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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怡书屋 > 清辉玉臂寒 > 第215章:皇后贵妃(1)
 
  “年嫂,你就让我出去走走吧,我真的憋的难受,你给我穿上厚厚的衣服,我们就在院子里走走,或者给我找个轿子,你让我看看这寒宫是什么样子的啊。”新月拉起年嫂的手,年嫂拗不过新月,而且太医也交代,新月的心情好是最好的良药,也只能给她梳妆,带她出去走走。

  年嫂真的如新月说的那样,给她准备了厚厚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的把新月包成了个球,头上也给她戴上了厚厚的兔皮帽子。

  新月还没走路,就觉得出汗了,可是年嫂坚持,于是新月就这样艰难的走了出去。

  走出暖阁的门,外面刚刚下过雪,寒都真的是名不虚传,这才十月中旬,就已经下了好几次雪。

  在金陵也只有在年底的时候,才会下雪,而且一年只下一两次。

  新月弯腰,捧了一手雪,捏在手里,年嫂看到后,道“姑娘啊,不凉吗?”

  “凉,好凉啊…”说着,新月鬼主意上来,将手里的雪团成了球,砸向了年嫂,年嫂被新月砸了个正着,年嫂惯是个伶俐和端庄的,但是突然被新月来了这么一下子,还真是有点蒙,但眼看着新月又在团雪,立刻弯腰抓起了一把雪,两个人就在雪地里,互相丢了起来。

  新月穿了一身厚厚的衣服,行动起来很不利索,年嫂又是个伶俐的,新月被雪球砸中的多,眼看落败,新月就往前跑,跑着跑着,看见前面有一个人影,新月伸手“快,快躲开…”

  话还没有说完,梁渭碰的一下就被新月撞在了地上,梁渭被新月撞了以后,感觉马上就要落地了,就立刻抱住了新月,想要垫在她身下,但是却被新月搬着肩膀,而且脸对脸的摔倒在了雪地里。

  如同垫子一样的雪地,摔在上面一点都不疼,梁渭眨了眨眼睛,他看清新月的脸之前,就听到了新月银铃一样的笑声,然后梁渭双眼聚焦,看见了脸颊红红的新月,新月整个人躺在了雪地里,她感觉到了久违的痛快,她感觉到梁渭在看她,然后她转过头看着梁渭,笑着说“怎么,这次你也要垫在我身下吗?”

  梁渭没有说话,他看着新月,听她继续说道“梁渭,我还是很喜欢梁国的,我感觉到了自由。”

  新月感觉自己被梁渭紧紧的抱住,他激动到浑身颤抖,然后热气呼出在新月的耳朵边,引的新月又忍不住的咯咯笑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新月觉得自己的腰都麻了,她推了推梁渭,却推不动他“梁渭…”

  “嗯?”梁渭就是不想松手。

  “你会不会打雪仗?”新月问。

  梁渭摇头,却觉得腹部一痒,新月的手如同小钩子一样,在挠着他的痒肉,梁渭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感觉,但是他还是能够保持镇定的对新月说“挨了刀子我都没怕过,更何况…”

  新月看着梁渭上扬的嘴角问“更何况是什么?”

  “你,你别,不要…”梁渭躲藏不得,被新月拿的死死的,怎么也挣脱不开。

  新月笑着,梁渭好像也在新月的笑容之下,听到了自己的笑声,而他感觉到了,好似从来没有过的快乐。

  二人从雪地上起来,新月看着梁渭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出了一只比她脸都大的雪球,她俯低身子,一边抓雪在手中,一边向前跑。

  显觉得面上一凉,他比新月高,很显然陛下这个雪球,就是错着新月的头顶飞出去的,然后算他倒霉,这雪球就落在了他的身上,随后新月跑了过来,大声的喊“显,显,快给我团雪球,我非砸透了他不可。”

  显看了看陛下的脸色,他点了点头,显立刻弯下腰,为新月团雪球。而新月皆有显为盾,又抛出他团的雪球,没少砸在梁渭的身上,梁渭武艺高强,但是奈何新月的手速也不慢,总有几个是躲不过去的。

