领土扩张,国力大增。

华小侯爷北营归来有些日子了,广陵城中热度不减

“别躲了,相府门槛都要被那些贵女踩破了”

聂风撂了一叠彩色信笺在桌子上,华泠卿头枕着双臂,翘着二郎腿躺在躺椅上,桃花眼眯着从缝里看聂风。

“丞相大人,您憔悴的模样,是做什么坏事去了呢?”

羽扇好不犹豫敲在华怜卿头上,

“哎呦!”

“油嘴滑舌!出去两年长本事了啊!调戏本相!”

聂风拽着华泠卿的耳朵,疼得他大呼救命。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丞相大人饶命啊!”

华泠卿捂着自己的耳朵,边喊疼边嬉皮笑脸冲着聂风笑,管家奉上热茶,聂风无奈地白了他一眼。

“说吧,赖在本相这儿不走,琢磨什么呢?”

华泠卿倚靠过来,讨好地按摩聂风的肩膀,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小侯爷出了趟远门,性子开朗了,脑子还变活了”

扇柄敲在他手上,华泠卿猛地收手,撇嘴不满地控诉道,

“不就是见你那么累,给你解乏么至于这么凶么”

聂风不理会他,摇着羽扇看着桌上信笺说道,

“侯爷要你成婚,你也老大不小了,男儿自当成家立业,不要总让侯爷操心,侯爷年纪大了,也该颐养天年,这些贵女都不错,家世人品与你相配,别再挑三拣四了。”

“丞相大人,您可比我大多了,您都没成婚,我成什么婚!”

华泠卿复躺在躺椅上,胳膊撑着头,挤眉弄眼地看聂风,聂风品茶不搭理他。

“你说,江忆雨去哪儿了?京国侯府怎么一个人影都没有?”

茶杯重重落在桌面上,聂风神情带着警告,

“凡是与京国侯有关皆是禁忌!在我面前好奇可以,要是换做摄政王与皇上,你就等着治罪吧!”

华泠卿不可置信的张了张嘴,随即沉默了。聂风深深叹息一声,继续说道,

“赖在相府不走,是为了京国侯?”

“是也不是”

“何解?”

华泠卿直起身来,神秘地凑到聂风身边轻语道,

“摄政王找到她了,江忆雨知道她在哪儿,你说我能不关心么!”

“所以为了七弦琴主人回来?”

“当然了!”

华泠卿凝眉伤感地说道,

“只是不曾想,这段时间竟发生这么多事。慕容他”

华泠卿欲言又止看着聂风,提到慕容熙,聂风虽没有表现出来,心中应是悲伤的吧那样活泼轻快,玩世不恭之人,变得痴傻愚昧,任谁看了都会心痛。

见聂风脸色黯然,华泠卿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聂风一直照顾着慕容熙,把他当自己亲人一样,如今慕容熙变成这个样子听闻聂风每日必去平阳侯府,每次都会用不同的方法试图唤醒慕容熙可是次次皆无功而返

“你得空去看看他,多见些亲近之人,也许对他有帮助。”

聂风说完走进内室,华泠卿觉得他的背影很狼狈,像是一个懊恼自己无能之人

“你是丞相啊聂风”

你是丞相啊,治国安邦平天下,怎能生无能萧索之情

“管家”

管家听到华泠卿召唤走进来,俯身问道,

“小侯爷有何吩咐?”

“丞相从平阳侯府而来?”

“是,丞相刚去了趟平阳侯府。”

“怪不得那么累”

华泠卿一身银粉衣衫,面若白瓷,眼似桃花,皇城走到哪来都能被人一眼认出来,满身香气实在是招蜂引蝶,从相府内坐了马车,马车从后门而出。

摄政王府近日来重兵把守,不准任何人出入,商洛宸有半月不上朝了,皇帝倒没有说什么,朝堂上却有诸多议论之声,听来听去无非不满摄政王不理朝政。

张公公从姬瑶宫回到乾宇殿,皇帝尚在批阅奏折。如今的皇上独当一面,即便朝堂上没有摄政王也无防,反而见解独到,群臣拜服皆言先帝英灵。张公公却知道,这是皇上励精图治而来,与先帝又有什么关系。

“杵在那里做什么?”

商天昊瞪着大眼睛注视着张公公手中之物,厉声呵斥,

“这种脏东西带到乾宇殿,你想死吗?”

张公公紧张跪下,不住解释道,

“皇上息怒,此物是从姬太后宫中所得,奴才特来呈给皇上定夺。”

“哼!”

媚香这种祸乱男人心智之物乃宫中禁物,姬太后居然私藏皇帝背过身,调整了自己情绪,压下心中杀意。

“既然你找出来,便保管好了,若是弄丢了,朕定不饶你!”

“皇上,这”

“嗯?”

张公公抬起的头低下,心中怨自己此举不当,盘中媚香真是烫手山芋。

商天昊执笔沉思,今日排查后宫,姬太后与人私通隐秘,怎么会让张公公找到媚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隐情?

“你是如何找到此物?”

“媚香就在姬太后妆奁盒子里,奴才打开盒子一眼就看到了。”

宫中禁物放得如此随意,姬太后是傻子吗?

“密切关注姬瑶宫动静,事无巨细必要向朕禀告。”

“奴才遵旨。”

京国侯府闭府多日,今日府外挂出一盏白灯笼,过路百姓皆好奇京国侯府发生了什么?商澜国习俗,家主去世,府外长挂白灯笼四十九天,为其招魂引路。

京国侯府外街道上聚集了很多人,人们窃窃私语议论京国侯生死,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广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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