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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怡书屋 > 赵从愿崔显安 > ☆、小撩怡情
 
“姑娘,这是怎么了?”临衫正等在门口,远远就看见崔云背上背着个人。

赵从愿摆摆手,示意没事。看向她吩咐道:“先去收拾东西,咱们先回城。”

临衫张了张口,就听见赵从愿道:“先回车上再说。”

“是,”临衫进屋,与繁花又将方才拿出来的东西草草的装回去。

崔云将马车赶得飞快,他一个人坐在马车外面,焦灼的看向前面的路。

马车里,赵从愿将帕子打湿,给昏迷不醒的男人擦了擦脸。

“姑娘,我来吧,”临衫接过帕子,将帕子放到桌角。又取了条帕子递给她。

赵从愿净了手,才开口道:“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繁花闻言,也放下了手中的糕点,看向赵从愿。

“姑娘,你来时说,你要捡个小公子回家,是…认真的?”方才赵从愿给他擦脸的时候,她还特意瞄了眼那小伙子的面容,确实是她家姑娘喜欢的翩翩佳公子。

赵从愿见小丫头一脸的难以启齿与难为情,没好气的点了点她的脑袋:“怎地,你不会是以为你家姑娘见色起意,故意让崔云将他给打晕偷回来的吧?”

临衫呆呆的点头,忽的又摇了摇头。

虽然她也不想将她家姑娘想的这么坏,但她家姑娘可是有前科的,最近又想开小倌馆儿,自是让她想歪。

经她这么一说,赵从愿才想起来去看他的脸。不甚明亮的灯光下,那张刀削般的面容颇为诱人,本该带有血色的薄唇此时煞白,却带上了些禁欲的诱惑。视线下移,赵从愿就看到他突出的喉结,还有那微微起伏的胸膛。

“竟然还有这般绝色的男人,”赵从愿看了一会儿,不禁嘟囔着,鬼使神差的将手伸向他的喉结。

啪的一声,赵从愿一愣,回过神后望向临衫,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带着些雾气,委屈的捂着手道:“你打我做甚么?”

临衫看向赵从愿,面上含着羞愤,一脸的痛心疾首,道:“姑娘,您不能这样,就算您想开小倌馆儿,也不能强买强卖,被美色所迷,万一要是他醒了,会报官的!”

赵从愿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半晌问道:“所以你为何要打我?”

临衫眨了眨眼,脸上满是严肃:“姑娘是最好的,哪能随便接触一个路边拣来的男子呢!”

狭小的空间里,还有一人重伤昏迷,繁花却没忍住,不厚道的笑出了声。GB2312(86)=“yes”

“咳咳,咳咳,”赵从愿清了清嗓子,才看向临衫,颇为语重心长的道:“临衫啊,你家姑娘可是个开青楼的,你怎能这般单纯呢?”说着,她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马车很快就停在了清淮院门口,门口的小厮见马车回来,颇为诧异的迎上来,看向率先下车的崔云:“怎地回来的这般早?”

赵从愿跳下车,直接吩咐道:“快去请妙春堂的汤大夫。”

见她说的这般急,脸上也带着焦灼,那小厮忙不迭的就往路上跑,一溜烟的功夫就没了影。

清风苑。

汤大夫把了脉,又将他身上的伤口处敷了药,绑了绷带,才摸着胡子慢悠悠的道:“赵姑娘放心,公子并无大碍,只身上的皮外伤出血过多,处理过后,将养着些就好。”

赵从愿站起身,向老大夫行了一礼,开口道:“谢谢大夫,”言罢,转身看向临,道:临衫,去账房领银子,送汤大夫出去。”

“是,”临衫弯身看向汤大夫,声音轻柔,道:“汤大夫,这边请。”

汤大夫礼貌的拱了拱手,才转身跟着临衫下楼。

华浓站在一旁,看向赵从愿,道:“姑娘,今晚您住哪?”

赵从愿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叹了口气道:“看这样子,今晚我就在这看着吧,反正都做了回好人,索性就好人做到底吧。”

华浓怔愣了半晌,开口道:“姑娘,这怕是于理不合。”

“也是,”赵从愿想了想,看向崔云,“那今晚你留下来照顾他如何?”

崔云低头,迅速的回道:“是。”

赵从愿这才起身,声音带着轻快:“走吧。”

等人都离开后,崔云快步走到窗边,取出腰间的信号,点燃。

将近三更,清风苑半开的窗户闪进数道人影。

崔湛站在最前面,看向崔云,语气中含着急切:“主子怎么了?”

崔显安一手培养的暗卫,人手皆有五种□□,其中冒白烟的最为危急,迄今为止,只有崔显安将将担任丞相时被暗杀,才有暗卫用了一次。

崔云沉着声音,脸色颇有些臭,看向崔湛:“你这两天人呢?”