  至于梁渭丢过来的,大多砸在了显的身上,显是被梁渭从小打着长大的,也被他用刀砍过,但是就这样被雪砸,却被砸的满肚子的火,因为梁渭砸过来的雪球,都是冲着自己过来的,一个都没往他身后的新月身上去。

  显回头,看了新月一眼,新月读懂了他的意思,然后把一个她团的雪球,递给了显“砸他。”

  “他不敢”梁渭得意的道。

  “我命令你”新月抬高声音,梁渭皱眉,只觉胸口一痛,显手里的雪球,就在他的胸口碎裂开来。

  显跪在了地上“陛下恕罪,新月姑娘的命令难违。”

  “那里是她的命令难为,我看你小子应该是巴不得呢,来,你有什么气,我们两个人打一架。”说着,梁渭伸手就要摸自己的弯刀。

  显不敢动,新月又团好了一个雪球,递给了显“你要是能砸中他的脸,我保证你不会有事。”

  “姑娘”这次显有些惧意,但是看了一眼梁渭的脸,突然觉得手好痒。

  “放心,他若是敢罚你,我替你扛着。”说着,新月把雪球放在了显的手中,又拍了拍显的肩膀,显觉得自己,好像有了底气。

  新月站了起来,走向梁渭,梁渭一头雾水,肩膀却被新月给固定住,梁渭转头去看新月,新月摇摇头“你看的不是我,而是他…”

  梁渭顺着新月的手指的地方看,雪球就稳稳的落在了他的脸上,显丢完后,整个人都伏在了地上“陛下恕罪。”

  “哈哈哈哈”新月都有点傻了,她没想到显真的敢拿雪球丢他,梁渭更是没有想到,握着刀柄的手,又用力了几分,新月伸手,拂去了梁渭脸上的雪“好啦,不是在闹着玩吗?当真就不好了。”

  新月的手背很凉,但是指间却热的厉害,梁渭感觉到了新月的温度,他就半低着头,看着新月,新月的笑着,还轻柔的为他扫清身上的雪,梁渭挥挥手,显就下去了。

  新月有些不放心的说“你答应我,不会对显不利。”

  “新月姑娘,你担心的事,还真是多啊。”梁渭嘴角扬着,低头看着新月。

  新月见他没有生气,然后嘴角的笑意就更深了“你可是一国之君,说定了就是定了。”

  梁渭点头“那你就担心你自己吧。”

  新月觉得自己双脚离地了,梁渭抱着她的腰,把她举了起来。

  置于半空中,周围是冰冷的风,吹在新月的脸上,却让她感觉清醒和愉快,她张开双臂,好似真的在飞一样。

  片刻,梁渭有些累了,放下了新月,新月还没有玩够,却不好意思说,有些跃跃欲试,但是梁渭却没有惯着她,而是从怀中拿出一双鹿皮手套,拉起新月的手,先是用自己的干净衣服,为她擦干净手上的雪水,再给她戴上“这鹿皮手套,又保暖又防水,你戴着玩雪。”

  新月感受着手套中的风毛,柔软又顺滑,好似将自己的手,埋在动物的皮毛之中,手很快就暖了起来。而她的心口,好似有了一丝动摇,她抬头看着梁渭,和他认真的眼睛。

  梁渭感觉到新月的眼神,问“你在看什么?”

  新月错开眼神,然后低下头,看着他的衣袖道“只是替为你做这件衣服的人惋惜,这么好的衣服,成了我的擦手布。”

  梁渭举起了衣袖,道“一件常服而已。”

  “你这是有事?”新月只顾着和他玩笑了,想起梁渭刚才是皱着眉过来的。

  梁渭点头“是有事,不过不是同你说的,我只是顺路给你送这个的。你好好修养,快吃饭了,你转一圈就回去吧。”说着,梁渭才想起自己还有大事处理,于是抬步准备走,可是走了几步,实在走不动了。

  新月见他停了下来,于是追了上去“怎么了?是忘了什么吗?”

