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不幸呢,因为这个角儿嫁了人之后,一点都不老实。
别人辛辛苦苦种地,她跟人睡上一觉,什么都有了。
村里人家喻户晓的事儿,这个赵元宝傻呵呵的咋都不当回事儿。
那角儿给他生了一女一儿,在儿子还嗷嗷待哺的时候,跟人跑了。听说是在那家偷人,被打断了腿,最后也疯了。
那时候的风流,对于儿女来说就是一种伤痛。
女儿最后承受不住压力,跳井死了。
赵元宝拉扯着个痴儿过了六岁,不知哪天怎么想的,也在屋子里上吊了。
自从那天起,痴儿就更痴了,在村子里晃荡了几天,见谁咬谁,最后被村子里的人给赶跑了再也没回来过。
“我就说,这人肯定不是赵元宝。”
在回来的路上,陈正直不住的说着这句话,话语里有些放松的意味。
毕竟要是个死人跑出来杀人,他肯定接受不了。
“你们警察局是不是有点缺陷?”我回过神来,“这个赵元宝还有儿子的事儿,档案可没写。”
“毕竟那时候人的思想不如现在,也不知道咋回事儿,没上户口吧。估计寻思他儿子也不能活多么大。”
“是,他没给儿子上户口,这回烂摊子线索全断了。”
我叹了口气。这怎么就这么难呢?
这个赵元宝上吊死了,阴间也不能查无此魂吧。
我敢肯定,他们绝对跟邪道有关系,不然就是拜了哪个邪神。上吊自杀,肯定是地缚灵,但那屋子除了常年没人去过的死气以外,什么都没有。
我望着手里的皮影,把它在手里转。
陈正直嘿了一声:“你怎么还拿了这个东西?”
“看着有趣。”皮影里面的东西太少了,它所记录的,应该是某种屈辱。很嘈杂,孩子的哭声很嘹亮,应该当时是被孩子握在手里的。
窝囊废,说的就是赵元宝。
那当时发生了什么?
陈正直看向我:“你不会又觉得是赵元宝家的傻儿子干的吧?”
“为什么不这么想?”我反问他。
“万一是另有其人呢?你要跳脱出去这个圈子,才能看到新的东西。”
“我能看到的东西就是,那个长相跟赵元宝差不了多少的男人,买了周红雯的头发,想让她死。”
我看着皮影,又说道:“而且赵元宝会做皮影。你懂吗?”
“那会做皮影的多了去了。”
“看来你不懂。”
我也不想再论。
痴儿?见鬼的痴儿。如果当时他是装出来的呢?见证了自己的姐姐跳井自杀,自己的父亲上吊,生前不知道遭受什么样的屈辱。
他要无动于衷,那我绝对不信。
邪道之所以存在,就是因为他们觉得,有些怨恨不仅仅是正义能了结的。
今天的事情说到现在我也累了,让陈正直送我到小区门口就让他走了,在下车时,我习惯性的看了一眼周边,忽然发现街道对面站着一个穿着像个乞丐的人,不过车子一过,人影就不见了。
见鬼,难不成是思虑过重出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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