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欣怡书屋 > 赵从愿崔显安 > ☆、密谋造反
 
“你不知道吧,听说啊,赵大人就是为了她,还未娶亲呢!”

“不会吧,赵大人那么厉害,要是喜欢还能不来救她?”

“你知道个屁,皇上亲自下的旨,赵大人也被牵连了呢。”

赵从愿抬起头,遥遥的望着铁门外,她还是连累了赵又清。而且,也不知道历史内涵怎么样了。

牢房里常年晒不到太阳,常年阴冷潮湿,此时又正值春日,正是早凉夜里冷的时候。赵从愿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衣衫,她坐在干草上,双手环抱着膝盖,将头埋在腿弯处。

门外传来一阵吆喝声,“老李头!”

赵从愿闻声抬头,就看见那个被唤作老李头的狱头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他弓着腰嬉皮笑脸:“什么风将公公吹来了?”

他伸出脚将地上的灰尘蹭开了去,“公公这可是有甚么重要的事,竟还亲自跑一趟。”

明公公看了他一眼,满意的翘了翘兰花指,才挑着一双精致的眉眼,看了眼蹲在角落里的赵从愿,才道:“看见那边的姑娘了没?”

牢头忙点头,“看见了,看见了。”

明公公狭长的眼眸瞥了他一眼,他见惯了阿谀奉承,却也没见过这么胆小的,瞧那幅怂样,不过这样倒是方便了他行事。

明公公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牢头一见,顿时一喜,忙将头凑过去。

明公公拉着他的耳朵,耳语道:“我也算伺候过这位主子,她是最吃不得苦的,我今日便想着做些她爱吃的糕点送过来,让她尝尝。”

牢头抬头在,这才注意到明公公身后还跟着个小太监,头埋得低低的,手上拎了个大大的食盒。

他连忙退后,拿起手中的钥匙,小跑着上前开门,“公公这么客气做甚么,您吩咐一声便是。”

明公公面上挂着笑,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牢头会意,忙退到外面。

赵从愿从地上爬起来,有些歉疚:“公公怎地不避讳这些,也免得带累您。”

明公公看向那边的小太监,开口笑道:“这可不是老奴想来看您。”

赵从愿疑惑的看向他,纵是她玲珑心肝,也想不出他话中的深意。

“愿愿。”身后传来一声轻唤,嗓音还带着沙哑,却如回忆里一般无二。这个声音,昨晚还出现在她的梦里。

赵从愿背脊一僵,不可置信的转过身。

男子将头顶的帽子摘掉,抬起头看向她。

赵从愿喉间一梗,她憋着泪,一把扑进他怀里,“你怎么来了啊。”

崔显安伸出手圈住她的细腰,有些心疼,本就没多少肉的小身板,经过这几天又瘦了些。他抬起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声音软的不可思议,“怕我的小姑娘哭鼻子。”

赵从愿紧紧攥着他的前襟,将眼泪鼻涕都蹭在上面,娇软的反驳:“我才没有。”

怀里抱着思念了这么天的小姑娘,崔显安满足的谓叹出声,将头埋在她发间,慢慢的道:“是我再不来看看我的小姑娘我就要哭鼻子了。”

赵从愿破涕为笑,她脸颊旁还挂着泪珠,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像是个被人欺负了的小奶猫。赵从愿看向一旁转过身的明公公,小声的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你怎么会认识明公公啊?”

崔显安眼眸带着星星点点的笑,他低下头,小声耳语:“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赵从愿气的想锤他,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开玩笑。她鼓了鼓脸,小声嘟囔:“爱说不说,我还不乐意听呢。”

转过身去的明公公似是吃吃笑了一声,赵从愿脸一红,她瞪了崔显安一眼,语气凶凶的,带了些威胁:“你说不说!”

崔显安低头,趁她不备,忽的一口亲到她的脸上,转瞬即离。他低笑出声,软软糯糯的触感,简直让他欲罢不能。

赵从愿摸了摸脸颊,有些烧,她偷偷瞄了眼站的直直的明公公,见他未曾发觉,偷偷松了口气,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抬起脚,一脚踩在崔显安的白色靴子上。

崔显安闷哼一声,低下头,狠狠亲了她耳朵一下,面带挑衅。

赵从愿忽的想起什么,急忙问道:“找到临衫了吗,在京郊她就逃出来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崔湛在京郊的一处农家小院找到她的,她现在很好,”崔显安叹息一声,复又开口道:“你什么时候能这般操心自己,我就阿弥托佛了。”

明公公装作没看见两个年轻人的小动作,轻声咳了咳,开口道:“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该走了。”

崔显安闻言,才肃了肃神情,声音仍是温温的,却带着丝丝不易察觉的情绪,“明公公是赵又清的人,这里我都安排好了,等事情处理完,我就来带你回家,好不好?”