“主子让我去查赵又清的底细,”崔湛疾步走向床边,“看到消息才赶回来。”

床上的人安静的躺着,平日里崔显安虽说也是话比较少,却也不是这般没有一丝烟火气。

崔湛看向床上面色惨白的崔显安,直接跪在地上,眼中带着深深的愧疚:“是属下护主不力。”

崔云见状,才开口道:“伤口较浅,未伤到要害,但时间太长,流血过多,须得好生休养。”

崔湛起身,定定的看着崔显安,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怒,一字一句道:“谁干的?”

崔云摇头,“我今日陪姑娘去城外山上踏青,无意间碰到,将人给救了回来,若是再晚一步……”

崔湛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剑,正欲说话,却听到一阵轻缓的敲门声。

“崔云,你把门拴着做甚么,赶紧开门。”

赵从愿站在门外,有些纳闷的看向紧闭的房门。

崔云打了个手势,崔湛闪身躲进了床底下。

门打开后,崔云看向赵从愿,低下头恭敬道:“姑娘有何事?”

赵从愿探过头,走到桌边坐下,挑了挑眉:“我来替你会,你先去吃饭,吃完饭再上来。”

“小的不饿。”

赵从愿哼了一声,道:“你中午没吃,早膳也只用了一碗粥,今日背着个这么大的活人消耗体力,怎会不饿?”

崔云有些动容,低下头看着脚尖,应道:“是,小的这就去吃。”

等人走后,赵从愿慢吞吞的走到门口,探出头看了眼走廊,见四下无人,这才轻手轻脚的关了门。

快步走到床边,赵从愿看着沉睡的人,眼睛扑闪扑闪的,闪着光亮。她总是觉着这个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向来怕麻烦,今日看到他的一瞬间,竟鬼使神差的就将人带了回来。

赵从愿捧着脸,不自觉的便出了神。

房里寂静无声,轻的连呼吸都能听到。

不知不觉,赵从愿看着他,手就不自觉盖在了他的脸上。

手心传来一阵瘙痒,崔显安醒来便觉得眼前一片黑暗,眼睛睁不开。

赵从愿猛的回过神,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起来像是晨间迷失的小鹿。

崔显安睁开眼,翘起嘴角冲赵从愿笑了下。

赵从愿忽的屏住了呼吸,只觉得满堂生辉。苍白的脸色因这一笑变的生动鲜活起来,唇角还泛着白,看起来却妖冶丛生。

“你,咳咳,”崔显安开口,打破了平静。

“你、你别动,我去给你倒水,”赵从愿匆忙移开目光,手忙脚乱的走到桌边倒水。

崔显安缓缓转过头,看向她的动作,嘴角那抹笑意一直荡漾,不曾熄下。他恍恍惚惚听见了她轻柔的声音,还以为是在梦中,都不敢醒来,睁开眼睛,却看见人正坐在床边看着他。

“满了,”茶水漫到地上,崔显安提醒道。

“啊?噢好,”赵从愿手忙脚乱的放下茶壶,拿起杯子端过来。

崔显安坐直,看了要面前垂着头的小姑娘,笑的胸腔发震,才开口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赵从愿摆了摆手,开口道:“这不当甚么,举手之劳而已。”

崔显安面上含着笑,语气含着感慨:“这于在下却是大恩,若不是姑娘,我今日怕是死在外面也无人发现,在下实在无以为报,若是姑娘不嫌弃,在下愿为效犬马之劳。”

他脸上带着极为认真的神情,面色虚弱却让人无端的愿意相信他。赵从愿有些蒙,她想了想,开口道:“你还是先养好你的伤吧,再说了,你总得干点什么呀,这也是应该的,这么多天,你总不能白吃白喝呀!”

崔显安只觉嗓子发痛,抿了口茶,才温声开口道:“姑娘言之有理,在下理应任姑娘差遣。”

灯下的姑娘低着头,没有看到他眼里的温柔。

赵从愿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开口道:“这才对嘛,我也不是黑心的老板,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白干的!”

崔显安点头:“嗯。”

床下的崔湛只觉得脚酸心也酸,他跟着主子这么多年,任劳任怨的当牛做马,他家公子也未曾这么温柔的跟他说过话,这简直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呀!

床底下一片黑漆漆,崔湛出着神,他虽知晓自家主子对这个淮阳郡主不一般,却也从未见过两人相处的情形。今日听了回墙角,崔湛暗暗想,以后看见赵姑娘,定要敬着,打起十二万分的注意,这估摸着就是以后的女主子呀!

作者有话要说:崔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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