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石头压在胸前,怎么都喘不过来气。
我大口大口呼吸着,尽量让自己保持旁观者的角度。
他上吊了。
身体在半空里一摇一摆,然后绳子断了……
“你在干嘛?”陈正直凑过来,掩着口鼻:“这肯定没什么线索啊。”
这段绳子给我的信息已经仅限于此了。
我把绳结扔掉,去掀那些柜子,在触碰它们时,我又看到一些结婚时的画面。
女人不算很漂亮,有些胖,头上戴着花。穿着一件红花的衣服。
男人憨厚,手上有很多茧子。
我把抽屉都拉开,在最后一个格子里,发现一个蒙着灰的皮影。
它的两根棍子上已经长满了霉菌,我提着它起来时,一个半大小孩的哭声从耳边传来,有些人在喊:你这个窝囊废!
“哎,你们是干啥的?!”
声音被人打断了。我转头,见一个端着水盆的中年妇女站在门口,她瞪着我们,一脸不善。
“姐姐啊,我们是警察,办案的。”
陈正直掏出来口袋里的警察证,讪笑道:“老姐姐,我想跟你了解一点情况……”
“警察?”中年妇女一脸不相信,放下水盆接过他的证明看了好半天:“这屋主早就死了,你们查啥呀?”
“他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我把皮影放下,又问道:“他之前是干什么的?”
“赵元宝?”中年妇女愣了愣:“十几年前就死了吧,反正死了老长时间了。怎么死的?”
她看了眼屋子:“上吊死的呗。”
“怎么,你们这查什么案子,还查个死人?”
“他还有个儿子?”那个皮影里模模糊糊,就是个男孩儿的身影。
“一儿一女,女儿之前跳井死了。儿子……不知道,估计也活不了,是个痴儿。”
她更好奇我们手头的事情,问道:“怎么,难不成这痴儿还活着?杀人了?”
“恕无权奉告。”
我推开陈正直说道:“这件事情你不能告诉任何人,我们来过这儿。如果打草惊蛇,这锅可就你背了。”
这些人闲来无事儿就八卦。
就算是有猫腻,也得捅破天,宣告的全世界都知道。那到时候就更难查了。
“啊?”她张大嘴,反应过来连连点头:“我晓得了。”
“这个东西……”我把皮影举起来:“他们家有人会做皮影?”
这东西做的不算精致。当时应该卖也没人买吧。
“哦对对对,赵元宝之前是我们村子戏台子里的,就会做个皮影。”
“他的两根手指……”我举起来中指跟食指:“跟人有什么不一样吗?”
妇女回忆了一下:“没啥不一样啊。算起来,赵元宝跟我婆家还沾着亲呢。老实巴交的人,就是窝囊。”
“怎么说?”我来了兴趣。
她看了一圈周围:“咱能不能出去说?毕竟这屋子死过人,怪吓人的。”
我随了她的意,让陈正直把锁挂好,跟妇女攀谈起来。
这赵元宝当初可以说是村子里很有名气的老实人,谁找他干啥事儿,绝对不会推拒。要说最不幸的,就是娶了个戏班子最有名气的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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