赵从愿狠狠点头,她又有些想哭了。明明来的路上,还能强压着害怕安慰临衫,还能想着替她想好退路,但是现在,从看见崔显安的那一刻,她就控制不住眼泪,鼻子一直发酸。

崔显安一把将人拉进怀里,低头怜惜的亲了亲她的发丝,轻声道:“别害怕,我一直在,不曾离开。”

赵从愿瘪了瘪嘴,才一把推开他,“赶紧走吧,别被人发现了!”

崔显安点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重新戴上帽子,转身快步离开。

×××

出了刑部,明公公接过崔显安脱下来的太监服,似笑非笑的调侃:“倒是未曾想到,原来崔公子也有化成绕指柔的时候。”

崔显安一贯不与人玩笑,此时又恢复了往日的平淡。他看向面前圆滑的宦官,明明是赵又清的人,却又想在他这里讨个人情,他淡淡扫了他一眼,身上的气势却不容小觑,“此事便多谢公公。”说完,便转身离开。

崔湛已等在一旁,看见人出来,快步走上前,低声喊道:“主子。”

“嗯,”崔显安牵过马,看向仍站在一旁的明公公,开口道:“公公保重,先行告辞。”

街上十分热闹,本就不太宽敞的街上满是吆喝的小贩,偶尔几个带着帷帽游街的女子,都不约而同的转身偷偷瞄一眼长身玉立的崔显安,暗暗记下他出众的容貌,与同伴嬉笑打闹着。

崔显安目不斜视,他清冷惯了,身处这般的闹市只觉得心里烦躁,便加快了脚步。直到走出那片最热闹的街区,才转头看向崔湛,低声问道:“都安排妥当了?”

崔湛点头,低声道:“都已经安排好了,很快就会传出消息,宫外接应的人也已经到位。”他迟疑了一瞬,有些难以启齿,咬了咬牙还是开口,“主子,这样一来,我们布置在怀凉皇宫的暗桩基本全军覆没……”

崔显安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低沉的声线已经染上了丝丝杀意,“哦?那你认为该如何?”

崔湛低头,却是说出了心中积压已久的话,“主子,咱们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子赔了您精心布置多年的心血。”

崔显安忽的沉默下来,就在崔湛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崔显安再次开了口,“崔湛,你觉的这些人放在怀凉有什么用?”

崔湛:“为咱们搜集情报。”

崔显安看向远处,眼神悠远,他幽幽的开口,“等这段事情告一段落,我打算带着愿愿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平平淡淡的日子。她也喜欢那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他对未来没有规划,向来是只看得到眼前的人,却在遇见赵从愿之后,开始向往未来,开始憧憬中赵从愿描述中的那种生活。

崔湛疑惑,“那崔家怎么办?”

崔显安:“崔家有显怀担着,我为他铺平了路,若是他走不好,那应该也是崔家的命数了罢。”

他自一片绿意盎然中移开目光,看向崔湛,沉吟道:“你若是想回去,我便安排你去显怀身边,他也好多个帮手,毕竟你的能力我信得过。”

崔湛一慌,急忙单膝跪地,低声道:“属下永远追随主子,哪都不去。”

崔显安轻笑,将他扶起,轻声道:“那便去办事罢。”

崔湛:“是。”

第二天清晨,崔显安正站在院子里练剑,赵又清便急急忙忙从门口跨进来。

崔显安慢条斯理的收了剑,问道:“赵大人这是怎么了,这么慌里慌张的。”

赵又清好不顾礼仪姿态,一把拉过他的肩膀,直直问道:“你到底在怀凉插了多少人?”语气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崔显安诧异的望向他,也有些几分好奇,“怎么了?”

“少装糊涂,”赵又清忌惮的看向他,“昨晚,皇帝忽然吐血,知道今日清晨才醒。”

崔显安摇头,“皇帝的身体每况日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赵又清嘲讽的看向他:“皇帝的身体,我最清楚不过,虽说连年服用丹药,早就被掏空了身体,却也不会这般快发作,他还有几年的寿命。”

他想霸权,皇帝就必须死,可皇帝身体健壮,他只能通过丹药让皇帝衰弱。眼下皇帝只服用了大半年的丹药,就连他找的丹药师都断定他至少还有三年寿命。可昨日崔显安才到京城,今日便传出皇帝病重的消息,这其中一定有鬼。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