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睁着眼，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陶陌拍拍他的脸颊，带他去病房继续休息。
“你听见护士刚才说话了，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祁阳撇撇嘴，他还以为自己装睡挺成功呢，原来陶陌都知道啊，“我觉得她有一句话说得不对。”
“嗯？”
“你怎么就能当我哥了，怎么看也是我叔那辈。”
陶陌：“……”
他这是被嫌弃老了？？？
祁阳顺嘴开的一个玩笑，让可怜的贺诚被困扰了一个晚上。
陶陌给祁阳安排的病房就在程飒的隔壁，祁阳先去探视窗看了一眼程飒，程飒侧在床上熟睡，还能看见微微起伏的背部。
贺诚在里面跟他们招了招手。
“明天程飒做手术之前叫我，我怎么都得陪着他进手术室。”
陶陌一边给祁阳套着宽大的病号服，一边回答：“好，不过你不用惦记着，程飒的手术在下午，够你睡得好好的。”
祁阳主动的跟他亲了一下，拉着被子睡下了。
陶陌等他睡着了，偷偷摸摸的跑去把贺诚揪了出来，贺诚手里还捏着一把没剥完的坚果，无语凝噎，“……你干嘛啊，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不去睡觉你来烦我。”
“你不也没睡吗？”
贺诚翻了翻眼睛，“我在给程飒剥坚果，装进小罐子里方便他吃。”
“……你说我老吗？”陶陌很严肃，又添了一句话，“跟祁阳比起来。”
“你怎么问这种问题？”贺诚很不爽的给他捅刀子，“这还用问吗？原来你一直都不知道的？”
“……怎么能这么说。”
“兄弟，就算只大几岁，那也是大，你就接受这个现实吧。”
陶陌不甘心，“就几岁而已。”
“反正你比他大，你就是比他先老。”
“你胡说八道。”
“那你还来问我？”
两个人都撑不住笑了。
看陶陌心情很好，贺诚就乐得跟他贫几句。
于是他和蔼可亲，把剩下的坚果塞给陶陌，“真的，要是怕自己老得太快，多吃点这些东西，最起码头发是黑的，还能安慰一下自己。”
陶陌：“……滚。”
贺诚一摊手，表示自己要去睡了，陶陌抓住他，“不行，我兴奋得睡不着，你来陪我。”
贺诚一脸惊恐，“哥，我有家室了ok？”
陶陌糊了他一巴掌，你他妈的别贫了！
贺诚委屈巴巴的摸了摸还在发麻的手臂，“我真要去睡了，要是程飒醒了我不在的话，他又要闹脾气了。”
陶陌听他这么说，而且也不是第一次听他这么说了，他道：“程飒什么时候这么粘人了？”
“出来之后就这样了，估计是关出了一点小问题。”贺诚说，“我惯着他，想让他高高兴兴的把手术做了，我哥找好了心理医生，等他恢复得差不多了就叫过来聊聊。”
“你说，祁阳有没有可能……？”陶陌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和季云翳每次都百试不爽的威胁。
“我看祁阳的性子不像，程飒是本来心思就软，很容易就被影响了。”贺诚思索着，“不过你还是观察一下。”
贺诚这头跟陶陌说完了，美滋滋的搂着老婆睡觉去了，结果闭上眼不到三分钟他，他扔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他接通了，陶陌的腔调很正经，“我真的老吗？”
贺诚：“……”
看起来是真的心情很好了，竟然有空一直纠结这个事情。
贺诚被他纠缠出了心理阴影，梦里到处都是陶陌在问他老不老，他简直要崩溃了，这真是最可怕的噩梦！
贺诚做噩梦做到了天大亮，程飒睡眼惺忪，被疼醒了，抓着贺诚的衣服拱到他的胸口。
“好痛……”程飒低低呻吟。
贺诚半梦半醒彻底没了，他把程飒抱起来，让他吃了点止痛的，灌了一杯子热水让他捂肚子。
程飒眨巴眨巴眼，发现探视窗外站了两个人，不是陶陌和祁阳又能是谁？
好友跟他挥手打招呼，程飒迷茫说：“我还在做梦吗？”
“没有。”贺诚亲亲他，“祁阳也没事了，好兆头，你今天手术肯定顺顺利利的。”
程飒嗯了一声，口齿不清，“可我还想睡……”
贺诚就忙着哄他睡觉了，哄完那两人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祁阳也许是真的之前睡多了，他六点就醒了，一转头就是陶陌俊美的脸庞，他心情好极了，悄悄地亲他。
陶陌的手摸到他腰上，“你大早上不安分什么？”
“哎，你原来醒着啊。”祁阳趴到他身上。
“你亲我我就醒了。”陶陌把他捞进怀里，腿根儿在他腿根儿那里蹭着，“以后不能偷亲我，要光明正大亲让我知道。”
祁阳弯了弯眼睛，他哪里还能偷亲，一亲就醒了，“好，我知道了，那麻烦你以后也别这么激动。”
“不行。”陶陌翻身压住他，“大早上的怎么可能不激动，你又来投怀送抱的。”
“谁投怀送抱的……哎你……”
祁阳的声音一下子变成了压抑在喉咙里的喘息。
陶陌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殷勤的伺候起他来。
祁阳抓着枕头，指节酸得攥不住，浑身的骨缝里都流传着酥麻，如同羽毛搔着，他微微抬起下颌，注视着天花板的视线有些朦胧了。
露在被子外面的小腿绷得紧紧的，脚背绷得笔直，泛着诱人的粉色。
“昨晚我本来就控制不住了。”
陶陌从被子里钻出来，喉结滑动了一下，明显是咽了什么东西下去，“你还敢说我老，我让你看看我老不老。”
“我是说你成熟。”祁阳最后挣扎了一下，“你控制不住，那就不要控制了。”
陶陌怜惜祁阳累了，手臂又伤着，不忍心要他，结果他睡醒了就开始撩人，还使劲撩。
“我也想你要我。”祁阳在他发红的耳朵尖上亲了一口，“特别想。”
情到深处，水到渠成，自然是遵从欲望的本能。
陶陌把祁阳抱在怀里，让他背对着自己坐着，下身赤条条的，上面的领口豁开，看得见两只不安分的手在他胸前揉捏。
祁阳仰着脖子，汗水一颗一颗的滚下来，被舌尖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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