  梁渭看着新月的脸颊,白中透着红,一时心中不忍,弯腰,亲了新月的脸颊一下,然后飞似的跑了。

  新月看着落荒而逃的梁渭,皱眉,然后伸手摸了摸被他吻过的脸颊,低下了头。

  年嫂刚才一直都在,看着这对璧人,在雪中打闹,这是这个梁宫建成后,几百年间,从来没有过的风景。

  梁国的国君,如梁国的天气一般,都是冷峻如冰,坚毅如铁的男子,真的可以有柔和温暖的时候,也真的只有在心爱的女子身边,而梁渭,好像是难得幸运,有心爱之人的男子和国君。

  年嫂在新月的脸上,除了困惑和惊讶外,还看到了一丝羞怯和甜蜜,这是新月自己都没能感受到的。

  新月不知自己站了多久,只觉血气都有些不稳了,年嫂扶住了她“姑娘,走走吧。”

  “好,好啊。”新月擦了擦自己脸上,早就干了的水渍,在年嫂的搀扶下,慢慢的往前走。

  二人走出院子,再往前有一条拱桥,新月有点心有余悸,这个桥,跟她摔倒头的桥,甚是相似,而且也是被白雪覆盖着。

  年嫂见新月停了下来,问“姑娘可是累了?”

  新月点点头“还真是有些累了,年嫂,我们歇歇脚。”

  “好,前面有个亭子,奴婢扶着您去。”说着,两个人绕过拱桥,往一边的亭子去了。

  可是二人还没有走到亭子,就在一处假山处,听到了一阵说话声,而且这说话的内容,还是针对新月的。

  “你真的看清楚了?陛下将那女子聚在空中,二人在雪中玩乐?”说话的语调中,新月听到了一丝大聖的口音。

  年嫂低声的道“应该是陛下的月贵妃。”

  新月对这位月贵妃甚是了解,是梁渭在回宫的路上,遇到了一位大聖女子,为了迷惑容映,让他觉得自己在梁宫中,而设的幌子。

  “是啊,娘娘,那女子大声的笑,还与陛下的侍卫拉拉扯扯,撺掇着陛下的侍卫,伤害陛下,事后还撒娇卖痴,让陛下不准计较。娘娘,这女子真的很大胆呢。”

  新月想了许久,才确定那个声音粗粒的女子口中“撒娇卖痴”是用来形容自己的。

  年嫂拉着新月“姑娘,女子吃醋说的话,当不得真的。”

  新月想了想也是,正要抬步向前走,又听那位月贵妃说“听说还是大聖女子,如此不知检点,真是丢尽我们大聖女子的脸。看来也是个没有教养的人。”

  年嫂听完后,明显感觉到新月的胳膊上的肌肉收紧了,这次她并没有拉着新月,而是扶着新月,继续向前走。

  走出假山,新月深呼吸了一下,声音下沉,笑容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美丽的脸上,这样一边看着的年嫂,一瞬间以为新月会变脸。

  “大胆,你是什么人?看见月贵妃还不行礼。”那声音粗粝的女子,看见有人走过来,立刻呵斥道。

  新月的笑容不变,慢慢的走到了月贵妃身边,拘身,行了一个大聖的礼“民女徐新月,见过月贵妃。”

  “你说,你叫什么?”月贵妃没有探究新月的礼妥不妥帖,而是有些失仪的问。

  “新月,徐新月。”新月一看她如同失去养分的花似的脸,新月就知道她怎么了,随后她的笑容加深了,道“不知是不是冒犯了贵妃娘娘的讳?民女真是不应该,等见到了陛下,一定会让陛下,给贵妃娘娘您,换个更好的封号。”

  “大胆,既然知道冒犯了娘娘的名讳,那更应该…”

  “瓷儿。”月贵妃拉住了自己的侍女瓷儿,面色难看,眼睛无神的看了新月一眼“是,是本宫的错,久闻新月姑娘的大名,奈何封号是陛下亲赐的,不,不好避讳。”

  “既然是陛下亲赐,陛下没说让你改,你怎么倒先认起错来了。”新月知道,梁渭的后宫中,还有一位皇后,她出生贵族,为梁渭生了他现在唯一的子嗣,大皇子梁衍,在后宫的地位,无比的稳固。

  新月回头,看见一身华服,头戴凤钗的皇后,在奴仆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再看一边的月贵妃,也是一身华服,而且刚才梁渭也带着冠,想来是梁宫中,有什么大事吧。

  新月这次没有怠慢,弯腰掬手,给皇后行了个礼“民女徐氏,见过大梁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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